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溪笑笑,沒接他這話。
“你吃了嗎?”
傅晏辭搖搖頭,“買了過來,和你一起吃。”
蘇溪起主牽著他的手,把他拉到了沙發上。
傅晏辭沒有糾結蘇溪為何沒有回應那句傅太太,他知道他們倆復婚的事,不能得太急。
蘇溪雖然重新接了他,可是,對婚姻還是抗拒的。
蘇溪把食都打開,眉眼彎彎的笑著說,“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這個。”
傅晏辭幫把頭發別到耳后,“你喜歡的東西,我都知道。”
蘇溪半信半疑的看著他,“看來傅總下了不功夫哦。”
傅晏辭笑而不語。
“宋徽寧今天已經抵達京市了。”
蘇溪聽到傅晏辭的話,拿在手上的筷子頓了頓,“你和見面了?”
“我拒絕了。”
關于傅晏辭和他母親的事,蘇溪知道自己不適合多言,也更沒有刻意的去問他,關于他傷的事。
蘇溪不想勾起他難過的回憶,有些傷痛和傷痕不應該通過關心與打聽,再次把傷口撕開。
蘇溪只是牽了牽傅晏辭的手,“嗯,你隨心就好。”
傅晏辭回握著,“如果要和你見面,一定要告訴我,...不是你想象中那麼簡單的人。”
蘇溪淺笑,“我聽你的。”
*
風山莊。
“老夫人,您要單獨和宋士見面?”崔姨幫老夫人梳著頭發,張地問道。
“放心吧,小王在外面等著我的,剛回京市,不敢耍什麼花樣,頂多只是想看看我這老太婆什麼時候死而已。”
崔姨眉頭蹙,實在不放心,“老夫人,那我也要和小王在外面等著您。”
傅老夫人拍拍崔姨的手,“好吧,帶你去,免得你在家憂心忡忡的樣子讓陳伯看到,萬一他不經意的去告訴晏辭,那就不好了。”
崔姨點點頭,“好。”
車子很快到達了郊區的楓林茶莊,老夫人記得,這是當年溫家的產業。
崔姨扶著老夫人進房間里。
宋徽寧端坐在主位上優雅的泡著茶,抬眸看了一眼老夫人,并未主向老人家問聲好。
老夫人坐在對面,聲音淡淡地說,“阿崔,你出去外面等我。”
崔姨點頭,“是的。”
宋徽寧把倒好的茶放在了老夫人面前,不疾不徐地打量著面前的老人,氣定神閑,臉也紅潤,一點都不像生病的樣子。
挑了挑眉,“我們婆媳倆差不多有十幾年沒見了吧。”
老夫人轉著手上的佛串,“十三年零五個月。晏辭十六歲剛過完生日,你來過京市看他,只是,我已經不讓你們見面了。”
宋徽寧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沒有因為老夫人的這句話而生氣,緩緩放下茶杯,“還是我們華國的茶好喝。”
老夫人譏諷的笑了笑,“金夫人,既然選擇了嫁去H國,就不應該想著回來。”
宋徽寧聽到傅老夫人對的稱呼,瞬間黑下了臉,“我為什麼會嫁到H國,你不是不知道,那都是你們我的。”
“知道什麼?知道你貪慕虛榮,知道你為了爭權奪利,不惜要嫁給一個和我年紀一樣大的男人?”傅老夫人厲聲道。
“宋徽寧,從我兒子離世,到我知道你待晏辭之后,我和你之間的婆媳關系早已經結束了。不是我們你,是你自己被利昏了心。”
傅老夫人沉了沉氣,“當年,你和傅旭鬧離婚,你傷心難過,我理解你的心,也理解你心中有恨。可你不應該對晏辭痛下殺手,他當年才多大啊,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想不開要自殺,為什麼要帶上他,這樣對他公平嗎?要不是你姐姐提早發現端倪,晏辭說不定已經殘廢了。”
宋徽寧冷笑,“是你們傅家對不起我,是傅旭他對不起我。傅晏辭是我生的,他的生命本就是我賦予給他的,我都活不下去了,我為什麼還要幫你們傅家留后。”
“當年,你執意要傅旭娶我,無非就是看中我們宋家手上有港城土地的開發權,有了宋氏這個大后臺,傅氏國際簡直如虎添翼。”
“可沒曾想過,宋家因為一場金融風暴后便破了產,我在你們傅家的地位從此就一落千丈,傅旭心里依然放不下溫若寒,背著我找私家偵探去尋找,知道溫若寒曾經為他流了產,他疚的躲在書房里痛哭。那時我也剛懷孕了,可他一點都不高興,這是他的骨,他居然不高興。”
“既然他都不喜歡這個孩子,我留著他還有什麼用,如果不是你答應我,說幫我想辦法 會讓傅旭回心轉意,我當年就不會把傅晏辭生下來。”
老夫人不屑地笑著,“宋徽寧,你心自問,真的是我執意要傅旭娶你的嗎?當年,是你在宴會上對傅旭一見鐘,更是你讓宋老私下來跟我談聯姻的事的。”
“溫家那丫頭不是傅旭的良人,哪怕當時他們再深,只要遇到比傅旭更好的人,便會不顧一切棄他而去,所以當初宋老提議聯姻時,我第一次見到你,你聰明漂亮,我是很滿意的,所以很快也同意了你們的婚事。”
“傅旭心里放不下溫家那丫頭,我是知道的,但是宋徽寧,當年我是怎麼教你的,你怕是給忘了吧。”
“人,尤其是豪門里的人,千萬不能當花瓶。傅氏家大業大,能真正坐在傅太太位置上的,必定要有過人之,更要與丈夫并肩同行,所以,我手把手帶你從商,當然,你確實沒有令我失,你的能力,不比我差,我教你的,你都很快就學會了。傅旭對你開始改觀,也看到了你優點,晏辭兩歲時,你們夫妻是恩的,可你慢慢的變得太不知足了,你太急功近利,多次讓傅氏國際陷危機。”
“傅旭為了公司勞心勞力,而你呢,不單止做出那麼多損害集團的事,還整天疑神疑鬼的,只要他邊出現一個人,你就發了瘋的去做傷害別人的事,你可曾相信過你丈夫的一分?可曾理解過他的不容易?夫妻離心,并不是一個人的錯。而溫若寒,你時刻都把當作是你們夫妻倆之間的一刺,你又怎麼會覺得開心呢?”
“當初你要帶晏辭走,我也沒有反對,因為我相信你,總有一天,你自己會想通的。”
傅老夫人把佛串放在桌面上,臉上有著慍,“可是,我卻看錯了你。”
“傅旭的死,必定與你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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