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清回過頭,看著黑皮小伙又是不愿相信又是心痛的面孔,翻了個白眼。
“你腦補什麼呢?我只是說來這里找線索,有說過你心上人是人販子嗎?”
“呃……”嚴浩初面一頓,一臉尷尬。
云清清又說道:
“上次我讓你去法華寺,你已經去過了吧?”
嚴浩初點頭,突然意識到什麼:
“我跟蘇姑娘就是在法華寺有了一面之緣……您早就料到了?”
“不全是,我那時也只是算出在那能遇見破你兇運的貴人,卻是今天才知道是蘇安榕。”
云清清說道。
第一次見到蘇安榕,是為了靈佛珠去法華寺那次。
蘇安榕當時被惡毒渣男算計,眼看就要萬劫不復,好在最后清醒過來,擺了被渣男吃干抹凈連骨頭都不剩的命運。
當時云清清就發現,蘇安榕上有一條微妙的因果線跟自己相連,卻算不到這因果的出。
而后來嚴浩初的兇運突然開始搖擺,也一直很奇怪,直到今天終于看清了其中一部分因果。
是跟蘇安榕的相遇,影響到了嚴浩初的運勢。
“……不對!”
嚴浩初臉突然變了,焦急地問道:
“大師,您不會算出蘇姑娘也被拐走了吧!”
現在在查的可是拐賣案!
大師又偏偏帶他到了這里,很難不讓往壞想啊!
“那倒沒有,你先稍安匆躁。”
云清清讓他放心,拍響了宅子的大門。
很快,大門打開,開門的家丁看見云清清就是一愣:
“你是……”
他突然一拍腦袋,喜道:
“您不是那次在法華寺救了我家小姐的恩公嘛!您快請進!”
蘇安榕手下不家丁那次都在場,全都隨主人一起認云清清為恩公。
嚴浩初驚訝地看著云清清:
“恩公?你跟蘇姑娘也認識?”
家丁這才注意到嚴浩初,目有些復雜地在他和云清清間過了幾個來回,語氣不那麼高興了:
“嚴捕頭?你跟恩公這是……”
云清清言簡意賅道:
“我幫他查個案子,算出來跟蘇安榕有些關聯,現在不在府上?”
家丁聽這麼說,神這才恢復正常,把兩人讓進門。
但他開口時又有些憂心:
“小姐確實一大早就急急忙忙出門,去尋小小姐了……您說是查案?是不是我們小姐卷進什麼麻煩里了?”
嚴浩初臉又變了變:
“去尋囡囡了?怎麼回事?囡囡不見了嗎?”
家丁了腦袋:
“我那時還沒當職,怎麼回事也不清楚,聽說是囡囡離家出走……”
“啊?”嚴浩初擔憂不已,但更多的是震驚“一個兩歲的娃娃就能離家出走?”
“嗨!你是不知道啊,我們小小姐那簡直是混世魔王,鬼機靈著呢……”
家丁一件件細數著兩歲娃娃的“榮事跡”。
什麼覺得隔壁家大狗的狗食香,跟狗掐起架來……還把大狗給打服了啊……
什麼被烏搶走了喜歡的寶石,愣是設了個圈套把烏又引了回來,然后把它的給撥了啊……
什麼在婆上門提親不就嘲諷小姐時,被小小姐在茶里下了豆,坑得那婆差點在茅廁里住了三天三夜啊……
嚴浩初聽得目瞪口呆,翻來覆去就只會低聲嘟噥一句:
“不是,那娃兒才兩歲啊……”
“哦對了!”家丁突然說道,“最近小姐好像有些擔心小小姐,一直念叨著找時間去東街尋一尋那個傳說中的天命閣呢。”
“小小姐好像就是因為這事,昨夜大吵大鬧了一番說要離家出走,結果今天早上就不見了……”
云清清腳步一頓,臉有些復雜。
嚴浩初也轉頭看向。
“呃……”他又轉頭看向家丁,“實不相瞞,這位就是天命閣的閣主,清云大師。”
“啊!失敬失敬!”家丁態度越發恭敬了,“之前我還懷疑街坊那些關于天命閣的傳言,原來您就是閣主啊!那想來傳言絕對不虛!”
說話間,幾人已來到了院一間大屋前。
嚴浩初注意到云清清臉一直有些嚴肅,不由得擔心道:
“大師,蘇姑娘不會有危險吧?”
云清清語速很快,對家丁說道:
“帶了不人隨行,目前看來問題不大,我現在需要一件你家小小姐的隨品引路,還行個方便。”
家丁連連點頭,喊來兩個丫環,對著房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恩公是為了我家主子,當然沒問題!這便是小小姐的房間,您請!”
云清清在丫環的協助下,挑了一個小小姐平日常用的頭繩,便又跟嚴浩初離開了蘇府。
“大師,下一步怎麼辦?”嚴浩初急切地問道。
云清清拿著那小娃娃的頭繩閉了會眼,再睜眼時若有所思。
“那娃娃在云霧山……蘇安榕也已打聽到線索,在趕過去的路上了。”
“啊?”嚴浩初倒了一口氣,“囡囡怎麼會跑到那麼遠的地方!云霧山可是距京郊足足二三十里路啊!”
“嘶……大師你等一下,我現在馬上回衙門找快馬……”
“不用。”
云清清淡然朝他后一指,“我已經讓人送來了。”
嚴浩初這才聽到由遠及近的馬蹄聲,回頭就正看見一隊輕騎疾馳而來。
這一隊人來到兩人面前急勒馬,為首一人跳下馬直接朝云清清揖手:
“王……”
“咳!”云清清猛地咳嗽一聲,南征立刻改口。
“夫人,按您的吩咐人手和馬都備齊了!”他牽過兩匹快馬。
云清清翻上馬,朝嚴浩初示意:
“還等什麼?走了。”
嚴浩初心中掛念著蘇安榕和囡囡的安危,雖說被這在帝京大街上調來便裝輕騎的舉給震驚到,但也來不及多想,趕上馬。
一行人飛馳而去。
蘇安榕不會騎馬,出發時是乘的馬車,速度比快馬差了不止一倍。
因此雖然早就已出發尋人,云清清這一行人趕到云霧山腳下時,正好追上了蘇安榕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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