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不殺你,不是我所能決定的,你該求的人是獨孤煊。”龍金予俊眉微蹙,他知道此人本是獨孤煊的弟子,算起來是他師兄,只是卻不知道犯了何錯,被獨孤煊如此嚴懲。
“求你了!我們無怨無仇,你殺了我吧!”連城皓此時已經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知道眼前這人就是獨孤煊新收的徒弟。
連日來不管他如何吼,龍金予都冷漠以對,不曾開口理會他,今日卻一反常態,肯與他說話了,他定要趁此機會求得一死。
“你還不能死,我還需要你來試藥。”龍金予冷聲說道。
“不、我不要再當試藥的藥人了,給我個痛快吧!啊,為什麼?我又沒有真的將悠然如何,盅蟲我也沒有取、我什麼都沒有做、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連城皓語無倫次的喃喃自語,他的意志力已經崩潰了,再這樣下去他定會瘋了。
“悠然,你認識?”龍金予聽到悠然的名字心里一怔,眉頭皺得更了。
“認識,當然認識,就是因為,我才落到這種田地,都是因為、因為……”連城皓認為他自己會被獨孤煊這樣殘忍對待完全是因為悠然,他已經失了理智了,將自己所的一切全毫無理由地推到悠然上。
“如果你將關于悠然的所有事全都告訴我,我便讓你死個痛快。”龍金予面愈冷,不知為何就是想知道與悠然有關的事。
“真的?你沒有騙我?”連城皓聽后更加激了,他僅剩的一只手臂被鐵鏈鎖住,鐵鏈的另一端釘在墻壁上。
“我說話算數。”龍金予皮笑不笑道。
“悠然是個……”連城皓剛開口,室的門就被打開了,獨孤煊站在門口冷冷地瞪著他。
連城皓生生打了個寒,見到獨孤煊就像見到鬼一樣,嚇得渾直發抖,他對于獨孤煊的懼意已經深骨髓了。
“多多舌!留之無用!”獨孤煊冷喝一聲,對著連城皓猛地擊出一掌,形一黑似如刀形的掌風呼嘯間直刺連城皓心口。
連城皓甚至都來不及驚一聲,整個便炸開,頓時橫飛。
龍金予被濺得滿臉紅,此時他才知道獨孤煊對他是真的很好、很仁慈了,若只見平時獨孤煊對獨孤小暖百般疼,定不會想象到他會有這樣殘忍歹毒的殺人手法。
一個被世人所贊喻的神醫,卻有一顆強的鐵石心腸,用獨孤煊的話來說他這雙手可以救人、亦可以將人當畜生一樣屠殺,在一個真正的醫者眼里人本就與畜生無異,沒有貴賤之分,只有可屠不可屠。
“無心!”
此時獨孤小暖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獨孤煊立即收回臉上的冷意,心里暗自嘆息,知龍金予定是認為他心狠手辣,又何妨?他對于親人、朋友盡義便可。
“把這里收拾一下,不準和小暖提起。”獨孤煊對龍金予說道,說完便將室的門關上。
獨孤煊殺人手段再殘忍,也不會讓獨孤小暖知道,這種淋漓的場面更不可能讓見到,他的小暖只能一直好下去。
但是龍金予心里不平靜了,他知道獨孤煊會突然殺了連城皓,肯定是怕連城皓將悠然的事告訴他。
龍金予就不信獨孤煊是因為怕他喜歡悠然,是為了他兒,直覺告訴他的過去定是與悠然有關。
獨孤煊為什麼一直不愿意告訴他,他的過去?就是因為獨孤煊急于殺了連城皓的舉讓龍金予疑心更大,更想要去探究。
他快速將室打掃好,將連城皓的包裹住,放在角落,想等獨孤小暖離開后,他再拿去埋。
隧,他也走出室,連獨孤小暖正要進室找他,孤獨煊攔住不讓進去,一看到龍金予面大喜之。
“無心、無心!快來看看我親手為你燉的野參湯。”獨孤小暖一看到龍金予出來了,便高興地喊著。
這時龍金予才注意到手上拿著一只托盤,托盤上放置著一只青瓷燉盅,臉上洋溢著興而迷人的彩,這樣的獨孤小暖竟令龍金予心里過一異樣之。
龍金予走近,獨孤小暖獻寶似的將盅蓋打開,一腥氣便飄散開來,龍金予一看,這哪里是什麼野參湯?簡直比洗腳水還不如,渾濁的一片,湯面上漂浮著青青白白的小片泡沫,看起來實在是太恐怖了。
“怎樣?不錯吧!這是我燉了二十多次才功,賣相最佳的品。”獨孤小暖驕傲道。
燉了二十多次?賣相最佳?龍金予與獨孤煊額上都忍不住劃過數道黑線,獨孤煊再次搖頭過后便要走出藥房,心想幸好不是給他喝的。
“爹,我也有準備你的份,已經讓如兒送到你房間了,可不要說我只偏心無心。”獨孤煊還沒有走到門口,獨孤小暖的聲音就在后響起。
沒有回的話,獨孤煊走得更急了,獨孤小暖其實極為聰穎、古靈怪,可有時也很迷糊,學什麼都快,可偏偏就是與廚房無緣。
“無心,你看爹迫不及待想要去喝湯了,你也趕快趁熱喝吧。”獨孤小暖斂下眼底的狡黠之,再抬頭還是一臉笑意,嘿嘿!誰你總是不理我、還想離開天雪山。
“你自己喝!很臭!”龍金予冷笑道,才一會的功夫就燉過二十多次,連估計都是生的吧?腥氣極重。
“不行,這可是我的一片心意,要知道我一般很下廚的,機會難得,可不要錯過啊!”獨孤小暖是將燉盅湊到他面前。
“拿開!”龍金予語氣更冷,皺著眉頭,抬手一揮,獨孤小暖沒料到他會有此舉,整個燉盅都被掃倒地上去,破碎的瓷片、湯飛濺滿地。
兩人都頓住了,特別是獨孤小暖面變得僵,抬起頭,咬著下,直直地瞪著他。
腥臭的氣味彌漫在空氣中,直飄進龍金予的鼻間,令他到一陣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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