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方落,燕歸塵一把就掐住了韓貴妃的脖子道:“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相信你了嗎?”
韓貴妃無懼于他上的殺氣,譏笑出聲來:“我知道你不會信的,但我騙你有什麼好?
將這個告訴了你,你便再也不用背負愧疚之心,也不必被我父親用所謂的舊脅迫。
韓薇用自己的死做局困了你二十多年,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當年的真相是怎麼樣的嗎?”
燕歸塵眼底翻騰著波瀾,手上的力道慢慢的松開。
其實韓貴妃不是第一個同他這麼說的人。
他的父親定老國公也曾這麼說過,只是他沒有相信。
他寒著一張臉冷聲道:“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若有瞞無需陛下手,我會第一個殺了你。”
韓貴妃握著自己的脖子跌坐在地上咳了幾聲。
緩了一會,徐徐的聲音響起:“姐姐是右相府是嫡出的大小姐。
從小父親便對寄予厚,希長大后能母儀天下,耀門楣。
從小就是被當是皇后來培養的,父親對十分的嚴苛,可以說沒有一點的自由。
不能有喜歡的東西,不可以同任何人心,課業繁重得幾乎要不過氣。
可的子向來不是那種逆來順的,表面上對父親言聽計從,實則心中十分的叛逆。
想改變自己的命運,不想被父親掌控為一個傀儡,只想逃離那個如牢籠一般的家。”
韓貴妃想到自己的姐姐,心不免有些復雜。
自嘲一笑道:“你知道嗎?姐姐從小便欺負我,是嫡出的小姐而我只是庶出。
父親的眼中只能看見姐姐一個人,卻從未在乎過我。
正因此,我從小便發誓有朝一日一定要取代姐姐,讓自己為父親心中的驕傲。
于是我拼了命的學習琴棋書畫,禮儀規矩,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加優秀。
殊不知我其實早就掉進了別人為我心準備的陷阱里了。”
燕歸塵愣了一下,卻是聽懂了的意思:“你是說,韓薇是故意的?”
“沒錯,就是故意的,故意欺負我,激起我想超越的心思,就是在給自己找后路。”
韓貴妃抬頭看了燕歸塵一眼道:“我是找的后路,而你也是。
只可惜我生母只是一個妾室,從出上我就無法超越。
只要還完無瑕,父親就不會選擇我而放棄,于是把目放在了你的上。”
燕歸塵聽到這里,心已經沉了半截,面上更是一片寒霜。
韓貴妃繼續道:“相貌出眾,姿態優雅,京城迷的貴族公子不計其數。
但他們都有自知之明,是以有那個賊心卻沒有那個賊膽,只有你無所畏懼,敢靠近。
你的出現讓看見了希,使出渾解數讓你為傾倒,不過就是希你能救離苦海。”
問:“私奔一事,是提出來的吧?”
燕歸塵臉發白,的確私奔是韓薇提出來的。
說此生非他不嫁,如果嫁給太子寧愿一死。
他被的真心所,答應了私奔的要求。
可是韓貴妃卻告訴,這一切不過就是一場騙局,而他不過就是想要重獲自由的工。
真是可笑啊。
“迫切的想要逃離韓家那個牢籠,將希寄托在你的上,可最終你們還是被抓了回去。”
韓貴妃輕笑一聲:“我還記得,被父親關起來的時候,我去探,你知道姐姐跟我說了些什麼嗎?”
紅輕齒,將韓薇說過的話一字不的重復了一遍:“說,是我看走了眼。
沒想到燕歸塵竟是這般無用之人,早知道我又何苦在他上浪費時間。”
當時聽到這話都驚呆的,一直以為姐姐是被所困,放著榮華富貴不要,偏要同一個無權無勢的養子私奔。
原來只是想逃離韓家,獲得自由。
燕歸塵聽著這話,臉越發的蒼白,他腳下有些虛晃的后退了幾步道:“你如何證明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韓貴妃嘖嘖兩聲,搖了搖頭道:“不知你可有收到在足時給你寫的那些信?
我問,既然燕歸塵如此無用,你為何還要寫這些信件?你猜是怎麼回答的?”
揚了揚眉道:“說只有這樣,才能讓你記一輩子。
以后若有所求,你必會答應,也算是給自己留的一條后路。
我才知姐姐的手段竟然如此的高明,將你玩弄于掌之中。
這段只有你了心,而不過就是在利用你。”
燕歸塵想起前些日子右相送來的那些信箋,那是韓薇足期間寫給他的信,而他沒有拆開。
如今從韓貴妃的口中得知,韓薇當初寫下這些信箋的用意,只讓他覺得心火難平。
他深吸了一口氣問:“右相也知?”
韓貴妃聳了聳肩:“如果不知,你以為自己還能活嗎?
你應該謝姐姐只是在利用你,未曾對你過真心,否則以父親的手段,又豈會讓你活著?”
燕歸塵突然笑了起來,他一直以為是韓薇用自己的命救了他,原來是的未曾心才讓他免于一死。
多麼可笑啊。
這二十多年來,他對念念不忘,心懷愧疚,因為的臨終囑托暗中護著太子。
為了一個承諾,夫人與和離,兒同他離心,帶頭來竟是一場心策劃的騙局。
他真是好蠢啊!
燕歸塵捂著口,臉上的表很是痛苦。
韓貴妃看著他道:“沒有過任何人,此生最的只有自己,所追求的只有自由。
陛下和孫氏狼狽為的事早就知。
用自己的死讓的兒子了儲君,讓我取代為皇后。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這皇后之位落到了左相府千金的手里,而我只能屈居于貴妃之位。
我所說的這些都是事實,信不信,燕將軍自己決定吧。”
如果燕歸塵還深著韓薇,是斷然不會說出這些事的。
因為屋及烏,就算惹惱了燕歸塵,他也會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放一馬。
但這意一旦改變,只剩下愧疚,韓薇的面子就沒有那麼好用了。
為了自保只能說出真相。
而這真相,其實就是拿韓府上下的命來換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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