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聶韶音吞下里的食,才道:“逸王大人大量,對于這點我相當激!”
就是如此,才對他的人品有一定的信任值。
也正因為這點,上次他站在寧夫人和云蘿那邊要將送走,才會那樣生氣!
然而生氣歸生氣,還是明白一個事實:若不是君陌歸給庇護,那日在安侯府門前能不能逃出去都是未知數!
庇護是算計來的,可君陌歸除了一開始想要套路、問出的目的,因此將關進水牢之外,并沒有對有任何苛待的地方,甚至還給了很多好藥材,讓被帶回聶府之后,還有自保的余地。
說來說去,這些都是應該謝君陌歸的,沒有那麼不識好歹!
君陌歸掃了一眼,這才稍微滿意:“激就不用了,但愿你日后對本王稍微多點信任。你若能為本王治斷病,便算本王的恩人,絕不會虧待你的。”
“好。”聶韶音眨了眨眼睛,接了他的說法!
君陌歸深深地看著的臉,發覺態度略帶一點敷衍,卻也不是完全無于衷,雖然不甚滿意,卻也知道不宜說更多了。
兩人便專心用膳,飯后,君陌歸便讓青將圣旨拿過來,吩咐:“青,你陪聶韶走一趟聶家。”
“是。”青領命。
君陌歸這才又朝聶韶音看過來,眸帶著些許疑,問:“你不需要去換裳麼?”
明明不會武功,著卻像習武之人一樣以輕便為主,完全沒有大家閨秀的端莊優雅,反而跟穿著勁裝似的。
袖口扎起來,擺也故意穿短一些的,鞋子不挑繡鞋,而是男子的款式!
面無黛,英氣更多,幾乎沒有,白瞎了這張好臉。
聶韶音眨了眨眼睛,不解地問:“為何要換裳?”
“聶二小姐回家這一趟,總不能讓聶大人瞧扁了吧?”青小小地提醒了一下。
“哦~”
聶韶音這才幡然領悟:“原來是要我穿得霸氣一點,回去示威啊?”
嘿嘿一笑,道:“氣勢不用靠那些,待會兒啊,姑娘就你看看,什麼做霸氣側!”
人靠裝馬靠鞍,妝容著當然可以增添霸氣的程度,可是這次不是去復仇的,暫時沒必要。
再說了,在手里,還真的不需要用外在來增添自己的氣勢。
只要一手藥撒出去,多的是人跪下喊爸爸!
見這副狡黠模樣,青難以茍同,君陌歸眸中帶著星星點點的笑意,給了青一個眼神。
*
聶府。
下馬車的時候,聶韶音才發現,君陌歸竟然安排得如此妥帖。
他們馬車到的時候,傳旨太監也剛好到了。
“聶二小姐、青大人。”小太監手持拂塵,朝聶韶音頷首行禮。
能在前伺候的,都是有眼力見的,見青親自陪同聶韶音回聶家,且落后聶韶音半步,便知道聶韶音的份不容小瞧,客氣一點總是沒錯的。
聶韶音微微欠,將看過的電視劇中那一套戲份做了個十足:“有勞公公了!”
君陌歸也是夠夠的,讓人家傳旨太監等他們吃完飯了才過來,不知道等了多久。
一行人進聶府大門,門房當然是立即去通報。
早前在宮里就聽說了今日會有圣旨到,所以聶勁峰偕同二夫人一直在廳中候著,卻不清楚圣旨所傳所為何事,一直提著心。
此時,見隨著傳旨太監進門的,竟然還有聶韶那個逆,他臉就沉了下來!
“聶太醫,奴才奉皇上旨意前來傳旨!”傳旨太監拂塵一甩,亮出了手中明黃的圣旨。
聶韶音進來的時候,竟然發現母親鄺于藍也在!
一病弱、無力地靠在邦邦的椅子上,太監傳旨,不得不靠著萬婆婆扶起來,行跪拜之禮。
見狀,聶韶音連忙走過去扶住鄺于藍:“娘,您慢著點兒。”
鄺于藍這才注意到,原來自己的兒竟回來了!
見氣不大好,鄺于藍一臉的揪心:“韶兒,你這些日子吃苦了!”
能夠生出聶韶和明嬪那樣的絕,鄺于藍的長相自然是出挑的。三十六七歲的,哪怕是一臉病,卻依舊可見五長得多好!
都用西施捧心來形容病,而鄺于藍的模樣,足足印證了什麼做西施捧心!
聶韶音用腳趾頭思考也能知道,一定是那一日母親安排萬婆婆送走自己,結果那個小廝竟然沒有完任務,這些日子不知道在何,母親怕是擔心壞了吧?
本來,眼前人就不是聶韶音的親生母親,所以沒有想過要報個平安什麼的,最多在心里一直惦記著要把鄺于藍接出聶家,會盡孝。
可是此時看著鄺于藍這等神,竟是到了母的溫暖,不自覺后悔自己為何不把眼前人放在心上!
“娘,兒有很多話和你說,等我們把圣旨接了,再細細詳談,可好?”
聶韶音說著,扶著鄺于藍跪下。
傳旨太監便開始宣讀圣旨:“皇帝詔曰:聶家次聶韶八字過,與安候二公子犯沖,太后自覺思慮不周,惶恐終日,盼朕撥反正。故,特赦解除這樁婚事,安家兒郎思勛、聶家音容,準許各自嫁娶!欽此!”
圣旨賜婚,再又圣旨退婚,這在閔梁王朝絕對是頭一遭!
聶勁峰雖然不明白是誰去太后那里求了,卻能肯定,一定跟聶韶音不了干系!
這個逆,毀了他一門心思想要促的婚事,如此一來,便徹底與安候惡,以后別說聶韶頂著個克夫的名頭,就是被退婚這一條,也休想還能找到什麼好人家了!
那他想要扶持聶恒斌走上仕途的計劃,豈非徹底泡湯?
“聶太醫,接旨呀!”
見聶勁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傳旨太監提醒了一句。
聶勁峰這才回過神來,將圣旨接了過來。
為人臣,圣旨說什麼便是什麼,他沒有辦法抗拒,只能接了過來,又給了打賞。
聶韶音便把鄺于藍扶了起來,一只手扶著鄺于藍的胳膊,另一只手也是按上了腕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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