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維持最后的理智,在姜予惜額頭上落下一吻。
泛著青筋的手臂抱著,卻遲遲沒有做最后一步。
這對男人來說痛苦的。
他的嗓音低沉,帶著克制的沙啞:
“我先去解決一下。”
姜予惜意識迷離地點了點頭。
白皙的臉頰上浮現著人的緋紅,細的上零星留下幾抹綺麗的痕。
秦湛不敢再多看,艱難地從的上起來。
將一旁的毯扯過來蓋在上,然后走向浴室。
等他回來的時候,姜予惜已經昏睡了過去。
他將姜予惜抱起來,輕輕地落下一吻,在耳邊低語:
“姜予惜,你真的好氣。”
的皮又細又薄,稍微用點力就會留下痕跡。
他舍不得得太狠,一直觀察著的表。
有些病態的想看哭,又舍不得哭太狠。
會觀察喜歡的姿勢,又怕太過吃力承不住,沒多久便把抱在懷里。
五長得乖巧,偶爾有點小子,就算生氣也像只兇的小貓。
總是順著他,沒什麼脾氣的樣子。
讓他心疼。
可心疼過后,還是不可抑制地想在床上弄哭。
就像現在,在自己懷里,的眼睫上還掛著小小的淚珠。
的樣子,得讓人心驚,又氣得讓人不知所措。
像一朵還未完全綻放的玫瑰,只要染上一滴風霜,就會收起花瓣。
像一只暗夜里發著微的螢火蟲,只要到驚擾,就會停止發。
他把抱回臥室的路上想著。
如果可以,真想把進自己的里,藏起來。
想和就這樣,在一起一輩子。
......
人類的悲喜并不相通。
另一邊,意外聽到活春宮的凌雪,猶如遭了雷劈。
“砰——”
手機從手里落。
重重地摔在地上。
氣的整個人趴在床上猛捶。
今晚經歷了一重又一重的打擊。
從小喜歡的人,今晚卻摟著姜予惜去電影院。
還用從來沒聽過的、溫至極的語氣,哄著姜予惜做那種事......
難道阿湛真的喜歡上姜予惜了嗎?
不可能!
阿湛怎麼可能會喜歡?!
可是害死他媽媽的人的兒啊?!
阿湛一定是裝的。
等他玩膩了,肯定會拋棄姜予惜,狠狠地嘲弄,拋棄......
凌婉把自己埋在枕頭里,哭了淚人。
......
第二天下午,姜予惜回老宅吃晚飯。
老太太忙著在廚房煲湯,讓先去花房閑逛一會。
冬天暗得很快,月亮已經悄悄爬上枝頭。
姜予惜從花房出來,準備回屋。
繞到走廊的時候,看到一個悉的影正站在梧桐樹下。
歡快地邁著小步子迎了過去。
“你工作忙完啦?”
秦湛微笑著點點頭,修長的邁開,向走了過去。
姜予惜不敢和他走得太近,隔著距離和他肩并肩走著。
在月下,拉出兩道極長的影。
驀地。
的腰肢忽然被秦湛一把握住。
姜予惜驚了一下,不安地四次張,確認周圍沒人后,才抬頭看他:
“怎麼了?”
“想你了。”
話落,秦湛將拉到樹下的暗影里,低頭吻住。
今早還沒起床的時候,他就接到電話去公司了。
整整一天都沒見到。
姜予惜被他炙熱地吻著。
他說,他想了。
心里一陣甜,雙手抱他的腰,回應他。
正當兩人吻得難舍難分時,忽然聽見不遠傳來一個聲音:
“是小惜在那嗎?”
是老太太。
姜予惜慌忙推開秦湛,面詫。
糯的聲音微,“......”
老太太拄著拐杖朝走來。
每走近一步,都在心上敲一下鼓。
姜予惜慌的說不出話,手心里都了。
一旁的秦湛倒是神態自若,語氣平靜地說:
“老太太,這麼冷的天出來做什麼,小心著涼了。”
老太太似乎才看到秦湛一般,踱著步子走過去,在他上拍了一下:
“臭小子你也在啊,穿著黑不溜秋的服站在黑漆漆的地方,我都沒看見你。”
秦湛有些欠欠地回:“老太太眼花了也怪我。”
姜予惜懸著的心總算放下。
剛松了一口氣,又聽見老太太問:
“你們倆鬼鬼祟祟在這里干什麼呢?”
姜予惜瞳孔猛地一,心又提了起來。
腦海一片空白,了,卻找不到任何借口。
秦湛接過話:
“我們正在說悄悄話,被您給打斷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還帶有一幽怨。
又側過頭,用別有深意的眼神看向姜予惜。
姜予惜被他盯得小臉一紅,趕別開視線。
老太太對著秦湛哼了一聲,
“悄悄話?你是不是又在欺負小惜了?”
牽起姜予惜的小手,安道:
“小惜不怕,明天就幫你個強力壯、有權有勢的好對象,看他還敢不敢欺負你。”
秦湛好看的眉心微微蹙起,幽幽地說:
“老太太,您都眼花了,挑的對象能比我好到哪去。”
這話不能深思。
姜予惜趕岔開話題。
“,我們快回去吃飯吧。”
餐桌上。
老太太將舀好的魚翅湯遞給姜予惜:
“來小惜,多喝點魚翅湯,對你們小姑娘很好的。”
姜予惜剛要說謝謝。
面前又多了一碗羊羹。
是秦湛遞過來的。
他眉眼溫地凝視著:
“給你補補,昨晚......”
“謝謝!”
姜予惜趕打斷,一聲謝謝說得急切又大聲。
老太太都被陡然升高的音量嚇了一跳。
秦湛眉梢微挑,勾著說,“不客氣。”
晚飯后,老太太讓回房試試明天要穿的晚禮服。
秦湛在客廳的沙發上漫不經心接著電話,視線一直追著姜予惜上樓的影。
姜予惜回到房間,一打開燈。
就看見落地鏡前,掛著一件水藍人魚姬禮服。
特殊的綢緞面料在燈下閃閃發亮,十分夢幻。
姜予惜掉服,剛套上子,拉鏈都還沒來得及拉。
“吱呀——”
門猝不及防打開了。
驚了一下,立即捂著口轉看。
進來的是秦湛。
他視線盯著看,反手鎖上房間的門。
禮服是一字肩抹設計。
此時捂著雪白的口,卻遮不住大片人春。
秦湛不聲地朝著走過來,輕聲問:
“要我幫你嗎?”
他說著,直接從后攬過的腰肢。
秦湛并沒有急于幫拉上背后細鏈。
而是目灼灼地盯著看了一會,結不自地了一下:
“惜惜,你說你是不是妖變的。”
只是看一眼,就已經滾燙。
姜予惜沒想到這麼不解風的人,會被秦湛說“妖”。
怔了一下,紅著臉說:
“……不是要幫我拉拉鏈嗎。”
秦湛幫理了理前沒攏好的禮服,才順著的腰線幫拉上細鏈。
他故意拉得很慢,指尖在潔的后背,若有似無地輕。
惹得纖細的雪肩微。
秦湛摟的腰,輕輕轉過的臉,讓看著鏡子。
西裝禮服,仿佛一對步婚姻禮堂的新人。
他看著鏡子里的,聲說:
“惜惜,我們好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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