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的檀香已經燃盡,空氣中只留有一淡淡的余香夾雜著一奇怪的味道。
蕭晏清下意識的手掩住了鼻子,就聽殿中傳來人的聲:“郎……郎君,我……我不行了。”
他擰著眉,抬腳朝著殿的方向走去。
跟在他后的蕭玉在聽到那聲郎君,頓時僵在了原地,一種不好的預爬上心頭。
他反應過來,忙去追蕭晏清想要攔住他,但還是晚了一步。
來到殿,就見榻上未著寸縷的兩個人正在忘的擁在一起,一團,就連他們出現在這里都沒有發現。
蕭晏清看著這畫面,怒喝一聲:“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這聲音驚了榻上的兩人,男人嚇得一個激靈頓時代了出去,就連神智都清醒了幾分。
他慌忙的從孫氏上下來,胡的去撿自己的服。
孫氏臉紅,微張著似是還沒能從那極致的愉悅中緩過來。
直到看見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蕭晏清以及蕭玉,才反應過來,驚呼一聲忙拉著被子蓋住自己,人也頓時驚醒。
“王……王爺!”
孫氏面如死灰,萬沒想到自己私會郎竟然會被蕭晏清抓個正著,為什麼會這樣?
就在這時,殿有聲音傳來:“聽說王爺特意來接王妃回府,看在之前是臣誤會了。”
說話間,一個中年男人帶著人走了進來,而此人正是吏部尚書,右相的兒子,韓堇年的父親韓青云。
當他來到殿中,看見眼前這一幕頓時驚住了,臉上的表有些錯愕,而跟著他一起的是他的夫人。
韓夫人捂著驚道:“這……這不是昭王妃嗎?你怎麼會和慈明大師在一起,你……你們……”
一臉的不敢置信:“慈明大師可是普濟寺的高僧,怎麼會做出這等事!”
韓夫人也經常來普濟寺上香,自然是認識這慈明大師的,他生的慈眉善目又通佛法,在普濟寺頗有威。
可誰能想到這高僧竟同昭王妃在這里私通!
韓青云忙拉著自己的夫人道:“別說了,許是這其中有什麼誤會。”
他輕咳了一聲,對著蕭晏清道:“王爺,此事不僅關乎昭王府的名譽,還關乎普濟寺,需要慎重啊。”
蕭晏清瞇了瞇眼睛問道:“韓大人怎麼會在這里?”
韓青云忙道:“王爺應該知道小如今還在牢里關著,夫人心疼小便拉著臣來普濟寺給小祈福。
聽聞王爺也在,臣便帶著夫人前來拜會,哪料……”
他低著頭訕訕道:“王爺放心,臣一定守口如瓶,今日之事臣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沒看見。”
蕭晏清道:“韓大人說的這是什麼話,這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本王同孫氏原本也沒有,抱著本王的靈牌位嫁王府,想來也是迫不得已。
再者,同本王早已和離,只是礙于本王才回府才沒有公之于眾罷了,如今已是自由之,無論同誰在一起都無可厚非。”
韓青云聽明白了蕭晏清的意思,這是要給孫氏一個面。
他忙應道:“原來是這樣,是臣誤會了,時候不早了想來王爺還有事要理,我們就不打擾了。”
他行了一禮,帶著夫人匆匆的走了。
蕭晏清冷著一張臉,對著孫氏和那個慈明大師道:“給你們半柱香的時間收拾一下。”
留下這話,他便轉出了朝殿。
待人都走后,慈明有些慌的問道:“婉娘,現在該如何是好?都怪我,不該如此沒有節制。”
他一向小心謹慎,可是今日也不知是怎麼了。
孫氏早已冷靜了下來,著上的被子道:“王爺想要的不過就是要同我和離,給他的夫人讓位置而已。
他已經給了我面,沒將我浸豬籠就已經是他仁慈了,我也不能不識抬舉,不就是昭王妃的位置嗎,本來也不是我所愿,還給他便是。”
慈明道:“那倘若讓陛下知道了此事,該怎麼辦?”
孫氏一件件的撿起自己的服穿好,有竹道:“放心,我有法子應對。”
后窗下,大胤帝整個子都已經僵了,他聽著孫氏那句我有法子應對,眸驟然一斂,殺氣騰沖。
他倒是要看看,要怎麼應對?
半柱香后。
孫氏穿戴整齊,來到了朝殿旁的耳房,就見蕭晏清端坐在椅子上,面沉沉。
蕭玉站在門外,一張臉冷如寒霜一般,孫氏看了他一眼,角微微一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走進去,徑自跪在地上。
慈明跪在邊。
蕭晏清掃了他們一眼冷聲道:“說說看吧。”
孫氏道:“他沈寂,本是江湖中人落難為我所救,為了報恩了左相府做一個下人保護我,漸漸的我們兩人互生愫。
只是我為左相府的三小姐,即便是庶出,父親也不會將我嫁給沈寂,后來我們之間的事被父親知曉。
當時陛下剛剛登基,要迎娶我的姐姐為后,而姐姐同昭王你有婚約在。
父親為了堵住幽幽眾口,便讓我代替姐姐嫁昭王府,給王爺你守寡,以此來為左相府博取一個好名聲。
他抓了沈寂來威脅我,我只能按照父親的要求,自請嫁昭王府,后來沈寂逃走,躲在這普濟寺出家做了和尚。
而我已經了昭王妃,此生無法同他相守,我們兩人便只能背著人私會。”
俯一拜,眼中含著淚道:“是妾對不起王爺,污了昭王府的名譽,妾愿以死謝罪,還請王爺放過沈寂。”
“婉娘。”
沈寂握著孫氏的手,對著蕭晏清道:“王爺要殺就殺了我吧,是我強迫了婉娘讓委于我的。”
蕭晏清看著他們二人道:“你們倒是深義重,本王如果想讓你們敗名裂就不會同韓大人那般解釋。”
說著,他拿起桌上的和離書,遞給了孫氏道:“簽了這和離書,便能保住你們二人的命。”
孫氏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沒有猶豫,提筆簽了自己的名字畫了押,還不忘恩戴德:“多謝王爺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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