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幫著韓飛簽收了一個快遞。

他一看，收件人，菲菲小姐。

特意給韓飛打了電話過去，“飛哥，這不是你的快遞啊，收件人菲菲小姐。”

“蠢貨，老子就是菲菲小姐！”

 韓飛一直關注許藝的各個社平臺，之前見掛包和服出來賣，沒有管，心想一把，要是愿意跟打胎跟宋晏明離婚再好不過。

但是上次之后，他約也能覺到，小藝或許有那麼一點點喜歡宋晏明。

不然也不會在這個關頭賣珠寶。

頭簽收沒多久，韓飛立刻就回來了，抱著一堆珠寶，聞了又聞。

頭和羅浩幫忙整理，韓飛不悅道，“戴手套，蠢貨，別沾上了你們愚蠢的味道。”

羅浩撇，“飛哥，好不容易肖總給我們點錢，你買這些東西做什麼？”

 “這些都是小藝的東西，有的味道。”

“你腦袋上的傷口都沒好，你就忘了痛了？”

 “是太著急了，上次也怪我，那種況下不該說那些話。”

羅浩：……

 韓母端了一盆水往弄堂外頭倒，剛走出來遇到了回來的兒子，笑了，“阿飛！”

 “媽，我回來看你了。”

韓飛為了遮住頭上的傷，特意戴了帽子。

“哎呀，瘦了！”

 “媽，我有禮要送給你，是小藝托我帶的禮。”

韓媽媽一聽，臉當即就有點不好看了，但還是笑著點了點頭，“進屋，進屋。”

韓媽媽拉著韓飛進屋，韓飛從買來的珠寶里挑了幾樣送給母親，“媽，這是小藝托我帶的，很忙，沒時間過來看您，等我賺到錢了我就把娶回來，您天天都可以看到。”

上次在超市遇到之后，韓媽媽就清楚了事的經過，知道許藝和宋晏明結婚了，孩子都有了。

再看到兒子還不愿意接現實，心里說不出的滋味。

“阿飛……”

 “媽，你看看喜不喜歡，我覺很好看，適合你。”

韓飛說著，“對了，你錢夠花嗎？”

 “夠了，你給我打了很多錢，我都收著的。”

“那就好，不夠再跟我說。”

韓媽媽手就要去弄他頭上的帽子，韓飛躲了一下，“媽……”

 “在家里戴什麼帽子，讓我好好看看你。”

“這是造型，我這個帽子和服配，這你就不懂了。”

韓飛說著，刻意將凳子挪了挪。

這個地方，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在這發生過許多事，也有許多好的回憶。

“阿飛，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在外頭到底做什麼，你到底在哪個公司上班？”

 “國外啊。”

“國外哪個公司？”

 “說了你也不知道，老板很重我，給我開了很高的工資。”

韓媽媽一直看著他，眼中有淚水。

韓飛突然起，“媽，你又干嘛，我都說了在國外，我過得好的，偶爾我也把小藝接過去玩。”

“你不是說沒有時間，很忙嗎？”

 “總有，總有時間的。”

韓媽媽看他說話，百出，忍不住擔心了起來。

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個人才，也很努力，但怕他走上歪路。

“阿飛，媽都知道了。”

韓飛一個激靈，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知道什麼，難道知道了他幫肖元中辦事的事？

 還是知道他幫著肖元中和楊昆一起搞了宋晏明。

韓飛后背冷汗直冒，“媽，你不要聽別的人說，我是你兒子，你只需要聽我的就好了，我不會騙你。”

“我知道的，你喜歡小藝。”

韓媽媽眼淚汪汪，“可是小藝已經結婚了。”

韓飛瞪大了眼睛。

那件事發生后，他誰都沒告訴，他有自信，肯定是宋晏明的錯，只要搞死了宋晏明，小藝一定會回來的。

中間的一切都不過是小曲而已，既然是小曲，就更沒有必要告訴母親了。

韓媽媽看他呆滯在原地，眼神都變了，沒忍住說道，“阿飛啊，要認清現實，小藝既然結婚了，你就該跟我說，不應該什麼都一個人著。”

韓飛鼻子一酸，他在任何人面前都可以無所謂，但是在自己親媽面前，幾句話他就繃不住。

“不是……”

 他聲音明顯有點哽咽，“媽，你知道小藝送宋家養大的，宋晏明強迫，沒得選，很多事不是愿意的，只是相久了，會犯糊涂，我不在乎的。”

“阿飛，你醒醒吧，無論什麼原因，跟宋晏明結婚了，孩子都有了，你醒醒吧，你這樣要我這個當媽的怎麼辦？”

 韓媽媽哭了起來，“我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子，我希你爭氣，找對象的事你可以不著急，但你要知道，你跟許藝不可能了。”

韓飛往后退了幾步，抬手了眼淚，“宋晏明找過你，是不是？”

 他氣得發抖，“他跟你胡說八道是不是，他說我擾小藝，讓你管我，是不是？”

 “不是的，阿飛，你聽我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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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聽，媽，你這輩子只有一個兒媳婦，就是許藝，我怕你擔心不愿意告訴你那麼多，但你相信，我會讓小藝回心轉意，我有這個自信。”

“阿飛啊！”韓媽媽急得哭，“你到底在做什麼事呀，你在做什麼工作，你現在怎麼變這樣了？”

 韓媽媽看著他，“你給我的那些錢到底從哪里來的，這些項鏈，手鐲，都是哪里來的，你哪來的這麼多錢？”

 韓飛往后退了幾步，退到門口的位置，“媽，你相信我跟小藝遲早會結婚的，我，我很好，我在國外一個很大的公司做件，你知道我擅長這個。”

他抬手，冷著一張臉，“我下次再回來看你，你自己注意，媽，我真的好的，我走了。”

韓飛說完就往外跑。

“阿飛！阿飛啊！”

 韓媽媽追出去，人早就跑得沒了影。

韓飛躲在一個可以藏的位置，蹲了下來，摘掉了自己的帽子，哭了起來。

“阿飛，你回來呀，阿飛！”

 哭了一會兒，他戴上了帽子，這才大大方方的走出了弄堂。

到一面墻的時候，他停了下來，路口邊的那一面水泥墻，上面糊著許多看不清的不明。

他記得以前高中的時候，許藝跟他跟到這里，他不愿意讓許藝知道自己住在哪，站在這就不走了。

許藝拿出一只筆，寫下他的名字，韓飛，韓飛，一遍又一遍。

寫在墻上，也寫進了他的心里。

時不時還笑著看他，問，“韓飛哥，我寫的好嗎？”

 得年不敢抬頭看，眼尾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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