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鶴瀾忙將服合上,掩飾住心的波瀾起伏道:“多謝,時候不早了你快些回去歇著吧。”
“好。”
孫溶溶笑著道:“那我明天再來幫你上藥。”
宋鶴瀾心肝不自覺的了下,他想說真的不必了,可是看見孫溶溶那雙閃閃發的大眼睛拒絕的話好似堵在了嚨里。
最后口而出的卻是:“嗓子還難嗎?”
大火里的濃煙那麼嗆,他一個大男人都不了,更何況是一個小姑娘。
孫溶溶笑著道:“不難了,王妃的藥簡直就是靈藥,可管用了,一碗喝下去肺不疼了,也不咳嗽了。”
宋鶴瀾道:“王妃的醫出神化自然是極好的。”
說著,他取了外衫披上對著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雖然只有一墻之隔,但如今已是深夜,還是親自將送回去的好。
孫溶溶連忙擺手:“不用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抬頭看著宋鶴瀾,眼底閃耀著星:“你也早點休息吧,我走了。”
忙轉離開,只是那臉頰有些微熱,連帶著不停跳的心臟都有些熱。
回到客院,孫溶溶卻沒有什麼睡意,于是敲開了孫慕言的房門。
昏暗的燭燈下,的哥哥趴在桌子上,無打采的樣子。
走過去問道:“你怎麼了?嚇傻了啊?”
孫慕言連眼皮都不想抬,他用鼻子哼了一聲:“大半夜的去看外男,也不怕毀了名聲。”
孫溶溶有些氣惱一拳朝著他的頭敲了過去道:“什麼外男,那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怎麼說話的?”
“是,救命之恩當以相許,所以你是想以相許是不是?怎麼,當真瞧上了宋鶴瀾?”
孫慕言覺得這林若謙真是有些險的,設了一個局就讓人拐走了他的妹妹。
如果不是今日這場大火,他還被當傻子一樣被人玩弄于掌中呢?
一個大男人,怎麼就這麼多歪歪腸子?
孫溶溶坐下來,托著下道:“你知道嗎,我被困火中的時候以為自己真的要死了,那種絕的滋味你能想象嗎?
而他就如同神明一樣從天而降,帶我走出了地獄。”
嘆息一聲:“我能明白你為何對紅袖姑娘念念不忘了?我支持你追求,我會幫你的。”
孫慕言聽著這話更想哭了,他沒好氣的聲音道:“晚了,已經有心上人了。”
“難怪你無打采的,原來是痛失所啊。”
孫溶溶嘖嘖兩聲,了孫慕言的頭道:“你想開點,就算紅袖姑娘沒有心上人,也看不上你的。”
孫慕言要被氣死了,他起拽著孫溶溶的胳膊就將拉了出去:“慢走,不送!”
說著,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孫溶溶撇了撇:“我又沒說錯!”
將頭一扭,轉便走掉了。
……
左相府的一場大火,驚了整個京城。
皇宮里大胤帝還沒有歇下,聽完蕭玉的回稟,他不由的握了拳頭,怒道:“昭王,又是昭王,我看他就是心跟朕作對。”
自從昭王回來,他沒有一日能夠安眠,這人無論生與死都魂不散的纏著他。
他真是恨極了他。
蕭玉道:“父皇息怒,興許那個東西已經被大火付諸一炬了。”
大胤帝瞇了瞇眼睛,孫婉之前給他出的主意便是在左相府放一把火。
如果左相在乎那個東西,定然會第一時間將東西拿出來逃命的。
只要在府門外埋伏,自然能拿到他想要的東西。
若是火勢控制不住那更好,正好可以把左相府燒得片甲不留,連同孫家上下人等。
只可惜,如此完的計劃被昭王毀于一旦,不僅詔沒有拿到,孫家還被昭王所救。
有了這救命之恩,這孫家人還不得對昭王恩戴德!
他深吸了一口氣:“萬一,那個東西沒有被燒掉呢,或者被藏到了別的地方。
以孫璟這腦子應該能猜到這場大火是朕的手筆,萬一他拿著詔投靠昭王可怎麼辦?
若是讓昭王拿到詔,那麼朕的地位可就岌岌可危了。”
“父皇不必擔心。”
蕭玉抬頭看著大胤帝道:“孫皇后不是還在宮里嗎?
父皇覺得在孫璟眼中是詔重要,還是他的妹妹重要?”
大胤帝眼睛一亮,激的站了起來:“還是吾兒有主意。
孫璟就這麼一個妹妹,朕倒是要看看他要怎麼選?”
他走過去拍了拍蕭玉的肩道:“你今日辛苦了,回去歇著吧。”
留下這話,他就大步的出了書房擺駕去了儀宮。
因為夜已經深了,皇宮的消息不如京城傳得那麼快。
儀宮中孫皇后早早就歇下了,守夜的宮看到京城沖天的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沒有去驚擾孫皇后。
直到大胤帝的駕到來。
孫皇后被宮人醒,聽到陛下來了,眼底掩飾不住的厭惡。
看了看外面的時辰都快下半夜了,不知道他這個時辰來做什麼?
不愿的起,站在床前迎接圣駕。
大胤帝看著道:“知道皇后還在病中,朕本不該來打擾。
可是京城發生了一件大事,朕覺得有必要告訴你,只是皇后聽后不要激,小心子。”
孫皇后狐疑道:“出了什麼事?”
大胤帝哀嘆一聲,有些惋惜的語氣道:“適才宮外來人稟報說是左相府走水,火勢太大,孫家上下沒有一個人逃出來。”
他看著孫皇后:“皇后要節哀啊。”
聽著這話孫皇后瞳孔猛地一,有些激的一把握住大胤帝的胳膊道:“你說什麼,我哥哥他怎麼了?”
大胤帝道:“朕知道皇后難以接,可是大火無。
左相府一家人全都遇難,這是意外誰也沒有想到,真是可惜了左相和他的夫人孩子。”
孫皇后腳下一個踉蹌,不相信大胤帝說的話,反應過來后就朝著殿門外跑去。
還沒出去,就看見了左相府方向亮著詭異的紅。
怔在原地,想起今日自己私下里見了哥哥,只怕是因為他此舉讓大胤帝了殺心。
孫皇后轉目眥裂的看著他道:“是你做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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