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警,為什麼不要帶我去”沐眠湊到手機旁邊,不滿道,“我是法醫,發現了尸怎麼能不帶上我呢”
“沐眠,你干嘛聽老大講電話!不對啊,這大半夜的,你們倆為什麼會在一起”小張仿佛吃到了什麼大瓜。
方睿不想聽小張的廢話,直接掛掉了電話。他大概猜到了為什麼。死者很有可能是江云。
“沐眠,你現在很困,你回去睡覺好不好”
“不好!我猜到了,死者是江士,這沒什麼的,人都是會死的。”沐眠的表很淡定,“方睿,我們快點過去吧,不然尸都不新鮮了。”
“沐眠,死者如果是你的親屬,你需要回避。”方睿提醒道。
“可不是我的親人,無論是法律上,還是心理上,都不是我的親人。我不需要回避。”
“沐眠,你真的不難過嗎?”
“當然!”
方睿覺得沐眠在說謊,因為塞在外套口袋里的手握得很。他嘆了口氣,現在的沐眠已經練掌握說謊技能了。
報警的是林家的保姆陳姐和保安張叔,陳姐發現的尸,守在發生命案的客廳保護現場,別墅里的傭人、廚師和家庭醫生跟保安一起,焦急地站在大門口等他們。
傭人、廚師和家庭醫生平時住在別墅旁邊那棟傭人房里。是保安通知他們,他們才知道別墅里出了命案。
張叔迎了上來,“警察同志,不好了,有人闖別墅,殺死了江士。他們還綁架了嚴嚴。”
沐眠問道:“嚴嚴是誰?”
“江士的兒子。嚴嚴有自閉癥,我們必須盡快找到他,要是他到刺激,他的病會更嚴重的。”家庭醫生焦急地說道。
沐眠的手握得更了。原來還有一個自閉癥孩子。那為什麼嚴嚴沒有被拋棄?是不是嚴嚴的病沒那麼嚴重,嚴嚴是個更聰明可的孩子
“死者在哪里?帶我們過去吧。”方睿說道。
他們跟著保安進了別墅,進客廳后,他們就看到滿地狼藉,地板上有很多陶瓷碎片,
有個人躺在泊里,的口前被刺了很多刀,已經模糊了。那張平時一直嚴肅冷漠的臉上卻掛著笑容,微笑著,瞪大著的眼睛看著某個地方。
沐眠看得很清楚,那個人正是江云。以前從來沒有對笑過,現在卻笑得那麼和藹,眼神里滿是意。
方睿他們很驚訝,江云的死亡方式幾乎跟張院長一模一樣。
他們順著江云的目看過去,是一個書架。書架下半部分是一排柜子。
“那里不會也藏著一個自閉癥孩子吧?”小張猜測道。
沐眠走過去,打算拉開那個柜子,方睿卻按住的手,把拉到后。
“沐眠,他可能有攻擊。”方睿說道,“我來吧。”
方睿緩緩拉開柜子,里面蜷著一個渾帶的男孩,他大概十五六歲,眼睛很小,目呆滯,他手里握住一把水果刀。到線,他睜開眼睛,愣愣地看著他們。
沐眠看著嚴嚴,他長得一點也不可,眼睛很小,很大,臉上還很多痘痘。他看起來也并不聰明。
“嚴嚴,你怎麼躲在這里?”陳姐立刻跑過來,但看清楚嚴嚴上的時,又猛地退后幾步,驚恐地喃喃道,“怎麼會這樣?嚴嚴那麼乖,怎麼會殺人?”
嚴嚴見到陳姐,他舉著那把刀,乖乖地從柜子里走出來了。
陳姐被他的作嚇了一大跳,趕躲到了小張后,大喊著:“警察同志,救命,救命,他是不是又要殺人了!”
嚴嚴看著害怕自己的樣子,難過地低下頭。
方睿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從他手上,把刀拿了下來。嚴嚴很乖,他沒有進行任何反抗,乖乖把刀給方睿了。
陳姐見狀,又愧疚地上前,半蹲著,小聲對嚴嚴道:“嚴嚴,你沒有傷害媽媽,對嗎?”
嚴嚴點了點頭。
“那你為什麼要拿著刀?”
“沒……刀。”嚴嚴很用力地出幾個字,他咬字很重,但聲音卻黏黏糊糊的,不仔細辨認,本聽不清楚他在講什麼,“魔……法……棒!媽媽……死,我救!”
“誰告訴你,這個是魔法棒的?”方睿問道。
嚴嚴的眼神瞬間變了,他突然朝方睿撲了上來,張大就要咬方睿的手臂。幸好方睿眼疾手快地掐住他的下,小張也迅速上前抱住了他。
發現自己被控制住后,嚴嚴又恢復乖巧的模樣。
“嚴嚴很可能被人催眠過了,魔法棒就是關鍵詞,當我們提到這個的時候,他們就會產生攻擊。”方睿分析道,“所以我們很難從兩個孩子這里知道,到底是誰在控他們殺人。”
陳姐被嚇到,驚恐地愣在原地。
“嚴嚴的媽媽很他嗎?”沐眠突然問道。
“是的。江士很忙,但是每周都會一天過來,陪嚴嚴說話,玩玩,偶爾還會帶他去游樂場玩。但是嚴嚴的況特殊,他不太適合暴在很多人面前,所以江士一直沒有對外公開嚴嚴。希嚴嚴快樂地長大。是個好媽媽。”江云對陳姐很大方,每個月都給十萬的工資,所以對江云的印象很好,自然也都是講的優點。
事實上,江云也沒有那麼嚴嚴,否則也不會把嚴嚴扔在這個別墅里,一周也就見一次,每次見面,除了送禮就是送禮,很幫嚴嚴洗澡、陪他吃飯或者是講話故事給他聽。可能真的嚴嚴,但的都是質上的,可嚴嚴不缺乏質,他缺的是陪伴。
“為什麼你們都江士?不應該是林太太嗎?”小張好奇地問道。
“林先生五年前就去世了,他把名下的財產都留給了江士和嚴嚴。林先生去世后,江士就不讓我們林太太了,說不喜歡那個稱呼,不想為男人的附庸。江士是個強人,把公司打理得很好。”
方睿發現,客廳里有打斗的痕跡,地面上還有帶的陶瓷碎片,這個案發現場跟福利院的那個有點不一樣。
沐眠檢查了尸的表,死者一共被捅了十刀,每一刀的傷口都很深,兇手應該是用盡力氣捅進去的。發現死者的后腦勺有一道創口,頭皮被割開了,割開的頭皮上粘著白陶瓷的碎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