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這個說法，那就代表著，焚月花不可能有了！

聶韶音看向姑：“顯然，閣主是知道這種花的。”

姑苦笑，道：“沒錯，這麼些年我一直在尋找治病的法子，也是聽說了焚月花這種植。傳說，焚月花只在一種時候開放……”

面帶苦，閉了閉眼睛。

驚夢是屏住呼吸的，也不敢問了。

聶韶音則是憾地垂下頭。

姑幽幽地道：“天狗食月的時候！”

“什麼！”驚夢絕對兒簡直難以置信。

“并且，月全食要超過一個半時辰，不然花期不足，植株死得不夠徹底，就本沒有藥效。”聶韶音為現代人，自然知道天狗食月不過是月全食。

月全食是一種自然現象，可遇而不可求。

在現代，還可以據天文學家的探測，推算出月全食的大概時間，古代科技缺失，哪里能夠探測出什麼時候會有月全食。

并且，還要全食時間超過三小時！

這又不是人為可以控的，完全是聽天由命。

可以說，焚月花這種藥引，不是要有天時地利還要人和。

所以，沒有人比聶韶音這個醫生更了解，什麼做生老病死本是天意！

驚夢臉頓時變得蒼白：“那豈不是……基本沒有可能了！”

姑且不說焚月花的花苗本來就難得，還要月全食！

月全食便也罷了，竟然還要規定在一個半時辰！

姑笑了笑：“無事，反正這麼多年過去，我早就習慣了。還不是好好活著呢麼？”

長得極，這麼一笑的時候，帶著一些凄涼的意味，看上去更添幾分。

我見猶憐！

聶韶音再想想那個喜歡裝病的寧夫人，心想真特麼應該讓寧夫人瞧瞧，人家這才我見猶憐！

“驚夢，你該去西市了。”姑朝一旁失魂落魄的驚夢說道。

驚夢心口一驚，這才回過神來，站起來欠：“是，屬下這就過去！”

看著驚夢腳下深一步淺一步、失魂落魄地出門，聶韶音朝姑看過去，狀若不經意地道：“看得出來，驚夢很在意閣主。”

意在試探。

明面上，驚夢是浮云閣的頭牌，實際上，浮云閣的事大多數驚夢都可以做主。

而眼前這位閣主，是幕后掌權人！

姑挑眉，沖一笑，道：“驚夢是我一手帶出來的，到我邊的時候才八歲。從對一切都懵懵懂懂，到如今能夠獨當一面，我算是半個師父。”

“原來如此。”聶韶音點點頭。

心卻覺得不然。

如果驚夢當姑是師父的話，那應該是孺慕。

可是從驚夢對姑的態度，著急于姑的病、提起姑的時候眸中的，如此看來，那不是孺慕，而是仰慕，甚至很像慕！

若姑是個男子，那慕基本坐實了。

當然，這種話聶韶音可不敢去刺探。

姑沖淡淡一笑，道：“既然聶姑娘有方子可以替我治病，那我便把焚月花苗準備著，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天數。既然二十五年前我沒死，茍活于世這麼多年也依然能坐在這里與聶姑娘談，未來會如何，誰也知道呢？”

“這心態好！”聶韶音是由衷地欣賞：“有花苗在確實是個保障，萬一過一段時間就有月全食呢？”

做人就是不能太較真，很多事，認真你就輸了！

姑便把話題回到了聶韶音的上：“聶姑娘將來有什麼打算？”

“打算？”聶韶音一愣，旋即笑了下，道：“我若說我想開醫館、養生館，想名揚天下，將我的事業做得像你的浮云閣那麼大，你信麼？”

姑眼中果然有些驚訝。

聶韶音笑問：“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狂妄啊？”

說起最的事業上，是相當開心且興的，表也相對多了許多，顯得本就姝麗的五更加靈。

自信的人最麗，不是空談。

這些話，在君陌歸面前不敢直接說，可是面對姑這樣一個子之竟然把浮云閣做得這麼大，倒覺得有共鳴之。

子在封建社會本來就存活不易，姑卻活了別人做夢都想不到的樣子，不知道付出了多努力，絕對值得欽佩！

所以，話也就很坦然說出口了。

姑看著的神變化，臉上緩緩出一抹笑意來。

聶韶音發現了，上次偶遇姑也好，這次面對面坐著也罷，見到的姑哪怕是臉上笑著，笑得極，眼里也多半是沒有笑意的。

的眼里，都是淡漠。

如今知道的世，聶韶音也能理解為何是那樣的了。

可現在，姑眼里的笑意卻相當真實，說話似乎也輕松了不：“你瞧我今日坐擁這浮云閣，可浮云閣也是從無到有的過程，當初也不知道多人覺得我狂妄？路都是人走出來的，我命由我不由天！這麼多年，無論落怎麼樣的境地，我不還好好地站在這里麼？”

“說得對！”聶韶音眼睛一亮，猛地一拍桌子，表示認同：“要說啊，我也是死過一次的人。活過來后我就在想，以后我要活得肆意，誰也別想干預我的人生！”

聽言，姑眸亮了不。

見姑只是看著自己不說話，聶韶音眨了眨眼睛。

沒有說什麼吧？

若說從后世穿越而來、靈魂附，一般人也不糊相信，怕是會把當做妖魔鬼怪吧？

想了想，又補充說道：“我曾經投井自盡過。”

聽言，姑臉上恰到好地出了一點驚訝：“是怎麼回事呢？”

聶韶音一直盯著的表，發現一直收得很好，連這點驚訝都表現得恰如其分，沒有很突兀，符合的個，讓人無從懷疑其實早就查過了聶韶音！

若說君陌歸是個戲，這姑也是個演技派呢！

聶韶音認為，浮云閣既然有這麼大的本事，對于一個突然冒出來的人，甚至姑還要把自己治病的希托在這個人上面，沒查過那是絕不可能的！

不過，也將自己看破的心思收斂得很好，苦笑一聲，道：“一時想不開吧。好在，經歷過了一次死亡之后，過去執著的事都不重要了，過去沒看清的事都看開了，過去放不下的一切也都舍棄了。現在，是全新的我，要做自己人生的主宰！”

這番話，放在現代聽起來特別中二。

可這是在古代，子有這種言論自然是相當新鮮的！

姑那一雙明艷眸中泛出來的芒，聶韶音認為那或許是尋覓到了知音的興？

畢竟，姑已經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