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證據。張濤濤給我寫了一張欠條。當時他答應給我兩千塊的勞務費，但他出不起，就說先欠著，我就讓他寫了一張欠條。后面他一直賴著不還錢，我也不敢把事鬧大，畢竟我也是幫兇，但是借條我一直還保存著，就在我家。”

方睿他們很快就從王盼娣的家里拿到了那張欠條。

“現在我們終于可以把張濤濤這個人渣送進監獄了！”小張興地說道。

方睿卻覺得沒那麼容易，一張欠條并不能證明張濤濤就是主謀。

張濤濤被帶到了審訊室。

他的雙手抱在前，表很不耐煩，“警察同志，我都跟你說了，我妹妹自愿把所有財產都給我，還簽了財產轉讓書。我沒騙財產。更何況財產糾紛屬于民事案件，你們警察管不著吧你們讓張明麗自己來找我！”

“我們找你過來，是因為你涉嫌犯下了兩起刑事案件。”方睿說道。

張濤濤氣憤地說道：“我犯什麼罪了什麼刑事案件？警察同志，你不要憑空污蔑好人。”

“你認識王盼娣嗎”

張濤濤表一僵，但他迅速調整好表，說道:“認識，是我老婆的堂姐。我老婆跟不對付，們倆有仇。”

方睿把那兩份親子報告放在他面前。

“警察同志，你這是什麼意思”張濤濤張大，抖著問道，“明遠不是我的兒子嗎這怎麼可能，我們兩個長得那麼像。天吶，明遠和明麗竟然被抱錯了醫院的護士是干什麼的，這竟然也能搞錯。”

小張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這個張濤濤的演技可真好，如果不是他們已經掌握了他的罪證，真的要被他騙了。

“王盼娣已經招供了，是你為了要一個兒子，調換了兩個孩子。”

張濤濤氣憤地拍了拍桌子:“污蔑，這是在污蔑我！我怎麼有機會調換孩子明麗和明遠別又不同，除非護士調換，我怎麼可能調換得了警察同志，王盼娣在污蔑我，跟堂妹關系很不好，在陷害我。太惡毒了。”

“手中有你親手寫的借條。”

“是，我是借了兩千塊。借條上寫了原因的，是為了買房問借。后面不還錢是因為爸和我岳父有經濟糾紛，我拿那兩千塊抵掉了。”張濤濤解釋道，“這件事我老婆的家人都知道，不然你們去問他們。王盼娣肯定是對我懷恨在心，故意換掉我的孩子。”

“你孩子被換掉是在寫欠條之前。”方睿提醒道。

“啊，我被氣昏頭了。反正就是故意陷害我。這個人就是在嫉妒我家過得比家好。”

一張借條并不足以證明是張濤濤指使王盼娣換掉孩子。

張濤濤也很清楚這一點。只要他咬死不知道，就可以把孩子被換掉的責任甩給醫院，然后再把醫院告上法庭，讓醫院賠他一筆錢。

反正警察也不可能找到他調換孩子的證據，因為所有事都是王盼娣干的。

小張被他得意洋洋的笑容氣到了，“你還涉嫌參與一起謀殺案。我們懷疑，你妹妹失手殺害了你妹夫，而你幫埋尸了。”

“警察同志，就算你們要污蔑我，也要講講邏輯好嘛。一會說我換掉了我妹妹的孩子，一會又說我幫我妹妹埋尸。我神分裂癥嗎，我都換我妹妹的孩子了，我直接讓進監獄不就好了嗎，我還可以趁機把自己的孩子接過來養。你們警察破案都是靠編故事嗎一點證據也不講。”

小張拿出那塊八卦鏡:“那這塊鏡子你認識嗎”

“認識啊，當時我妹妹讓我幫做兩塊八卦鏡和一把桃木劍，我就找大師幫忙做了。這塊鏡子有什麼問題嗎”張濤濤拿著那塊八卦鏡看了一下，然后輕輕地扔在桌子上。他頭微仰，表有點得意。

小張愣住，他沒想到他好不容易找到的證據，竟然輕易就被他化解了。

“警察同志，你們還能拿出其他證據嗎不能的話，就快點放我回去，我還要回去給我兒子做晚飯呢。”

“你兒子你不是剛知道了張明遠不是你兒子嗎怎麼還惦記著給他做飯”方睿嘲諷道。

“生恩哪有養恩大，我養了明遠這麼多年，他就算不是我兒子，現在也是了。明麗現在也是我的兒了，改天我讓認祖歸宗，我也能盡盡當父親的義務。”

張濤濤站起來，俯視著方睿和小張，眼神中滿是得意。他設計的這一切是如此完，如果沒有見證者，那就太憾了。警察發現了他的完杰作但是又拿他沒辦法，這讓他覺得就十足。

什麼做完犯罪這就是！

接下來，他要跟張明麗相認，然后就可以明正大地要求張明麗把財產都給他的寶貝兒子明遠了。

張濤濤離開后，小張氣憤道:“我們真的拿這種人渣沒辦法嗎你瞧他得意的。氣死我了！”

方睿召開了一個案件分析會議。

小張和陳雪雖然分手了，但對張濤濤的態度卻相當一致。

“王盼娣都招供了，這還不能證明張濤濤是主謀嗎”陳雪氣憤地說道。

“據我們的調查，王盼娣跟張濤濤夫妻有很大的仇怨，所以的口供只能作為輔助證據。那張借條上寫的事由是借錢買房，借條也不能作為證據。”

“案發時間那麼久遠，很多證據都沒了，我們本證明不了張濤濤參與埋尸了啊。”陳雪嘆氣道。

大家陷了沉默。張濤濤做了那麼多罪惡的事，難道就這樣讓他逍遙法外嗎

“我懷疑張明麗失去的那段記憶里有重要線索。”方睿看向林森，“你有辦法幫助張明麗找回那段記憶嗎”

“如果是心因失憶的話，我可以試一下。”林森語氣一頓，“但即使明麗想起了那些事，的口供應該也不能作為直接證據。”

陳雪看向沐眠。

沐眠原本正在魚看醫學雜志。到陳雪的目后，沐眠說道:“放心，我會努力找證據的，但先讓我看完這頁吧。”

“……”

散會后，沐眠又開始折騰死者的尸。

陳雪在一旁嘆氣:“我們已經里里外外檢查好幾遍這尸了，但是一點證據也沒找到。眠眠，我們不會真的讓那個張濤濤逍遙法外了吧”

“只要是犯罪，肯定會留下證據的！”沐眠小聲說道。

死者的腔因為澆灌了桐油，油干掉之后形了一層黑紅的油。

沐眠一寸一寸地檢查著油。

“這是什麼”

沐眠用鑷子夾起一團黑漆漆的東西。

陳雪也盯著鑷子看了一會，然后說道:“它生前應該是一只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