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繪聲繪地講述了鬧鬼的經過：“以前我們這個小區經常有小來東西。兩年前吧，有個小見那套房子一直沒人住，就撬開防盜窗進去東西。誰知道他在里面聽到鬼在哭，他還說他看到了一大群鬼在追他。他被嚇得從窗戶上跳下去，還好被一樓的雨棚擋了一下，他只摔了一個輕傷。

從那以后，再也沒有小敢來我們小區東西了。也因為這個原因，那棟房子徹底租不出去了。張小姐是外地人，估計是被房屋中介忽悠了，才買下那棟房子。”

“你知道那棟房子的房東是誰嗎？”方睿問道。

“不知道！我也是前幾年剛搬來的。說來也奇怪，我好像沒有見過那套房子的房東。不是我吹，但凡是這個小區的人，我就沒有不認識的。”

方睿和小張又去保安那里了解況。

保安表示他也不認識那套房子的戶主。以前的租戶倒是經常見。方睿存下了那個租戶的聯系方式。

這棟小區是九十年代建的安置房，屬于拆遷補助的房子，戶主沒有房產證，產權很混。大概在八年前，當地政府出臺了政策，這才陸陸續續給這些安置房的戶主補辦了房產證。

方睿他們又找到業管理員，“七棟四樓最左邊那個住戶有按時業費嗎？他的聯系方式有嗎？”

“有，前不久剛收了業費，那家一直不，是我打電話催，他才不不愿地錢。我找找。”管理員一邊翻看繳費記錄本找電話，一邊跟方睿他們閑聊，“警察同志，是那套房出人命了嗎？”

“為什麼這麼問？”小張問道，“沒有的事，就是屋主東西被了，我們去調查。”

“你們就不用瞞我了。哪有小敢去那套房東西啊？那套房子不吉利！這房子在4層，還是于背面，五行都缺，風水不好。”管理員是個老頭，非常迷信風水學，神神叨叨地念叨著，“那房子的方位是大兇啊！不適合住人，輕則傾家產，重則妻離子散。”

“大爺，你不要太迷信了。你要相信科學。”

“你們年輕人不懂，這可不是封建迷信，這是我們老祖宗留給我們的寶藏，讓我們用來趨吉避兇的。”

“……”

“找到了。他姓王，王大東。”管理員指了指本子上的手寫數字，“這是他的手機號。他的電話經常打不通，多打幾次他才會接。”

小張撥打了那個電話，但是打了好多次，一直沒有人接聽。發短信給他，他也沒有回復短信。

——

解剖臺上放著那個水泥塊。沐眠和陳雪用錘子和鑿子敲打半天，也才清理出死者的一條，而且上面還有很多水泥沒有清理掉。

“陳雪，我們像不像在考古？我們在挖掘一干尸哦。”沐眠的胳膊雖然有些酸，但是依舊干勁十足，“我以前經常去博館看木乃伊，但是都隔著玻璃，我都不能一。我上網查過，我找不到合法的方式去木乃伊，就算當考古學家也不行，因為木乃伊都被放在博館了，金字塔里已經沒有木乃伊了。”

“國也有一非常有名的干尸‘樓蘭’，到時候我帶你去看啊。”陳雪覺得下次休假他們可以一起去旅游。沐眠還沒有看過祖國的大好河山，可以帶看看。

“真的帶我去嗎？我會抵制住，保證不會走它。”

“額……雖然它樓蘭，但它一點也不漂亮……好吧，只要是尸，對你都有致命。”陳雪看著那條皺的大，眉微擰，“不對，水泥里怎麼會是一干尸？水泥會腐蝕尸，加速腐爛，尸怎麼會變干尸？”

“陳雪，我已經說過了，兇手在理尸方面，很專業。”沐眠小聲提醒道。

這是一項很艱巨的工作。沐眠雖然斗志昂揚，但是酸痛的手臂不聽使喚。只能停下來休息。陳雪更是早就偃旗息鼓了。

“眠眠，我晚上不能陪你加班了。”陳雪憾地說道，“要不然我們明天繼續清理？手酸痛的話，手會抖，容易挖壞尸。”

“沒事，我已經找到幫手陪我加班了。”沐眠洗干凈手，打算跟方睿去食堂吃飯。

陳雪笑了，換完服，拿起包對沐眠說道：“今天晚上我要去見小張的父母了。眠眠，我有點張。”

“為什麼張？大家都很喜歡你。你很優秀！”沐眠安。陳雪在局里的人緣很好，大家經常來辦公室找玩，們還經常帶好吃的過來，連帶著沐眠也吃到了各種土特產，當然垃圾食品也沒吃。

“眠眠，你不懂，在這個世界上最難的就是婆媳關系了，我害怕小張的媽媽不喜歡我。”陳雪在方面是有些自卑的，是單親家庭長大，職業又是法醫，稍微古板點的家庭，估計會挑的刺。

“陳雪，你是跟小張結婚，為什麼要在意他的父母？”沐眠不解地問道。

“婚姻是個很復雜的事，它不是兩個人的事，它是兩個家庭的事，不，是三個家庭的事，到時候還會有我們自己的小家。所以不能輕易結婚。”陳雪嘆氣道，“眠眠，祝我好運吧！”

“陳雪，祝你好運！”

陳雪背著包離開辦公室。

“陳雪，你非常非常非常優秀，如果有人不喜歡你，肯定是那個人的問題。”沐眠在后說道。

“謝謝你，眠眠。”

沐眠拿著自己的飯盒和方睿一起去食堂吃飯。

打好飯后，沐眠像往常一樣把自己不喜歡吃的放到方睿碗里，再把方睿不喜歡吃的食放到自己碗里。

換完菜，沐眠看著方睿，嚴肅地說道：“方睿，貿然跟你求婚，是我考慮不周了。原來結婚是那麼復雜的事，我現在不確定要不要結婚了。”

周圍原本專心吃飯的同事們瞬間覺得面前的飯不香了，紛紛放下了筷子，他們都看向方睿，表各異。

“為什麼會覺得復雜？”方睿無視他們的目，不解地問道。

“因為陳雪說婚姻是三個家庭的事，包括我父母家，好吧，我沒有父母；你父母家，但是你媽媽很喜歡我，我不用擔心婆媳關系；還有我們自己家……這個只有我們兩個。”沐眠發現，的婚姻一點也不復雜。

“你看，并不復雜。”方睿笑著說道。

“那你為什麼不愿意跟我結婚？”

“沐眠，快點吃飯，吃完還要去加班。”方睿指了指沐眠的手表，“你不想快點把尸挖出來嗎？”

“想！”沐眠立刻埋頭吃飯。咀嚼著飯菜，突然意識到方睿這是在轉移話題。

沐眠想，等空下來，要寫一份報告，名字就做《方睿不愿意跟沐眠結婚的原因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