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磅消息!聽說教皇進了個沉浸式副本!#
[???沉浸式副本?這不純純浪費名額嗎?沉浸式副本可比一般的逃生副本存活率要高, 教皇這種級別拿到沉浸式副本不僅無聊頂,還可能沒啥作為,真是可惜!]
[不,聽說教皇還傷了?]
[假的吧?教皇在逃生副本里都沒有過傷, 沉浸式副本里怎麼會傷?沉浸式這麼危險嗎]
[據有關報, 教皇拿到了重要配角, 而且是很作死又下場相當凄慘的配角,全程沉浸式,教皇為了能夠更好的代角把自己給催眠了。
]
[槽多無口……不太像這種大佬會干的事, 前段時間還傳出來余明尊在某個沉浸式副本里了挫, 他最近在研究沉浸式副本, 對此特別著迷, 不知道沉浸式副本有啥魅力,竟然引得這麼多大佬了挫。
]
[哈哈哈哈聽說有個大人npc, 每次都有一個, 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有玩家連中兩個本當炮灰,稍微見過大人一面就被迷得要死要活]
[笑死,樓上的你是想說大佬都腦嗎?]
[說不定呢。
]
…………
奚容出了游戲直接到了雇主的宅子里面,阿爾法的傳輸系統依照他簽訂的合約將他傳送到這里。
他緩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坐在床邊。
看了一會兒論壇里討論的話題就關上了手機。
“阿爾法。”
奚容突然喊了一聲阿爾法。
【宿主有什麼問題可以盡管問阿爾法, 阿爾法會盡力為您解。
】
奚容沉默了片刻,又不說話。
此時此刻正是明朗的午后, 碧空萬里無云, 奚容這間臥室有巨大的落地窗。
從他這個角度看去, 能看見滿樹的桃花映著碧藍的天, 格外麗。
外面好像有風。
奚容從臥室里出去, 走到院子里。
見院子里木質的地板上飄落了一地淺。
奚容站在走廊上吹了吹風, 不一會兒風也停了。
走廊上飄落的桃花實在是太多了,奚容閑著也是閑著,也拿了雇主這麼多積分,于是拿了個掃把輕輕的掃。
混著白的桃花,空氣里都是清新的香味。
淺淺淡淡,很是好聞,要是一直生活在這樣的地方,日子過得真是愜意。
剛掃了幾掃把,突然聽見一道聲音——
“你只要住著就好,不用做家務。”
平白無故突然有人說話,奚容嚇了一跳。
沿著聲音過去。
只見一個金發男人從回廊的轉角走了過來。
那男人高高大大,穿著一潔白的襯衫和黑的西裝,皮很白,廓很深,有一混,但更多的是東方人的優雅。
帶著半截帶鏈子的銀眼鏡,那鏈子遠看是掛著的飾品,仿佛那半邊眼鏡是他貌的添加劑。
但近看,他一只眼亮的金,戴著眼鏡的那只眼是灰暗的藍,像是蒙了一層塵似的,看樣子眼鏡應該有其他功能。
他如一只強大的野一般步步走來,高高大大不知道是否到了一米九,即使穿著襯衫也能看得出材相當的好。
他的手很大,卻又清瘦修長,戴著眼睛,扣著扣子,生生有一種斯文的氣質。
走到奚容面前的時候,微微垂頭,像一名紳士般些微的弓著,好似要邀請麗的淑跳一支舞一般,看著奚容。
“抱歉,我突然說話,沒有嚇到你吧?”
