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容雙眸睜大。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地方。
他知道李科斯是人類的博士和科學家。
但不知道他在研究些什麼, 他也看不懂。
可眼前,這個地下實驗室,陳列了不知多的尸骨。
他曾經在圖片上看過的, 茸茸的可的小兔子和小白鼠, 居然是李科斯的實驗品!
更可怕的是他的實驗室陳列了一架架魚骨。
都是大型的魚類。
鯊魚居多,還有還幾條是奚容吃過的種。
雖然, 這些都是他的食。
但是這麼多魚骨被擺在這里,視覺效果十分炸裂, 一瞬間的亡齒寒讓他背脊發涼。
也許他就是這麼一條魚,是人類的變態博士下一個實驗品。
而他因為是人魚尾,十分的特殊, 所以研究得久一點。
明盾把他放在不知名的座椅上, 在幽綠的線里俯, 近奚容, 看著他的眼睛。
“看見了吧容容,這個家伙是多麼惡心,他居然把魚類的骨架收集在實驗室,他是怎麼對你的?也許下一個就是你。”
一瞬間幽綠的線突然明亮了些,奚容嚇了一跳。
他仿佛迷迷糊糊想起了一些事, 就在他得到雙傳承的那一天,他好像在一個類似這種環境的房間里,他腦子像漿糊一樣一點也記不清了。
只知道自己第二天起床, 已經可以變化雙。
是不是李科斯做了什麼?
他看見自己的雙, 突然骨悚然。
他想立馬變自己的魚尾, 卻因為在干涸的岸上待太久了, 這一時半會居然變不回去了!
奚容嚇得一直往后, 明盾的心一瞬間了一下, 連忙把人抱在了懷里。
他麗的小妻子太不經嚇了。
好可憐。
他覺到奚容的背脊微微的抖,的銀發纏繞在他的手臂,真是麗極了,眼睛紅紅的,很快就要哭了的樣子。
他本應該好好抱著人,溫言細語的哄一哄,但是他鉚足了勁、下定了決心要好好罰罰他。
讓他以后再也不會離開他。
他在奚容的耳邊輕輕的說:“也許那個男人只是對那些小魚壞,不會傷害容容的,老公把容容留在這里好不好?”
奚容嚇得連忙摟住他脖子,著他,已經開始哭了,他的哭腔的、帶著一次音,“不、不要!我不要在這里!”
明盾的心一鈍一鈍的痛,但他還是咬了咬牙再次說起了話,“容容想要什麼?”
他這個冷冰冰的樣子奚容從來沒有見過,仿佛真的傷了心要把他留在這里了,奚容終于小聲的哭了起來,“我害怕,快帶我走,我不要留在這里,老公快帶我走……”
他話還沒說完,已經被的抱了起來,明盾連忙將他摟在懷里,讓他靠在自己的膛著,垂首吻著他潤的眼尾和的耳鬢,“容容別怕,我不會丟下你的……”
奚容連忙摟著他的肩,伏在他肩頭甕聲甕氣的哭,“我不應該不辭而別,如果你生氣可以打我。”
明盾著一瞬間心的化了,他這些天找奚容都快找瘋了,一邊擔心至極,一邊又覺得奚容背叛了他,他冷冰冰的將自己武裝起來,在得知奚容竟然跟著一名人類的時候發誓要好好的、嚴厲的懲罰他那不聽話的小人魚。
可是就在見到他的一瞬間,他所有的武裝都開始崩壞,奚容跟他每說一句話、每哽咽一聲,或是看見他微微抖的單薄的肩。
都像在懲罰他。
他的心一一的痛。
他在嚴格執行自己設好的圈套要奚容鉆進他的懷里,差一點就心了。
奚容在害怕的撲在他懷里的這一瞬間他甚至覺得自己得到的救贖。
終于可以好好的哄他了。
他怎麼可能舍得打他。
嚇一嚇已經是頂天了,要是他麗的小妻子張開白漂亮的小手讓他打一板子,手心都要紅腫起來,那可真是心疼的不像話。
可是。
又不能就這麼算了。
他本接不了奚容離開他,這幾天就像世界末日一樣,每一天都過得特別痛苦,甚至想過他麗的小妻子也許本不存在的,只是他漫長的生命里,長久的沉睡中一個瑰麗的夢境。
夢醒了,什麼都沒有了。
如果是這樣,那麼這個世界又有什麼意義?
現在他心的小妻子終于找到了,但是又往后又不要他了怎麼辦?
明盾輕輕的奚容單薄的背脊,親昵的蹭了蹭他的耳鬢,一邊大步的往外走,一邊親吻奚容麗的長發,他的聲音輕輕的,像是怕再次嚇著奚容,但也沒有那麼輕,有點兒嚴肅,“老公當然不會打容容,但是容容做了怎麼過分的事,不僅棄我而去,還在外面找了別的男人,老公要狠狠的懲罰容容!”
