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藝跑了一截路直接往椅子上一坐,覺整個世界都清靜了。
河邊有其他人來來回回的跑步,也有的老人一邊走路一邊甩甩手,那一個瀟灑。
不,休息了一陣才覺沒有那麼累了,穿著襖子靠在椅背上,看著路過的人,太撥開冬日的薄霧,出一點彩。
許藝上不冷,但手很涼,將兩個手放進自己的服口袋里,長嘆了一口氣。
現在不是怕冷,也不是怕累了,而是怕等會兒宋晏明回來了會笑。
但是并沒有,他在說好的時間回來了,見坐在不遠的椅子上,淺笑著走向。
許藝心想,他要是敢笑,今晚肯定不讓他上床……
許藝站起來,板著一張臉,蓄勢待發。
只等宋晏明說出一句嘲笑的話,然后就借題發揮,對他大發雷霆,說出不讓他上床的狠話。
男人靠近,倒沒說什麼,拉著的手,“很冷嗎?”
他的大掌又大又有溫度,寬厚,握著的手,“想吃點什麼,去外面吃。”
許藝:……
這跟想得不太一樣啊。
“宋晏明,我剛剛跑了幾步覺得累。”
看他沒提這茬,自己主提。
“很正常啊。”
男人說道,“坐著就好了,你怕累就不要勉強自己。”
許藝有什麼東西在心里出不來,走了幾步,宋晏明停下腳步,“你跑了幾步直接坐?”
“嗯。”
“那你到這邊坐下,我給你。”
“為什麼?”
“你突然停下容易疼,坐著。”
男人額頭上還掛著汗珠,上一子汗味,蹲下來替了。
許藝本來覺得自己,但男人的大掌覆蓋在的上,瞬間覺得自己好細啊,突然就有自信了。
“這麼瘦減什麼?”
許藝笑得合不攏,順勢抱著男人的脖子,“老公……”
“別鬧。”
宋晏明怕疼,但不怕,哪有那麼矯啊。
抱著宋晏明,問道,“你怎麼就跟抹了一樣,總是知道我喜歡聽什麼。”
宋晏明不解,“什麼?”
看慣了他老司機在床上治得服服帖帖的禽樣,突然看他他一副青男人的懵懂,許藝更笑得肚子疼。
說明他說的都是真心話,一點也不胖。
兩人在外頭吃了早點進去,宋晏明有錢是真的飄了,一個早點而已,點了一大桌,各種致的小點心都擺在桌上。
許藝對這些致的東西沒有抵抗力的,吃得很飽回家……
走在半路上,男人拉著的手,迎面而來的冷風讓許藝不由得打了個哆嗦,但又不想松開他,只好把自己的手藏進男人的咯吱窩里。
藏好了,這才滿意,突然從兜里了一枚戒指出來,直接套在了宋晏明的手上。
他平時婚戒都沒戴過,許藝也不喜歡戴,拿起來當收藏了,嫌礙事。
突然的一枚戒指套在他食指,男人蹙眉,看著自己的手,“這是……”
“上次,我在一個手工店里弄的。”
“純銀的,他說是雪花銀。”
涉及到了宋晏明的知識盲區,他問道,“雪花銀是……”
“你看過電視沒有,銀針試毒,銀針就是雪花銀做的,一旦遇到毒素就會變,所以啊,你以后在外面吃飯,萬一有人想要害你,你就拿這個戒指,你懂吧?”
許藝說得有模有樣的,宋晏明一臉嫌棄,“咦……”
“你不喜歡嗎?”
“掏戒指試毒,臟不臟?”
“你不要算了,還我。”
宋晏明在腦袋上敲了一下,“送人戒指還有要回去的?”
許藝單純覺得送一枚戒指戴在他食指上很酷,“你到底喜不喜歡。”
“喜歡,但你知不知道戴戒指的講究?”
宋晏明顯然是知道的,所以覺得許藝往他食指上套一枚戒指,讓他覺得很奇怪,搞得要跟他離婚慶祝他即將恢復單似的。
第一反應讓他心里一。
許藝無所謂的說道,“我不知道,自己喜歡想戴哪里就戴哪里,再說了……戴不戴戒指,就你長得這張臉肯定是招桃花的,跟戒指一點關系都沒有。”
“收下了,喜歡。”
宋晏明還是第一次收到許藝的禮,雖然之前在宋家做養的時候,也送過他很多禮,但那些禮都是奢華的,很貴重。
因為太貴重的東西,反倒無法引起他的注意,只當平常人送的東西,隨隨便便的就放在了某。
宋家破產后,房子賣了,那些東西就算是想找回來,也找不回來了。
但是好在,東西不在了,人還在。
——
家里一煙火氣,宋團團昨晚尿床了,由于量大,尿直接從紙尿里蹦出來了。
一張薄薄的紙尿,從上取下來,愣是跟炸藥包一樣……
蔣青剛剛把宋團團理好,問:“吃飯沒,鍋里還有……”
“媽,吃過了。”
宋晏明坐下:“東西收拾了嗎?”
蔣青怔了怔,“嗯,都差不多了,你們呢?”
許藝一臉懵,蔣青又道,“等你們去上班了,我來收拾。”
“收拾什麼?”
許藝看著宋晏明,“為什麼要收拾東西?”
蔣青對宋晏明說道:“你跟說吧。”
是時候搬家了,這個地方住了很長時間了,雖然住的還不錯,但確實是太小。
蔣青很舍不得胡,不想搬,但搬家是遲早的……回頭看著兩人。
宋雨茜主提要求:“哥,我要一個書房,一個工作室,一個帽間,其他的隨意。”
許藝面沉重,坐在宋晏明邊上,“我不是說了嗎?”
“我們遲早要回去,丟掉的,我會一樣樣拿回來,我說過,只是時間問題。”
——
去上班的路上,許藝坐在副駕駛,心里很忐忑。
他決定的事,大概率是不會改了,而也沒有理由攔著他。
搬回失去沒什麼不好的。
唯一擔心的其實是害怕搬回去后,配過去做的那些事,會在宋晏明的眼前無限放大。
這些日子,早就把那些過去圓到了一定的程度,但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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