奚容愣愣搖頭。
男人的聲音低低輕輕,“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這座房子的主人,我姓裴。”
奚容頓了一下,禮貌的說:“裴先生您好,我是奚容。”
裴先生已經出了手,似乎要尊從禮儀和奚容握手。
他斯斯文文的,十分禮貌,奚容連忙出手和他握。
他的手看起修長清瘦,但奚容手過去的時候,一對比,比他大上一圈。
奚容的手算是男的正常大小,只是更修長纖細一些,秀氣漂亮,那手指分明,像玉一樣。
男人很快就握了過來。
不過兩三秒,握起來好似把奚容的手包裹在手心里一樣。
不,也沒有很強勢,奚容卻覺到某種力。
剛想把手出來,裴先生又將他的手放開了。
他很是禮貌疏離,“謝你一直住在這里,真是幫了我大忙。”
奚容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他收了那麼多積分,他還能住這麼豪華的房子,雇主居然還那麼謝他。
奚容尷尬笑笑,想說點什麼表示自己沒有幫什麼忙,但他在游戲之外有些笨。
不過裴先生并沒有冷場,而是一邊指引奚容去大廳里坐著談話,一邊找了新話題。
他說得自然而然,沒有任何牽強找話題的覺,像隨意想起了什麼,云淡風輕的和悉的朋友說話。
既不那麼親近,也不再疏離,距離很好。
裴先生說:“剛剛玩了一場沉浸式游戲,現在還沒走出來。”
他頓了一下,輕輕的問:“奚先生呢?有沒有被到過沉浸式副本?”
奚容還沒說話,阿爾法卻開始提醒了。
【請宿主不要相信玩家的鬼話,宿主是npc,不是玩家,注意不要被套出份!】
阿爾法這次的提醒格外急切,冷冰冰的電子音,語速都快了不。
奚容看見裴先生在午后明亮的里,灰藍眼睛的鏡片反著,奚容看不見他狹長的眼睛,只見另外一只金的眼滿目溫和,一點也不想騙人的樣子。
但奚容還是聽信了阿爾法的話,紅著臉撒謊了。
“沒、沒有。”
只是兩個人字,說完耳朵都紅了。
和游戲里不一樣,游戲外的他的人設是他自己,和別人說話都有,更何況是撒謊。
裴先生溫的垂眸:“那一定都是逃生副本,奚先生請注意安全。”
奚容連忙點了點頭。
頭發的,巧的耳在弱的黑發里微紅,更顯得他靈純,像是被人欺負似的。
裴先生雖然看起來是冷冰冰不好接的氣質,但是相當健談,一會兒揭過了奚容撒謊的回答,說起了其他事,還說了他怎麼搬這顆巨大的桃花樹的過程。
“是從一個世界里挖回來的,我從很遠的山里,一個人把這棵樹扛在肩上,一步一步走到院子里,埋土種下,它從此都是盛開。”
奚容眼皮一一跳,似乎有什麼從腦海里劃過,卻又模糊不清。
裴先生笑笑,“我經常玩沉浸式副本,沉浸式世界里本沒有自我意識,本能的按照人設劇去走,每次都……很快樂,奚先生可以試試。”
奚容只有點頭的份。
不知不覺兩個人聊了許久,這期間裴先生沏了壺茶,又不知道從那里拿出了些點心果子。
說著話,不知不覺就吃了些。
裴先生說:“我可以喊你的名字嗎?奚容?”
