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承志眼睛一亮,似是有些歡喜:“當真?”
燕歸塵臉驟然一變,冷聲道:“我沒同意,只要我不答應,便還是我的夫人。”
他抓著柳氏的手不由分說的將帶去了一旁。
楊承志想去阻攔,只是周圍有這麼多人圍觀,為了不給柳夫人添麻煩他只能按耐住,沒上前去。
燕無雙和孫慕言兩人趴在濟善堂的門前,看著這邊發生的事。
見母親被帶走,燕無雙正想沖上去。
孫慕言一把拉住道:“你去做什麼?”
燕無雙道:“救我娘啊。”
孫慕言角一抖,低了聲音問:“你真想讓你爹娘和離啊?
你沒覺得這楊老板的出現,讓你爹吃醋了嗎?”
“吃醋?”
燕無雙眼睛一轉,似是不信:“我爹會吃醋?
要我說就是他男人的尊嚴在作祟,見不得有別的男人跟我娘說話。”
孫慕言卻道:“我倒是覺得你爹心中未必沒有你娘,只是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罷了,咱們就靜觀其變好了。”
燕無雙聽了他的話,沒有沖過去,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爹娘那邊。
燕歸塵將柳氏帶到無人的地方,他有些心浮氣躁一時口不擇言:“你這麼著急要同我和離,是不是早就和他勾搭上了?”
柳氏滿臉震驚的看著他,只覺得辱和憤怒。
氣極的揚手一個掌就打在了燕歸塵的臉上。
雙手抖著,眼淚模糊了視線卻又強忍著沒有流出來。
燕歸塵被這一掌打得頓時清醒過來,他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忙道:“阿絮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想要解釋,可柳氏卻一把揮開了他的手,冷漠的聲音道:“我不想再見到你!”
“娘。”
燕無雙跑過來,扶著自己的母親有些擔心的問道:“娘你沒事吧?”
柳氏腳步虛浮,口起伏不定,臉更是白的難看。
握著燕無雙的胳膊道:“扶我回去。”
燕無雙忙攙扶著進了濟善堂的后院休息。
葉嵐和言氏匆匆趕了過來。
見臉難看,葉嵐忙給把了把脈,隨后給扎了幾針。
柳氏這才緩了過來,靠在燕無雙的肩上,有氣無力的聲音道:“讓言姐姐和嵐妹妹擔心了,我沒事。”
葉嵐問道:“你怎麼了這麼大的怒?”
柳氏搖了搖頭,問著葉嵐:“能不能勞煩妹妹,請王爺代為出面讓將軍在和離書上簽字。
他若實在不愿意寫封休書也行,我不想同他繼續耗下去了。”
燕歸塵的那句話,真的傷到了的心。
同床共枕二十年,以為他即便是不,但最起碼的信任也會有。
可是他卻懷疑同別的男人勾搭在了一起。
真是可笑。
明明放不下心中舊的人是他,最后倒了的錯。
無論他是有心還是無心,都不會原諒他的。
“好。”
葉嵐拍了拍柳氏的手道:“你放寬心,有我們在絕不會讓你欺負的。”
柳氏眼眶一熱,手抱住葉嵐在的肩上痛哭出聲來。
燕無雙見自己的娘親這般傷心,氣沖沖的跑了出去,問著站在濟善堂外的燕歸塵:“你跟我娘說了什麼?”
燕歸塵角一,有些懊悔的問道:“你娘還好嗎?”
“好什麼好?我從來都沒見過如此傷心難過的樣子,你既然不為什麼不放自由?
了這麼多年的委屈,如今想通了,你卻攔著不讓走,你到底想做什麼?”
燕無雙氣得眼睛都紅了。
當初攛掇母親和父親和離是一時之氣,可是知道母親這麼多年郁郁寡歡后,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是父親不懂得珍惜,讓母親了這麼多年的苦。
不想讓自己的母親再過回曾經的那種日子。
燕歸塵看著自己的兒,眼神一點點的黯了下來,他一句話也不說,就這麼呆呆的站著。
直到蕭晏清走過來道:“燕將軍不去調查太子的死因,站在這里做什麼?
你如此懈怠,對得起韓皇后的在天之靈嗎?”
燕歸塵俊眉一擰,一個冷厲的眼風掃了過去道:“是你的杰作吧?
蠱我的夫人同我和離,讓我無心調查太子之事。
如今又讓你夫人在這里義診,籠絡百姓,昭王殿下的心思真是連藏都不愿意藏了。”
蕭晏清嘖嘖兩聲,笑著道:“你既然都知道了,干嘛還站在這里?怎麼怕你夫人被別人搶走了?”
這話真真的扎到了燕歸塵的心頭上,他深吸了一口氣道:“這件事我不會跟你就這麼算了的。”
他一揮袖轉大步的走掉了。
蕭晏清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譏笑一聲,隨后從懷中掏出一封信箋遞給了宋鶴瀾道:“幫我送去定國公府,給定老公國。”
宋鶴瀾接了信轉離開。
蕭晏清勾了勾,只是這笑容有些不懷好意。
他認識的燕歸塵脾氣一直都有些古怪。
他十歲那年被定老國公寄養在名下,了定國公府的公子。
因為那時候他已經開智,所以同定國公也不似父子那般親近,加上同齡人時常嘲諷他是個養子。
久而久之養他淡漠疏離的子。
長大后他喜歡上韓薇,卻遭到定老國公以及右相的反對。
他一時沖帶著韓薇私奔被抓,繼而導致韓薇被迫嫁給太子,從此之后他就大變。
蕭晏清以為燕歸塵這輩子都不會親了,沒想到他竟然娶妻生了兒,過回了正常人的生活。
在他看來,能讓燕歸塵破例還俗的子一定非同尋常,無論他是出于什麼樣的理由娶了。
如今的燕歸塵在韓薇和柳氏之間掙扎,最終他會如何選擇,他也很是期待。
但他有必要澆上一把火,讓燕歸塵狗急跳墻。
安好柳氏之后,葉嵐繼續在濟善堂前義診。
蕭晏清坐在一旁幫寫藥方,夫妻兩人配合默契。
百姓更是大為,覺得昭王和昭王妃平易近人,恩無間。
不多時,有個抱著孩子的婦人跑了過來,跪在地上哭喊著道:“王妃,求你大發慈悲救救我的兒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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