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假結束后，沐眠剛到辦公室，卻發現的辦公室里滿了人，那些悉和不悉的同事都來了，們一人端著一杯茶，陳雪被圍在中間。

“小沐法醫，陳雪要結婚了，你知道吧？來，喝茶，陳雪說你喝這個。”財務室的小溫遞給沐眠一杯茶，見沐眠滿臉驚訝，“好吧，你不知道！你跟陳雪一個辦公室的，你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是的，我的消息很不靈通。”

“那下次有八卦，我微信分給你。啊，我們竟然沒有加微信，來，加一個。我掃你。”

陳雪馬上解釋道：“沐眠，這件事我也是剛知道的。”

“小張的朋友圈說他丈母娘對他相當滿意。這都見家長了，肯定是要結婚的啊！”

“小張這小子也太有福氣了，能娶到陳雪這麼好的姑娘。”

“好了好了，我和小張結婚的時候，肯定會邀請大家來喝喜酒的。快上班了，大家都回去上班吧。”陳雪趕把這群八卦的同事們請出去，“大家散一散，不要吵到眠眠了。”

“我沒有被吵到。”沐眠小聲澄清道。

“你有！”

“啊，好吵啊！人太多了，氧氣好稀薄啊，我要窒息了！”

“……”

該八卦的也八卦完了，茶也喝得差不多，大家紛紛回自己辦公室了。

陳雪回過頭，就看到沐眠滿臉羨慕地看著。

“沐眠，怎麼了？”

“你是怎麼讓小張同意跟你結婚的？”

陳雪臉一紅，著嗓子說道：“我們沒要結婚，都是他們傳的。什麼讓小張同意跟我結婚？他跟我求婚我還不一定答應呢，還想我上趕著跟他求婚，他做夢！”

“你們不打算結婚嗎？”

“當然會結婚，但不是現在。我們才剛剛在一起，不想那麼快結婚。結婚和談不是一碼事。”陳雪覺得沐眠不太對勁，沐眠以前是不會八卦這些事的，“沐眠，你怎麼對結婚這個話題那麼興趣？”

“我以前以為自閉癥患者是不能結婚的，但昨天米茜爾士告訴我，我可以結婚。”

“所以呢？”陳雪喝了口茶，隨口問道，“你不會是想結婚了吧？”

沐眠點點頭，很嚴肅地說道：“是的。我想跟方睿結婚。”

陳雪一口茶噴在了的辦公桌上，“眠眠，你不會是還惦記著方隊的吧？”陳雪只能想到這個原因了，不然好好的，沐眠怎麼會想要結婚呢？都沒談，結什麼婚？流程都沒走對。

沐眠覺得陳雪說的不對，如果是一年前，沐眠是為了得到方睿的才想跟他結婚，但現在好像不單純是這個原因。電影里說，結婚了，就可以永遠跟那個人在一起。想要跟方睿永遠在一起。

沐眠沒有回答陳雪的問題，“陳雪，我要怎麼做才能讓方睿答應跟我結婚呢？”

“你現在去找方隊，問他愿不愿意跟你結婚。”

“現在？”

“是的。”

“我需要使用高超的語言技巧嗎？比如引用詩詞，或者別的修辭手法。”沐眠問道。

“你會嗎？”

“不會！”

“所以不需要，直接問。”

沐眠走出辦公室。

陳雪啃完一個包子，正想啃第二，沐眠走了進來。

“他同意了？”

“來案子了，有人來自首，說殺了人，方睿正在了解案。陳雪，你說這次的尸會是什麼樣的呢？誒，兇手自己來自首，害者家屬估計不讓我解剖尸了。這個兇手太老實了。”

陳雪咬住吸管，也許，在沐眠的心里，還是尸比較重要。

——

問詢室里，一個長相漂亮的年輕人張地坐在椅子上。的眼底烏青，眼球里有紅，長發也糟糟的，看起來幾天沒睡覺了，整個人非常憔悴。

“你什麼名字？”

“張明麗。”

“你的年齡和職業？”

“二十五歲，自由職業，我是建筑設計師，平時接稿給人畫裝修設計圖。”

“你因為什麼事來自首？”

了干裂的，用抖的聲音說道：“警察同志，我好像失手殺了人！”

“好像你不確定自己是否殺了人嗎？”方睿問道。

“是的，我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殺了人，但是我的腦子卻多了一段記憶，我親手把一個男人從樓梯上推了下去，那個人滾下去，流了很多。他死了！”

“這件事發生在哪天？”

“我不記得了。”

“當時的場景是什麼樣的？”

“我想不起來。我只記得那天很好，但屋子卻很冷很冷。”

“案發現場在哪里帶我們過去吧。”方睿說道。

“是我的新家……警察同志，可是尸失蹤了。我不知道那尸去哪里了。”張明麗驚恐地說道，“我明明記得尸就在地板上面的，但他不見了！”

“你認識死者嗎”

張明麗搖頭道：“不認識。我記不起他的臉。他沒有臉。但是我好像很害怕他！”

“那他為什麼出現在你家”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來我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要殺害他。但是我很確定，是我殺了他。”張明麗抱著自己的頭，滿臉驚恐地說道，“警察同志，怎麼辦，我殺人了，我是不是要坐牢？”

方睿和小張對視了一眼，他們覺得這個人的神可能出現了問題。

“警察同志，我不是瘋子，我說的是真的！你們要相信我！”張明麗可憐兮兮地看著方睿和小張，“我承認自己的罪行，我也接法律的審判。但你們不可以認為我是瘋子！”

“這樣吧，張小姐，你能不能帶我們去案發現場看看？”方睿說道。

聽到方睿相信的話，冷靜了一些，問道：“好的。我可以現在就帶你們去。”

“你親人的聯系方式能給我一下嗎？”方睿說道，“如果你真的是殺人兇手，你的親人需要簽一些文件，所以你提前告知我一下比較好。”

“我母親剛剛去世了，我姨媽在外地，只有一個舅舅在江州市，他張濤濤，你們可以聯系他。”張明麗把舅舅的電話寫在紙上。

“你先在這里休息一下，等會我們和你一起去你家，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尸。”

“好的警察同志，太謝你們了！”

出了問詢室，方睿聯系了張明麗的舅舅。

“您好，我們這邊是公安局，請問您是張明麗的舅舅張先生嗎？”方睿問道。

“是的，明麗怎麼了？這孩子平時聽話的，怎麼會鬧到公安局去呢？”電話那邊急切地問道。

“張明麗平時的神狀態怎麼樣，是否有什麼神疾病？”

“這孩子正常的啊！就是格向了一點、不太說話。誒，是單親家庭長大的，媽媽又那樣，格怪一點很正常。”

“媽媽怎麼了？”方睿問道。

“媽媽是個神病。前不久因為胃癌去世了。明麗這孩子也是因為這件事才搬回到江州的。”

“好的，謝謝你了！”

掛完電話，小張道：“老大，張明麗不會也神失常了吧。你看我們問什麼，都說不清楚，想不起來。”

“有可能。但是我們還是去命案現場看看，萬一真的有兇殺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