…………
一眨眼,不知道是坐了磁懸浮車還是明盾使了什麼法,一下子就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
他本以為明盾要帶著他回海邊,沒想到竟然還在人類的建筑里。
他們來到一個寬大華麗的房間,隔壁還能通往私人游泳池,房間里的擺設十分漂亮,窗簾關起來,頭頂是麗的水晶燈。
燈昏黃。
奚容的心一直沒懸下來,今天的明盾太嚴肅了,一直沒有笑過,語氣一點也不是開玩笑。
奚容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心特別的虛,慘兮兮可憐的說:“你要怎麼罰我……”
明盾把他抱在床上,忍不住又摟了摟。
好可。
真是可瘋了。
眼淚汪汪的讓人心都化了,真想把按在這兒親哭。
但是那樣太熱了,像只哈狗似的,奚容會覺得他很好拿。
此時此刻明盾依舊是沒有笑,他本就長得非常有侵略,變人形也是高高大大的,大約有兩米,是肩寬腰窄非常強壯的形。
奚容在他懷里小小的,把人摟著的時候本是不容一點掙。
明盾狹長的金的眼睛看著奚容,冷冰冰的說:“先喂容容喝點水。”
奚容的確很久沒喝水了,他終究是條魚,就算變人類一樣喜歡水。
他剛剛害怕極了,都忘記了自己要喝水。
可是明盾才說了要懲罰,就要拉下臉喂他喝水了嗎?
于是奚容看見了他拿了一個大杯子自己喝了一口。
奚容睜大眼睛。
明盾說的喝水該不會是要他看他喝水,而自己得要命吧?
本來沒有那麼的,現在突然很了。
奚容的眼睛一眨,剛想哭一下,明盾就已經端著杯子過來了。
奚容本沒有做好準備,就已經看見明盾喝了一口水,摟著他喂了下去。
就像干涸中突然一口甘甜的水,奚容喝完一口居然還沒有解。
明盾進他的邊,啞著聲音問,“別的男人這樣喂過你嗎?”
奚容連忙搖了搖頭。
明盾的心頓時好了很多,于是又給奚容喂了兩口,趁機吻了一通,把奚容吻的七葷八素還沒解相思之苦。
可奚容已經眼淚汪汪了。
明盾摟著他又掐了自己一把,才穩住氣息和奚容說話。
一邊輕輕的拭去他眼角的意,一邊輕輕兒和他說話。
“以后老公都這樣給容容喂水好不好?”
不好。
奚容在心里默默的說。
明盾會在喂水的時候趁機親他,有時候會把他親疼。
龍族的舌頭有倒刺,會把奚容的口腔刮疼,就算他刻意收斂也會弄得奚容麻麻特別奇怪。
他每天對水的需求特別多,每次這樣喂水他本吃不消。
可是。
他現在犯了錯。
可怕的海龍還是他的天敵,現在只是提出小小的喂水要求而已,他要是拒絕了,該不會給他更嚴厲的懲罰吧?
對嗷。
說不定就是個陷阱,等著他拒絕了于是開始發作,然后就把他懲罰得更慘!
奚容不知道等著他的是什麼,但現在是需要安明盾的緒的。
于是奚容小幅度的點了點頭,“嗯。”
他點頭的時候特別乖巧又可憐兮兮,看得人心都化了。
明盾一個激又喂了他兩口,奚容乎乎的拒絕,“不喝了不喝了,我不了。”
明盾這才把杯子放在一旁。
他把奚容臉雜的頭發輕輕撥開,理順放在他致的耳后,又吻了吻他,在他耳邊說話,“老公要檢查一下容容的,看看容容有沒有被下賤的人類弄壞。”
奚容連忙搖頭,“沒有。”
他說著連忙把上本就凌不已的浴解開了,認真的指了指自己的漂亮的,“是最近長出來的,我在水里還能變出尾,一點也沒有壞。”
明盾呼吸一窒。
他可的小妻子不知道自己這些行為、一件件的簡直會把男人瘋。
他金的眼眸暗了下來,捉住奚容雙手,“別……寶貝容容……”
但同時又想,奚容一直生活在海里,他的鱗片一直遮擋著他,本沒有任何像人類這樣需要穿服的意識。
那個賤人把他養在家里,是不是本沒教他這些東西?
變人類的雙也好看極了,但是沒有鱗片的遮擋,他自己也不知道重視,一下就會被看見可的全部。
那個死變態一定經常看他!
明盾呼吸重了一些,雙眸深得可怕,著奚容啞聲問他,“那個男人有沒有過這里?”
他那樣子好像要把奚容吃了似的,奚容被得臉頰微紅,連忙搖頭說:“沒有!”
明盾深深的垂下眼眸,他麗的長睫掩蓋了眼神里的瘋狂,像個溫的丈夫一樣輕輕的親吻奚容的額頭。
“我的寶貝容容,無論是現在還是未來,你永遠只屬于我,我不準別人你……如果再像這次這樣拋棄我,我真的會瘋,而這次的懲罰也不能減,就罰容容……永遠也離不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