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府。
周檸陪著阮歡在客房休息。
房間十分安靜,沒了那些刺耳的喧囂。
阮歡洗漱好后就一直靠在床上,眼睛紅紅的,那表看起來像是驚的小兔子,很想讓人去保護。
周檸耐心地陪在的邊,沒有打破沉默,考慮到阮歡此時可能不想說話,要是說錯了什麼,再次刺激到阮歡的緒,雪上加霜。
突然,阮歡說話了。
“檸檸,今晚你可以陪我一起睡覺嗎?”
周檸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就算你不說,我都會在這陪你的。”
對于阮歡突然說話,周檸是有些激的,這可比一直保持沉默好多了,只要開口說話,緒上就能有一個發泄口。
要不然一直憋在心里,很難。
就在周檸想要在床上躺下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走過去將門打開,便看到霍傾州站在跟前,明顯是有話要跟說。
周檸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房間里的阮歡,走出門外,將門帶上后,才朝著男人問:“怎麼了?”
霍傾州拉著的手臂,“你怎麼還不回臥室?”
“我要留下陪歡歡。”
霍傾州眉耷拉:“那我呢,今晚你不陪老公睡覺了嗎?”
看到霍傾州的臉上含著幾分委屈,周檸晃了晃他的胳膊,聲道:“歡歡現在狀態不好,我是的好朋友,要留下來陪的。”
“你就稍微忍耐一下,好不好,以后我會陪你睡覺的哦。”
聽到哄聲,霍傾州的臉稍有好轉。
對于周檸的心,他是能理解的,在敲門之前,他也知道周檸會留下來陪阮歡,但是他就是想來看看。
“那好吧,你親我一下,我就回去,你留下來好好安你朋友。”
周檸配合地踮起腳尖,湊到霍傾州的臉前,輕輕留下了一個吻。
霍傾州這才心滿意足,回臥室之前,還不忘囑咐了幾句。
周檸回到房間時,看到阮歡依舊保持著原先的姿勢。
走過去,來到阮歡邊躺下。
阮歡地看向:“檸檸,我在這,不會打擾到你們了吧。”
“怎麼會,”周檸說,“你就不要多想了。”
阮歡的鼻子瞬間酸酸的,想到今天周檸在休息室說的那些話,義無反顧地陪在的邊,不已。
如果當時一個人站在那,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這麼一想,沒忍住,緒激地抱住了周檸:“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擁抱時,也沒忘了周檸懷著孕,小心翼翼地護著的肚子。
周檸輕拍的后背:“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就應該互相幫助。”
阮歡哽咽地點頭。
“歡歡,我知道你現在的心很復雜,但是我也希你能把這些事說出來,憋在心里,總歸是不好的。”
在周檸的勸說下,阮歡的緒稍微穩定下來,也打開了心扉。
周檸聽了個大概,這才知道,原來阮歡的父母生前是傅氏手底下的核心技人員,跟在傅赫川父母邊辦事。
卻沒想到突然出現了意外,改變了他們的人生軌跡。
阮歡的眼淚又不流了下來:“當年我還小,很多事我都不是很清楚,因為發生了意外,這些年我對他很愧疚,所以也一直很聽他的話,他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想著這樣可以彌補一下吧……”
周檸心疼,拂去眼角的淚珠,輕聲安。
“這不是你的錯,你沒做錯什麼啊,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你有為自己生活的權利,父母的錯誤,不應該是孩子來承擔。”
“更何況你父母也不是故意的,他們也沒預料到會有失誤這一步,還因此搭上了他們自己……”
說到一半,察覺到阮歡的緒,周檸不忍心再繼續說下去。
今天在一旁聽傅說的話,也了解了大概,唯一的孩子出事,傅的心結難以打開,不忍心直面孩子出事的結果,將錯歸咎在了阮歡上,還將力施加給了傅赫川。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憑借著仇恨活下去。
在這場糾纏當中,他們似乎都沒做錯什麼,卻都有理由去埋怨去怨恨,陷泥沼中無法自拔。
周檸之所以能這麼冷靜地去思考,是因為是旁觀者,作為一個旁觀者,才能看得清楚。
“檸檸,我明白你說的話,道理我都懂,可是我覺得好難啊,只要一想到那些事,我就好難過,快不過氣來,”
“也是當年出了意外,我的膽子才變得這麼小,我也好想我的爸爸媽媽,可是只敢地想,不敢在我小叔面前提。”
“就算我小叔經常管我,格古怪,晴不定的,可是不得不承認,我的這條命是他給的啊,當年若不是他執意將我留在他邊,我怕是早就沒命了。”
周檸在邊靜靜地聽著的訴說。
覺得阮歡說的最后一句話是真的,按照當時的況,阮歡無父無母,無依無靠,存活是個難題,更何況傅對虎視眈眈,并不希活下去。
心中有恨,才會讓傅為一個暴躁的人。
阮歡打開心扉,說出來的話越來越多。
周檸想到今天宴會上發生的事,還是覺得有些不敢相信,阮歡彈鋼琴的技擺在那,按理說不應該犯這種錯誤。
想了想,還是將心中的疑給問了出來。
阮歡聞言,有些難為。
好半晌,才聲音低低地回答:“因為我喜歡……他。”
“你小叔?”
阮歡難為地點頭。
周檸快速消化了這件事,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事,阮歡提及傅赫川時表現的異樣,當時就有點察覺了。
現在聽到阮歡親口說出來,徹底明白過來。
原來當時的直覺是很準的。
這樣一來,阮歡不愿來參加訂婚宴,也是理之中,彈鋼琴出錯,也是緒難以自控。
誰會愿意看到自己喜歡的人,跟別的人訂婚呢。
是想象一下,畫面都足以痛心,甚至還要被迫彈奏一首首歡快的曲子,多諷刺。
想著傅赫川跟阮歡相時候的態度,周檸不解地問:“你為什麼喜歡傅赫川,最近才開始喜歡他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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