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孫溶溶一個冷厲的眼神掃過去,可男人卻沒有松手的意思,他道:“我們好好談談。”
一個用力掙開韓堇年的手:“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別再糾纏我,你只會讓我覺得惡心。”
想當初被韓堇年這翩翩溫潤的君子模樣所吸引,對他過心。
哪怕左相府和右相府彼此不合,也阻擋不了那顆慕之心。
直到親耳聽到男人無嘲諷的話,才幡然醒悟。
從始至終這個男人對只有欺騙和利用,從未有過真心。
而他卻依舊裝出一副深的模樣,真是可笑。
若非不想搭上自己一條命,真的很想給這個男人一刀。
以前有多傻如今便有多麼清醒。
孫溶溶不想和他繼續糾纏下去,轉就要走,誰料韓堇年又握住了的胳膊道:“你的東西不想要了?”
聽到這話,臉一變,冷厲的目落在韓堇年的上:“還給我!”
韓堇年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他拉著孫溶溶的胳膊上了馬車。
坐下后,孫溶溶看了他一眼道:“還說自己不是偽君子,你若坦坦就不會用這樣卑鄙的手段來威脅我。”
韓堇年道:“我如果不這麼做,你又怎會坐下來跟我好好談談?
我如果想敗壞你的名聲,早就把東西拿出來公諸于眾了,何至于要如此麻煩?”
孫溶溶冷笑一聲:“說吧,想跟我談什麼?莫不是你還對我余未了想要娶我吧?”
韓堇年看著:“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但當初那些話我不是真心的,我也從未想過要利用你。”
“是嗎?”
孫溶溶道:“你覺得我還會信你嗎?你們右相府想把我們左相府踩到腳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可恨我當時眼瞎心盲,被你的甜言語所蠱,以為你當真可以為了我披荊斬棘,到頭來不過就是見我單純好騙而已。”
自嘲一笑:“我應該謝謝你,讓我看清楚了你的真面目才沒有釀苦果。
至于那件東西,你想公諸于眾便公諸于眾吧,大不了我出家去當尼姑。
韓堇年,想讓我原諒你這輩子都沒有可能!”
撂下這話,掀開簾子就要下車,韓堇年卻突然將拽到懷中,的抱住:“溶溶,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放開。”
孫溶溶掙扎著,奈何男人的力道太大,本掙不開。
見反抗得厲害,韓堇年低頭就要去吻,孫溶溶慌忙的躲開,大聲的喊道:“救命啊……”
就在這時,馬車外傳來一陣異,接著車簾被人掀開。
韓堇年抬頭就見一個陌生的男人站在外面,他正要斥問,誰料男人一拳打在他的門面上,他子一歪摔到了馬車里。
孫溶溶還有些驚魂未定,下一刻一雙大手摟著的腰將帶下了馬車問道:“你沒事吧?”
抬頭,就見男人剛毅俊朗的臉,正是在昭王府東廂房見到的那位林公子。
搖搖頭,眼睛紅紅的,好似了天大的委屈。
男人瞇了瞇眼睛,冷聲道:“我幫你殺了他!”
孫溶溶忙攔下他道:“殺人是要償命的,為了這麼一個卑鄙小人不值得,我們走吧。”
握著男人的胳膊,連拉帶扯的將人給拽走了。
來到城中小鏡湖旁,孫溶溶坐在岸邊還沒有從方才的驚悸中緩過來。
也沒想到韓堇年竟這麼大膽,天化日之下就敢對手腳。
好在他沒有得逞。
孫溶溶還有些后怕,抬頭看著靠在樹前抱著雙臂的男人道了一聲:“方才謝謝你啊。”
男人淡聲道:“舉手之勞而已。”
孫溶溶道:“我哥說你弱不風,可我瞧著你分明威猛強壯。
你那一拳下去韓堇年的臉估計要腫好幾天。”
男人俊眉一挑,問道:“你確定你哥說的那個人是我?”
孫溶溶被他問得一愣,眨了眨眼睛道:“你不是林若謙嗎?”
“誰告訴你我林若謙的?”
男人蹙了蹙眉,輕掃了一眼道:“所以,那些補品是給林若謙,不是給我的!”
孫溶溶聞言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結結道:“你你你,你不是林若謙?那你是誰?”
“宋鶴瀾。”
宋鶴瀾報上了自己的名諱。
孫溶溶就沒聽過他的名字,一頭霧水的盯著宋鶴瀾道:“你不是林若謙為什麼會在東廂房?
我哥說住在東廂的人林若謙啊。”
宋鶴瀾道:“林公子說你哥哥染了風寒,怕傳染給他,便同我換了房間居住。”
孫溶溶一臉的無語,敢自己是認錯了人,真想找個地鉆進去。
宋鶴瀾挑了挑眉問:“你該不會是沖著林若謙去的吧?”
“不是,怎麼可能呢,我又不認識他。”
孫溶溶干笑了兩聲,訕訕道:“我是聽哥哥說東廂房也住了一位客人,便想讓他多關照關照我哥。”
撓了撓頭,底氣不足的聲音道:“真的。”
宋鶴瀾大抵已經猜到葉沉魚為什麼要讓他和林若謙換房間了,大概是想要撮合他和這個孫家小姐。
孫溶溶離開后,葉沉魚非得讓他去送送。
他雖然不樂意但還是出了門,結果就撞見韓堇年在糾纏。
這個姑娘倒不像是相府養出來的小姐。
他走過去,在岸邊坐下,順手撿了一塊石頭扔在了湖面上,起十幾個水花。
孫溶溶在他邊坐下問:“你也是昭王府的客人?”
宋鶴瀾道:“我是昭王殿下邊的侍衛。”
“難怪,我就覺得你一點都不像個病秧子,能跟在昭王殿下邊想必你也非常厲害。”
孫溶溶又想到了什麼,叮囑道:“那個韓堇年心眼小得很,你今日打了他小心他伺機報復。”
宋鶴瀾問:“他這麼欺負你,你就這麼算了?
為什麼不告訴你爹,讓他給你討個公道?”
孫溶溶苦笑一聲,撿起一塊石頭丟到了湖里道:“是我自作自,我哪敢告訴我爹啊。”
宋鶴瀾明白了:“你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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