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鋼？……原來如此。”

云清清看著那注釋，明白過來。

“難怪宇文曄拿這圖紙做彩頭，他是早料到就算拿到了圖紙，你們也找不到玄鋼，仍然沒辦法功把這機關弩做出來。”

沒有合適的材料，圖紙再妙也等同于一張廢紙。

云清清不由得冷笑，這宇文曄果然賊，慣會使這些小把戲。

合上卷軸，看向蕭長珩，朝輿圖示意道：

 “你的目的地在哪里？”

 蕭長珩出竹節般修長的手指，在一個地點輕敲兩下。

云清清定晴看去，只見是平州東南角的一個小縣城。

定縣。

云清清點點頭，正看向他道：

 “好，我跟你們同去，可以省下趕路的時間，我去解決天煞劫，你們去定縣，我會提前給你們留好保命的手段。”

蕭長珩眉心一凝，淡聲道：

 “尋材料的事不急，本王先跟你，一同應對天煞劫。”

“不需要。”

云清清眼中清微，看著他周的黑氣，心頭有些煩躁地拒絕。

“此事非同小可，你負國運，沒必要涉險。”

“云清清。”

男人突然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你是不是忘了你答應本王的事？”

 “……？”云清清對他這突然的一問有些不著頭續。

冷不丁又想起了那蚊子的的事，不由得磨了磨牙，皺眉道：

 “這次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花樣？”男人眸一沉，一把攬住的腰低頭凝視著，沉聲開口。

“你是本王一生一世唯一的妻子，如今平州有大劫，你讓本王放著你單獨去涉險？”

 “云清清，你到底長沒長心？”

 云清清：“……”

 看著他張了張，什麼也沒說出來。

一生一世……唯一的妻子？

 眼中清漸盛，連結著兩人的那道因果線已徹底凝實了大紅，云清清突然前所未有地困。

這跟想的，怎麼不太一樣呢？

 抿了，斟酌著開口道：

 “你如今已不再對我有意，又如何知道自己將來不會另有心儀之人？到現在你還有必要認定，非要我做這個王妃嗎？”

 蕭長珩盯著的黑眸越發深沉，一字一句道：

 “昨夜在進陣法前，本王說的話你不信，那現在我便再重復一次。”

“云清清，本王跟你做這筆易，唯一的條件永遠不會變。”

“本王的妻子，永遠只能是你！”

 云清清靜靜地聽著他的話，目逐漸茫然。

大婚那日，這男人當眾拒絕皇上要給他納妾選側妃的提議，言之鑿鑿一生一世一雙人，以為這人在逢場作戲。

斬斷前他提出這一世不得和離，覺得此一時彼一時，不相他心中無，還會認定非不可。

這本也不合理啊。

可現在他仍一口咬定只認做妻子，甚至兩人的姻緣線已，令覺得斬像個笑話。

他已不再喜歡，為何非要拴在邊？

 云清清突然想起芷蘿的話，“占有”幾個字在腦海中明晃晃地升起。

不自覺地了拳，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輕聲道：

 “為什麼？”

 蕭長珩愣了一下，似乎沒領會在疑些什麼。

“為什麼你明明對我無，卻還是非要跟我做夫妻？你不覺得這樣很奇怪嗎？”

 “奇怪？”蕭長珩瞇起眼看著，手輕輕抬起了的下。

“云清清，你是不是覺得，只有你的道心作數，別人的便不值 一提？”

 “……？”目茫然地看著他。

男人盯著的眼睛，一字一句：

 “就憑本王當眾發過誓，一生一世一雙人。”

“就憑本王跟你約定，此生絕不和離。”

“這還不夠嗎？”

 云清清心口一跳，男人黑沉的目深不見底，似乎能把吸進去。

低下頭，長出一口氣，輕笑了一聲：

 “你說得對……是我被魘住了。”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一句承諾，足以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