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書腦子裡發暈,但覺得這樣又不對,他在急之下猛地想到一個解決方式,說:“謝無熾,我們在談嗎?”
謝無熾:“嗯?”
時書:“我們算不算在
對象?如果不算,這是在幹什麼?”
謝無熾:“我不太明白你說的話。”
時書殘存的理智在說:“就是,就是——”
謝無熾的上滾下水珠,眼睫沾著霧氣,和時書對視:“我尊重你的意見。”
時書腦子裡全了,他沒有經驗,步驟也完全被打了。腦子裡在飛速轉,什麼……現在到底什麼況?
時書總覺得,這麼下去也不是個事兒,說:“要不然,談了?”
謝無熾:“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時書:“嗯?但是談的話……”有個條件不備,喜歡謝無熾嗎?
時書跟謝無熾幹了這麼多,這個儀式卻完全卡住,並且兩個人都似乎完全沒有想法。有這個名分,和沒有這個名分,意味著什麼?不意味什麼?
一個直男,一個觀念開放,男朋友這個詞產生不了任何化學反應。
但畢竟是兩個現代人,總要考慮一下吧。
時書:“談了吧?”
謝無熾平聲道:“好。”
“………………”
時書實在不明白,什麼意思?是我太不解風了嗎?爲什麼走到這一步這麼草率?
時書乾道:“你可以拒絕我,不願意的話。”
謝無熾:“可以,男朋友就可以順理章地接吻,發生關係,不用找藉口了。”
時書有些聽不太明白,自己好像太莽撞了,再確認:“我倆現在是談的關係了?”
謝無熾:“是。”
時書:“這種需要找個人作證嗎?我還沒有做過這種約定。”
謝無熾:“不需要。”
“爲什麼不需要?那分手不是可以裝作沒有談過?”
謝無熾一言不發。
時書還在張地抓頭髮,謝無熾道:“來吧。”
他被牽著走到了溫泉池裡,時書不知不覺坐到了他上,下襬全被水打溼了,他湊近吻謝無熾的脣。脣瓣溫熱,時書親上去那一瞬頭皮瞬間麻爽到炸,親了好幾口。男朋友這個概念模糊,時書捧著臉吻他的脣,溫泉水也被舌尖捲了進來,溫熱發鹹。
時書坐在謝無熾的上,謝無熾的手沒怎麼,不過接吻時很配合,時書他時也很,熱氣從口中散溢出來。
溫泉水溫高,兩個人的溫也在變高,流水發出潺潺的靜,繚繞的霧氣遮住了重疊的影。時書輕輕吻謝無熾的脣,謝無熾的眼睛經常很冰,一眼能察人心的鋒利和聰明。
時書盯著他,發現他的皮也還可以,牙齒健康,臉部的骨骼線條削落,廓分明。時書忍不住打量他的臉,手上使力時,謝無熾的眉眼有輕微的變化。
慾又難忍的繚。
時書第一次注意到他這麼多微表,而且發現,謝無熾神再若無其事,披著他英主義的優雅面,但眉眼間的傲氣和看狗的低氣,仍然時不時出來。
時書眼眸溼潤,目放在謝無熾的臉上。加重手裡的力道,直到謝無熾的視線失去焦點,失控,像墮無間地獄被火焚燒的罪惡,被慾完全掌控的失神狀態,也讓時書心尖發。
時書了下脣,恍惚回憶著謝無熾的話。
想了解他,一個字都別信,他的是最好的。
等謝無熾視線再聚焦,時書趴在他懷裡,啾地吻了吻他的脣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