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對于與蕭拓正式的“初次見面”很不滿意。
跟著子安回到相府,便開始總結原因。
楊嬤嬤端茶上來的時候,見到子安的手傷,皺著眉頭問道:“大小姐,手是怎麼回事?”
柳柳這才發現,“你手傷了?”
“不小心被茶燙到,不礙事!”子安淡淡地說。
楊嬤嬤盯著,話里有話地道:“以后大小姐小心點就是。”
“知道了!”子安應了一聲。
晚飯是很簡單的,一個葷兩個素,四個人圍一桌吃了起來,至于袁氏在吃飯之前,楊嬤嬤就伺候了先吃。
柳柳吃著飯對子安道:“我包袱都收拾好了,以后就在你這里住下來。”
子安笑道:“我這里茶淡飯,你大小姐習慣的話無所謂。”
“有什麼不習慣的?我平日里吃的飯菜都是被人吐口水的,總不至于來這里還吃口水飯吧?”
“這個況你為什麼不跟你哥哥反應?”子安知道的嫂子們特別的刻薄,真是不可理喻,看似不可一世的陳家小姐,竟過得這般窩囊。
“說了又怎麼樣?他們回去呵斥了那堆人,以后不還得給我找難嗎?再說,我也不能去跟祖母說,這個老東西近兩年不好,一旦生氣,氣死了,可不劃算!”
小蓀瞪大眼睛看著柳柳,“陳小姐,您怎麼能稱呼自己的祖母為老東西?聽見了不得生氣嗎?”
柳柳卻覺得沒什麼不妥,“自己都是這樣稱呼自己的。”
“可以自稱,但是,您是的孫兒,老東西有些不尊重吧?”
柳柳側頭想了一下,“是嗎?但是稱呼那些老將領也都人家老東西,可心里是很重他們的。”
子安看了小蓀一眼,“你不要和糾結這個問題,不懂。”
楊嬤嬤笑著說:“是啊,小蓀,你跟陳小姐計較這些,能把你繞死,自小便是老太君帶大的,那時候老太君還活躍在軍營,雖然沒職在,但是皇上總讓去軍營里訓兵,陳小姐也每日和一群揮汗如雨的糙漢在一起,可想而知,會變什麼樣子的。”
小蓀怔了一下,“但是,孩子不是該有孩子的樣嗎?”
陳柳柳好煩糾結這個問題,“小蓀,你閉,不然我把你扔到石頭村去和僵尸一起生活。”
“僵尸?”小蓀嚇了一跳,“可不能胡說的,哪里有什麼僵尸?”
“蘇青今天說的,京兆尹今天去了王府,說石頭村有僵尸呢。”柳柳說。
子安想起今天京兆尹來過,是說僵尸的事?
“怎麼回事?”子安可不信有什麼僵尸,但是今天為慕容桀療傷之后,梁王已經回府了,只得又跑了一遍王府。
“你不知道嗎?王爺沒跟你說?你在王爺房間里呆了大半天,都沒和你說嗎?王爺不夠意思,這麼新鮮有趣的事都能忍得住不說。”
“呆了半天?”楊嬤嬤瞧了瞧子安,“治療能呆半天?”
子安臉微微紅了一下,那傲的慕容桀,療傷之后說困了,但是又睡不著,要唱曲兒,說出來都丟人。
唱曲兒的時候,他一直盯著看,眼里有不可描述的復雜。
有那麼一瞬間,子安以為自己多了一個兒子,大兒子。
對心理學有稍稍那麼點研究的子安,其實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做。
研究表明,越是強大的人,越有不可放下的小執念,他們層層包裹堅的心,在某個角落,總有針鼻子那麼大點的痛。
慕容桀的痛,應該是貴太妃。
他不是一直都沒有得到過太妃的母,只是這份母如今已經變質,理智如他,知道往事不可追,所以在心底某個角落里,收藏了這一份往昔的母子之,卻不會容許它泛濫災。
“柳柳,你說說僵尸是怎麼回事?”子安轉移開話題。
柳柳咽下一口飯,說:“京兆尹來報,說石頭村出現了僵尸咬人,已經咬了兩個人,那兩個人被咬之后,又變了僵尸,打算咬其他人的時候被抓住,送到了衙門,如今關押了。”
“咬人的僵尸?除了咬人之外,還有什麼癥狀嗎?”子安問道。
“沒聽蘇青說,你問問他吧。”柳柳拿起筷子又放下,“我真想去看看僵尸,我都沒見過僵尸。”
小蓀嚇了一跳,“喲,陳小姐,這可不能去見,僵尸可嚇人了,咬了誰那個人就會變僵尸,這輩子都活不過來了。”
子安問道:“現在被抓住的那所謂僵尸,是兩個還是三個?”
“抓到了兩個,原先咬人那個僵尸逃了。”柳柳又吞了一口飯,“所以,京兆尹那邊過來請旨,說派人進石頭村找那名僵尸。”
“那就是要大肆搜村了?”
“聽起來是這樣的。”
“那王爺有沒有下令搜查石頭村?”子安問道。
柳柳聳肩,“我不知道,你問蘇青。”
子安自然犯不著去問蘇青,只是覺得這不是什麼僵尸,或許是夸大了吧?
大家只當聽一個奇聞那樣聽過便算,沒有人深究此事,倒是小蓀覺得驚恐害怕,晚上做了幾個噩夢。
進七月,天氣越發的熱了。
慕容桀的傷勢已經完全康復,傷疤也都只是留下紫紅淡紅的印痕,但是卻要求子安每天上班那樣,先去梁王那邊,再到王府,晚上再派人用馬車送回去。
這段日子,孫妃一直都沒來搗,事實上,子安連貴太妃都沒有見過,仿佛這些人都從王府消失了一般。
而且,太子這段時間也沒有來找過夏婉兒,夏婉兒很是焦慮,進宮去找梅妃娘娘,讓梅妃娘娘從醫那里討點膏,祛除臉上的疤痕。
只是那條疤痕太大,太深,用了膏也沒什麼作用,只是稍稍地淡了,但是那道疤痕依舊十分清晰顯眼。
恨極了子安,但是眼下也沒心思對付,因為,夏丞相跟說,他即將要迎娶晉國公的大孫兒西門曉月為平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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