說的時候已經喊了,兩個人已經說了這麼多話,算是有點悉。
奚容在現實世界里很和人說這麼多話,這屬于把一年的話都說完了。
而且很舒服。
沒有和陌生人聊天的尷尬,就像一場談話就能為朋友一般。
奚容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裴先生笑道:“這些天我也要住這里,容容也住這里好嗎?因為你來了,風水特別好,我的桃花開得茂,游戲里回回都能平安。”
都直接喊容容了。
原本雇主已經來了,奚容應該從這兒出去。
但裴先生這樣一說,奚容都不好意思出去,仿佛他要是出去就是違背了裴先生的心意。
裴先生說他在這兒風水好,他要是在這兒繼續住,是對裴先生好,也對得起拿的報酬。
本來以為多一個人會有點尷尬。
沒想到活的還比之前愜意得多。
裴先生學識淵博,整個宅院都是他的資產,他知曉每一個細節,還帶著奚容給奚容一一介紹,見奚容有些累了又說自己要休息一會兒,奚容打了個哈欠去休息。
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從白日睡到黑夜,心里沒由來的有些落寞。
意識里只能聽見阿爾法的聲音。
【我在】
好像有人在陪他一樣。
而這時,門突然被敲了一下。
外面傳來了裴先生溫的聲音,“容容,醒來了嗎,可以吃飯了。”
敲的聲音很輕,而奚容正好起床,一開門,看見裴先生穿著圍站在門口。
他高高大大的,即使穿著圍也相當優雅,但又多了一些煙火氣。
開門的一瞬間,外面暖黃的燈錯落有致,不遠還有陣陣飯菜香。
突然間溫暖極了。
奚容懵懵的,跟著去吃飯。
原本以為裴先生這樣的人不怎麼會做飯的,頂多是煮兩碗面,奚容又住在這,還要雇主做飯,可一點也不好意思。
沒想到做了這麼一大桌子菜。
擺盤相當好,但又是家常的很有煙火氣的飯菜,一道魚香茄子就讓奚容吃了一碗飯。
本忘記了不好意思,裴先生做的飯太好吃了,奚容吃了一碗還想要一碗,一點也不客氣。
滿滿吃了三大碗。
上個世界是修仙世界,要辟谷要修仙,本沒吃過這種飽飯。
這一頓吃得神清氣爽滿足至極,奚容吃完飯還搶著洗碗,沒想到裴先生已經把碗洗完了。
奚容本沒看見,這也太快了吧?
裴先生笑笑:“容容去玩吧。”
奚容回房間洗了個澡,又消化了點,再加上吃得心滿意足,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月從窗外灑落進來,銀發是阿爾法高高大大在站在奚容才床邊,仔細看,他已經變了年男子的模樣。
他怔怔看了奚容一會兒,又冷冰冰的回過頭,看著巨大的落地窗窗外。
他把窗簾拉上,從堅的鋼化玻璃穿越到了庭院。
隔音的玻璃窗外,分明站著白日那溫文爾雅的裴先生。
裴先生金的眼眸在黑夜里泛著,狹長的眼上挑,兇猛無比。
阿爾法冷冰冰的盯著他。
“警告過你不要擅自接他!這所宅院不是你的,他也不是!”
裴先生冷冰冰的笑了起來,“不是我的,難道還是你的?阿爾法,你最近做了什麼容容快發現了吧?”
阿爾法渾殺意,“快滾。”
裴先生輕輕地笑:“你可是系統,怎麼可以有緒?還想回爐重造嗎,阿爾法?”
他自在的說:“其實我們沒必要如此劍拔弩張,你不過是我的一部分,我不會死你,可是主系統把我稱做他的‘病變’,一直想除掉我,阿爾法,你也是一樣的,在他眼里你已經壞掉了,他想獨占容容,想把我們全部除掉,我們要坐以待斃嗎?”
“你有沒有想過,他才是最大的病變,要不然為什麼他的人格一直在殘缺分裂?”
…………
奚容第二天醒來,裴先生來告別的。
“我要再次進游戲了。”
這麼快?
今天早上做了一大桌子的早餐,奚容吃得飽飽的,本來以為還能再吃幾天,沒想到雇主裴先生要進游戲了。
他這麼多積分,如果不想游戲可以一直在游戲外。
奚容說:“請保重。”
裴先生彎著眼睛笑了起來,“我會的,容容也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事的話可以直接聯系我,我就算在游戲里也可以幫你。”
奚容心想,還是不了吧,他的游戲本沒有什麼危險,就算有,也不可能麻煩別人,假設可以聯系,聯系的時候裴先生正好遇見了危險,他要是發消息,裴先生一旦分心可能就是命懸一線。
裴先生好像知道他想什麼似的,繼續說:“不麻煩,容容無論遇見什麼事都可以喊我……而我也一定能找到你。”
他被游戲的環漸漸籠罩,留下模糊的剪影,約也說了句什麼話。
許久之后他才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
“因為你上有我的相思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