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沉魚看著在院子里忙忙碌碌的眾人,這一幕十分的有煙火氣,更是之前想都沒有想過的畫面。
問道:“寂無哥哥,你爹怎麼舍得放你娘來大胤的?”
他們夫妻離別二十年,一朝重逢定然有說不完的話,可他們重逢沒有幾日便又分開了。
蕭臨淵想起他父母重逢時的畫面,心口還有些酸,他道:“我也想讓娘留在大盛陪我爹。
但我娘執意要同我一起前來,說求親這麼大的事要有長輩在,方能顯得尊重。
我爹即便不舍,也只能依著我娘,因為于他而言我娘能夠回來比什麼都重要。”
蕭臨淵握著葉沉魚的手道:“等我們親之后,我們這一大家子就不會再有分別了。”
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遷都,這樣才能將大盛的親人聚在一起。
而在來之前他已經選好了遷都之地。
那便是長安。
聽到親,葉沉魚眼底閃耀著星,道:“那我是不是應該手繡嫁了?”
蕭臨淵道:“哪需要你親自手,如此繁瑣的事給繡娘就了。
你什麼都不需要做,就只要開開心心的等著做我的新娘子,還有一件事……”
他看著葉沉魚認真道:“等新朝建立之后,我想讓你同我一起臨朝聽政,怎麼樣?”
葉沉魚愣了一下:“讓我去上朝?”
蕭臨淵目沉沉的看著道:“我的小魚兒明明有一的才華,怎能居于后宮呢?
更何況我看過我娘那里的史書,他們的書里記載著一位皇帝的傳奇故事。
這也就說明即便在封建禮制男尊卑的古代,依舊有子能夠自強不息,為一代皇,萬民的榜樣。
而我的小魚兒同樣可以的,所以不要懷疑自己,你只管大步的往前走其它的給我。”
葉沉魚眼眶一熱,點了點頭,手抱住蕭臨淵道:“好,我們一起并肩同行。”
兩人抱在一起,毫不顧這院子里還有許多的人,而他們也早就見怪不怪了。
就在這時,就聽一道悉的聲音傳來:“好香啊。”
葉沉魚回頭就見許家兄妹以及許太傅來了。
看著院子里眾人忙忙碌碌,那香氣一進昭王府他們就聞到了。
許云崢被眼前的畫面都驚到了,他快步走過來給葉沉魚見了一禮道:“長公主,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葉沉魚道:“這燒烤,是……大盛那邊剛時興的一種食,許公子可要好好的嘗嘗。”
說著,的目落在許云崢那里發現他今日穿得格外俊俏,頭發更是梳得一不茍。
許云崢連忙答應,他四下看了看,沒有見到凌霄的影子。
正想詢問凌霄的下落,冷不防的就聽蕭臨淵開了口道:“聽聞許公子曾來自薦要做公主的駙馬?”
一句話,驚得許云崢頭皮發麻,他忙攏袖給蕭臨淵賠了個不是道:“太子殿下見諒,是許某失言。”
說著他出手起誓道:“許某對長公主只有敬畏之心,絕對沒有旁的心思。”
蕭臨淵摟著葉沉魚的腰,揚了揚眉道:“罷了,孤也不是那般小氣之人,只要你以后盡心效忠就行了。”
許云崢連忙應下,忍不住在心中腹誹,還說自己不是小氣之人?
就因為他一句要自薦的話,這位太子殿下都要秋后算賬。
得虧他真沒那個心思,否則……
許云崢打了個哆嗦不敢想下去,他抬起頭問道:“不知凌霄姑娘在何?在下給帶了一份禮。”
葉沉魚挑了挑眉,笑著調侃道:“難怪今日許公子打扮得這般俊俏,原來是沖著凌霄來的。”
指了指后院方向道:“在那邊,快去吧。”
許云崢道了一聲謝,便朝著后院方向去了。
蕭臨淵也看出了許云崢的意圖來,他問:“他喜歡凌霄?”
葉沉魚道:“當日就是凌霄將他擒來見得我,許是因為沒在姑娘上吃過虧吧,所以他對凌霄格外青睞。
今日蘇逾白求娶一事想必許小姐告訴了他,他才打扮得跟個孔雀一樣跑來見凌霄。”
蕭臨淵評價道:“確實像個孔雀。”
關鍵是許云崢今日還穿了一水綠,那就更像了。
許孔雀來到后院,果不其然就見凌霄正在院子里殺,就見刀起刀落,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他走過去喚了一聲:“凌霄姑娘。”
凌霄一手提著已經死掉的,瞥了許云崢一眼道:“有事?”
許云崢:“……”
幾日不見,這姑娘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疏離,他接過手里的道:“我幫你。”
凌霄盯著他問:“你會?”
許云崢將放在開水里燙了燙,隨后開始拔起了,做起來竟然有模有樣的。
凌霄好奇的問道:“你不是許太傅家的公子嗎?怎麼還會這種活計?”
“跟我老師學的。”
許云崢想起他的恩師,眼底著一抹傷道:“我恩師孤寡一人,逢年過年的時候我便會陪他。
他會做一桌好吃的給我,他院子里養了很多,基本都讓我給吃了。”
凌霄不知想到了什麼,神有些飄忽。
許云崢察覺到緒的變化問道:“你怎麼了?”
凌霄回過神來,搖了搖頭道:“沒什麼。”
許云崢道:“你是想起了你父母?”
他已經打聽過了,凌霄父母雙亡只有一個相依為命的兄長,是太子殿下邊的侍衛。
凌霄道:“我已經記不清他們的樣子了,不過聽你提起逢年過節,我腦子里倒是有些殘留的畫面。”
許云崢自嘲一笑:“我們倒是有些同病相憐。
我小時候雖然有爹,但也和孤兒差不多,雖然我和父親已經和解,但兒時缺失的東西是怎麼都彌補不了的。
只是我比你幸運一點,因為我有個比我父親還要好的恩師,只可惜他死得太早。”
凌霄以前看許云崢有些不順眼,如今再看倒是順眼多了。
道:“那你就爭氣一點,不要讓你恩師失。”
“我會的。”
許云崢朗笑一聲,然后干凈手,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的瓷瓶遞給了:“這個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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