周世安和崔鈺俱是一愣,他們齊刷刷的目看向林若謙:“你的意思是……”
林若謙冷嗤一聲:“陛下心中就沒有屬意之人,他想春秋永盛,長生不老。”
崔鈺擰著眉,當今陛下自從登基后可以說是無功無過。
既不是明君也不是昏君。
但他聽說陛下為太子之時,才華橫溢,風姿卓越,是公認的治世之才。
然而當年的那場變故,致使陛下大變,而今又因為貪皇權,迷上修仙問道之,在他看來大盛皇朝的未來堪憂啊。
崔鈺斂住心神問道:“林兄為何會投靠蕭大人?”
林若謙略一抬眸,卻是已經懂了崔鈺的意思。
自古君王一旦沉迷于問道修長生,那便是昏聵的預兆。
蕭臨淵為陛下的心腹,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然而他卻想借他的手,把控侯府,架空林遠清的地位。
任誰都會覺得,蕭臨淵有謀反的野心。
其實林若謙也懷疑過,一個才華出眾,手段高深腹有乾坤之人又怎會屈居去輔佐一個無能的君王?
但是,他不在乎。
如果蕭臨淵真的想反,他愿意首當其沖拿侯府祭,就他的霸王之路。
“因為,我在他上看見了大盛皇朝的未來,看到了我的明。”
林若謙抬頭看著崔鈺:“我相信蕭大人絕非池中,我愿意投靠他,為自己謀一個大好前程。”
頓了頓,他又道:“我知道崔兄不像我窮途末路,我已經沒什麼好失去的了,但崔兄不一樣,你后有整個清河崔氏的興衰榮辱。
之前說拉你們上賊船的話純屬玩笑,你們不必當真。”
周世安不滿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反正已經打定了主意要跟你一起投靠蕭大人,更何況我一直都很崇拜他。”
他道:“三年前蕭大人高中后自請去甘州治水,平息叛,讓西北百姓過上安穩富足的生活。
他以一人之力拯救萬民于水火,我也要像他一樣做一個為國為民的好。”
周世安用胳膊了崔鈺,問道:“崔兄,你是怎麼想的?”
崔鈺道:“京之前父親叮囑過我,不要涉朝廷黨派之爭,蕭大人效忠于陛下,投靠蕭大人就等于投靠陛下,此舉并不違背父親的叮囑。”
林若謙知道崔鈺是個聰明人,大盛皇朝四大世家貴族總有一日會敗落退出歷史的舞臺,未來是屬于他們的。
……
是夜。
相府的芳菲苑。
秋香迷迷糊糊從昏睡中醒來,約聽到外面有人在說話。
“孫嬤嬤,我們該怎麼辦?夫人如今在病中來不及置我們。
待病愈后會不會問罪,遷怒于我們啊,我不想死。”
這聲音是小翠的,帶著哭腔的聲音繼續道:“本以為被遣派過來伺候秋姨娘是我們的福分,誰曾想這才短短一日的景,就了這個樣子。
夫人本就厭惡秋姨娘,如今沒了孩子,夫人定是要讓去給大公子陪葬的。”
另外一個寶珠的丫鬟憤憤道:“都怪秋姨娘,如果不去招惹二小姐,孩子又怎麼會沒了?就是個沒福氣的,偏偏還要連累我們。”
“夠了。”
孫嬤嬤斥了們一聲道:“別說了,都回去吧。”
兩個丫鬟了聲,各自回去休息,孫嬤嬤站在門前看了一眼閉的房門。
還以為秋姨娘是奇貨可居,結果一點用都沒有。
想到自己被連累,孫嬤嬤心中恨恨,忍不住啐了一聲罵道:“真是晦氣。”
秋香躺在床上,死死的咬著牙關,所有人都在怪,可是又該去怪誰?
明明是顧錦初害死了的孩子,毀了的希,憑什麼能逍遙法外?
不。
就算死,也要拉著顧錦初和陪葬。
佛堂。
顧錦初趴在桌上睡著了,邊放著寫了一沓的佛經。
突然一陣疾風吹開了房門,佛堂的蠟燭忽明忽暗。
顧錦初醒過來,見自己寫好的佛經被風吹的滿地都是,忙去撿。
就聽咔嚓一聲巨響,一道閃電劃過,映照著一道長長的影子,折在顧錦初腳下的地磚上。
下意識的回頭,卻被嚇了一跳。
只見佛堂門前站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子,上穿著一白,好似鬼魅一樣。
最后一蠟燭被風吹滅,佛堂一片漆黑。
顧錦初跌坐在地上看著那抹鬼影,聲問:“你……你是人是鬼?”
鬼影一步一步赤著染的雙足走了過來,借著閃電的芒,可見地上留下的痕,目驚心。
“你不要過來。”
顧錦初嚇壞了,在佛案前看著鬼影離越來越近,而腳發,本就站不起來。
直到聽到那鬼影發出了聲音,喊道:“顧錦初,你還我兒子的命來。”
顧錦初頓時驚醒,抬頭看見一道寒閃過,下意識的抬手去擋,看清楚了鬼影的那張臉,正是秋香。
而手中握著一支尖銳的發簪,正對著。
大驚:“你瘋了嗎?”
秋香就是瘋了,既然注定要一死,臨死前也得拉著顧錦初一起。
只是還在病中,氣虛弱沒有什麼力氣,手中的簪子本就刺不到顧錦初的上,反而被一把給推開。
秋香摔在地上,掙扎著想要爬起來。
顧錦初驚魂未定的站了起來,怒罵道:“你發什麼瘋?”
秋香又是哭又是笑的:“我是瘋了,可是憑什麼啊,憑什麼你害了我的孩子就只需要被罰佛堂抄抄經書便能贖罪?
就因為你是相府的二小姐,便不需要負任何責任,就因為我是卑賤的婢,便活該去死對嗎?”
顧錦初冷聲道:“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一個賤婢企圖飛上枝頭變凰,給了你機會,你也不知道把握,以為做了姨娘就能把我踩在腳下,活該你有此報應。”
字字珠璣,口不留。
這無的辱踐踏讓秋香怒不可遏,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突然起沖了過來,手中鋒利的簪子朝著揮去:“去死吧!”
就聽呲的一聲,鮮飛濺伴隨著顧錦初慘絕人寰的一聲哀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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