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錫丞打從悠然與龍天絕進來后便一直沉默,任許國舅如何說都沒有辯駁。不是他不想辯駁,而是說再多都是無用的,該說的,在他們來之前都說了。
何況方才,龍金予還出示了人證證,錫丞本就覺得自己這次是在劫難逃,謀害皇子的罪名不小,他是侯爺又如何?不過,在看到悠然之后,他就是莫名心安了,他相信會有辦法救他的。
“那只是你的推測罷,你當我爹真如此蠢?為了攀上所謂的高枝而冒著這般大的險?而真是這樣的話,五皇子殿下當真不在意自己……呵呵!沒有為了解藥而妥協,反而將這事鬧大,別告訴我五皇子是骨氣傲,才不脅迫?這世間可沒有一個男人會不在意自己是否能為真正的男人。”
悠然聽到對方陷害錫丞的說詞后,覺得非常好笑,即便在場的人有高高在上的帝后與位高權重之人,還是要說,哪怕會因此淪為話柄而引罪,但是知道龍天絕會替擺平的。
“放肆!悠然,這里豈有你說話的份?”許國舅仗著其妹是皇后,而囂張慣了,這會被悠然一番話輕巧推堵,自然是氣憤難當。
“許國舅,父皇與母后都還在場,悠然是否放肆似乎不到你來指點,注意自己的份。”好,敢用手指指,龍天絕著笑意,溫和如水的話卻讓許國舅到有些一陣寒意從腳底直心尖,氣焰頓時變弱。
就是有這麼一種人,即便沒有表現得多麼強勢,可是骨子里出來的氣勢會令人仰而生畏,天生的王者霸氣不顯自,而龍天絕恰巧就是這一類人。
“微臣逾越了,請皇上恕罪。”許國舅到底還是識相之人,得到龍震倡赦免后當下便退回許國公邊,他們都知道龍天絕若是執意要為了悠然而幫錫丞,他們今日的目的便難辦了。
“悠然確實是太過放肆了,正如你所說,男人自是會在意這方面的問題,所以予兒是不可能以此來說笑的。”皇后終于是開口了,面相端莊的,心是何其沉重,子龍金予可是的希。
“現在不是討論放不放肆的時候,太子口說無憑,如何證明你所說屬實?”龍震倡威嚴畢,龍目直視自己最為重視的孩子。
龍震倡能穩坐皇位多年,自然不是等閑之輩,底下這些人那些彎彎繞繞,他怎會不知?但是龍金予也是他的骨,如今不舉,不管如何他心底還是極怒的,所以這事他不會偏幫哪一方,只要得知真相后嚴懲真正的始作俑者便可。
“回父皇,若是沒有證據,兒臣又怎敢信口雌黃。既然五皇弟是今日才被平侯下的藥,那麼就請太醫來診斷一番,看看藥是今日所下還是何時。再推斷出是通過什麼方法來下,照許國舅方才的意思應該是不知五皇弟是如何被算計的。”龍天絕不不慢地說道,呵!其實沒有人會比他還清楚龍金予是如何中的毒。
悠然了然一笑,頓時明白他之前為何說猜中下毒方式是救錫丞的關鍵,他可是將每一步都算到了。只不過,敢肯定他事先是沒有算到龍金予會出此損招。
“太子,之前已經讓太醫診治過了,連言醫正都無法診斷得出予兒是被下了何藥,只知是可以令男子無能行人事的歹毒之藥。”皇后蹙眉,意思是說龍天絕不必多此一舉。
“母后,難道您聽不懂兒臣的意思?兒臣是說讓太醫診斷出五皇弟被下藥的時間。”龍天絕豈會不知皇后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莫不是太子皇兄認為我是故意自殘來陷害平侯?”一直沉默的龍金予開口了,聲音還是有些虛弱之,是不是特意為之也就他自己知道了。
“五皇弟多慮了,目前如何口說都是無憑,還是讓事實來說話。”龍天絕態度非常坦,倒讓龍金予噎得無可反駁。
龍金予是怒、是恨,他就是認為此事與悠然或者龍天絕有關,他出此下策也是無奈之舉,想讓錫丞被論罪,從而脅迫悠然出解藥,若不是所為,龍天絕也會為了幫而找出解藥。
誰說龍金予蠢了?誰說他以不舉之事來陷害錫丞不是明智之舉了?他是在賭,為了讓自己恢復正常,他狠心忍辱來拼賭!不得不說他是有氣魄、膽量之人。
“就依太子之言,傳莫醫正!”龍震倡當下便準允了。
龍天絕遞了一個安心的眼神給悠然,后者但笑不言。
沒多久言醫正便依召前來,向在場位高者都見過禮之后,龍震倡便命他為龍金予診斷被下藥的時間。
龍金予暗握拳頭,當言醫正來到他面前時,以僅讓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好好診,本皇子是今日午時之后中的毒,若有差錯,后果自負。”
“五皇子您說什麼?微臣年老耳背實在聽不清楚。”哪里知道言醫正聽到龍金予的話,突然提高嗓音不解道。
頓時,龍金予被氣得夠嗆,這個老家伙分明就是故意的,莫非他是龍天絕的人?
“看來五皇弟與言醫正不錯,這不,連悄悄話都說上了。”龍天絕打趣道,無視龍金予與皇后等人那漸漸往下沉的臉。
悠然樂了,龍天絕這家伙真是腹黑,看到龍金予與其同黨吃癟的表心便好上許多。
“不管你們私如何,言醫正你可都要公正以待。”龍震倡適時說道,心里直嘆息,自己這些兒子沒一個省心,都不是省油的燈。
“微臣遵旨,定不會因為與五皇子好便說出違心之論。”言醫正還真的順著龍震倡的話說道。
“言醫正,你切莫胡說,本皇子何時與你有了。”龍金予怒極,該死的言醫正分明故意在害他,定是龍天絕指使。哼!他定不會輕饒了這個老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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