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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降落》 114.出問題

在過去的這幾個月里,季明遠并非一趟也沒有來過林城。但每次都是行匆匆,必須打好招呼掐好點,倆人才能見一面。像這樣悄然無聲出現的,還是頭一回。許佳寧看著他,不由有些驚喜地停留在原地。

季明遠已經到樓下好一會兒了,本是想給許佳寧打個電話,巧遇見了柯璟,得知一會兒要下來,便直接在樓下等了。看見不掩喜悅的樣子,他微微一笑,抬步走上了前。

“現在我要借著小佳寧的才能見到你了。”汪珞珈瞧著他,打趣道。

季明遠豁然一笑:“您老最近怎麼樣?”

“好多了,歇過了這個暑假,下學期就可以正式上課了。”汪珞珈呵呵地笑,見許佳寧的目不住往季明遠上瞟,便說,“不耽誤你們了,我先回家了。”

季明遠:“我送您回去吧?”

“不用,我和你師母搬回學校住了,就幾步路。”

汪珞珈說著,擺擺手走了。

季明遠和許佳寧停留在原地,等老教授的背影漸漸走遠,倆人才轉過頭,互一番。

“這次過來,怎麼沒提前打招呼?”許佳寧問。

“你說呢?”季明遠低眉瞧,“給你個驚喜。”

是有夠驚喜的,許佳寧笑了。

季明遠看著這副樣子,能明顯覺得到的變化——比先前更放松了。心中也略,他的頭,說:“上車。”

許佳寧:“去哪兒?”

“回家。”

許佳寧略詫異。

之前幾次過來,都沒有時間回趟他家。看來這次確實是比較得閑才過來的。

*

“最近不忙麼?”車子快開到季明遠住所在小區時,許佳寧問道。

季明遠答:“嗯,項目結項了,可以休息一陣子。”

那可太好了。許佳寧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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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往常一樣,兩人在小區外的超市買了些食材回去。一進門,房仍如之前那般干凈,仿佛這幾個月的時都不曾讓它沾染上一塵埃一樣。

“回來之前你請阿姨打掃了?”許佳寧一下子猜到了,回頭問道。

季明遠嗯一聲,將鑰匙丟進了一旁的瓷盤里,側過頭,看著許佳寧一笑。許佳寧也回以一個清甜的微笑,正想開口說話的時候,季明遠忽然低下了頭來。

許佳寧:“……”

闊別日久,這個吻有些急切,許佳寧下意識地躲閃到了門邊,再無退路,只得靠著門,仰起頭,與他齒糾纏。好一會兒才結束,倆個人頭抵著頭,互相平復著呼吸。乍然間,只能聽見倆人的息聲。

“你干嗎?”許佳寧輕聲問。

“你說呢?”季明遠又一次這般反問,“這麼久沒見了,想不想我?”目臉上一打轉,說,“又變漂亮了。”

在過去這幾個月里,許佳寧有了較大的變化。單從外型上看,頭發變長了,許佳寧第一次沒有剪短,而是去找托尼老師做了個發型。不是太過夸張的樣式——只是打薄了劉海加發尾稍稍卷了個彎兒,然而乍一瞧,整個人卻了許多,不再那樣學生氣。許佳寧剪好之后就自拍了一張給季明遠發過去,得到了這人的好評。之后,許佳寧(在林的攛掇下)添置了一些服,最后在一番比較中找到了最讓自己舒適的風格。這些外型上的改變,再加上心的逐漸開闊,使得許佳寧整個人的氣質變了許多。仿佛長開了一般,變得知麗。但知道,其實自己只是更神了一些而已。原來心態上的變化,對整個人影響會這麼大。

這段時間以來,許佳寧不是第一次聽季明遠夸漂亮,但當面說的,卻是頭一回。臉微微熱了下,有些害。最終卻是沒有躲,踮起腳圈住他的脖頸道:“想了,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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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遠笑一笑,將牢牢抱進懷里,低頭在鬢邊親了下。

*

倆人溫存了會兒,才分開去做飯。

依舊是季明遠掌勺,許佳寧想去幫忙,被他趕了出來。于是許佳寧只好去客廳,甜豆不在,無汪可逗,就開了電視找了一部電影看起來,也算自在。

一頓飯吃的很是愜意,飯后,季明遠告訴了許佳寧一件事——莊彥回來了。

他是過完年才回來的,又在燕城耽擱了一個月,才去了蓉城。這趟自然是去見鐘靈父母的,至于見面形如何,鐘小強那邊沒有細說,他也就沒有問了。言語間多可以探知,并沒有鬧的特別兇。

“鐘靈走了三年多了,該痛的該恨的,也早就痛過恨過了。現在這樣無聲無息,也是正常的。”怕許佳寧覺得難過,季明遠安道。

“我知道。”許佳寧說,“以前總想著真相大白這一天會很解氣,后來才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不要妄圖在一場悲劇里找出一個贏家。我無所謂的,只要這件事有了一個代即可。”說完,抬頭,向季明遠笑笑。

季明遠滿是欣地牽起的手親了下。

許佳寧看著他垂覆下來的細長睫,忽然想起一個問題:“那你呢?”問,“莊彥有沒有給你道歉,清大那邊,要不要澄清下?”

“莊彥回來之后,至今未聯系過我。不過對于他的歉意,我從來不抱期待。至于清大那邊,我一早就決定好,什麼也不做。”

許佳寧有點兒無法接:“為什麼?”

“如你所說,這場悲劇里沒有一個贏家。即便是道歉了澄清了,我又能得到什麼?”季明遠平和反問,“相反還會影響我現在的生活,讓我莫名背上一些包袱,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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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佳寧想了想,覺得季明遠說的很對。可非但沒有釋然,反而越發難了。這個世界太不講道理了,傷害一個人那麼容易,維護他卻那樣難。

許佳寧有些難地抱住了季明遠。

季明遠拍了拍,說:“好了佳寧,這些我們不是說好都放下了?我很好,一點兒也不到難過。在這件事里,別人都是失去,只有我去失去了后又得到。相比之下,已經十分幸運了。”

“你得到什麼了?”許佳寧傻傻地問。

季明遠不回答,只看著。許佳寧立刻明白了,心停滯了一拍,微哽咽道:“那我也是幸運的。”

“所以說,這樣想想,是不是也就沒那麼難了?”

許佳寧點點頭,微微笑了。

*

聊到快十一點,到了許佳寧慣常的休息時間時,季明遠依舊沒說送回去。

許佳寧已經微微察覺到什麼了,只是沒有說破。

季明遠看著有些坐立不安的樣子,也沒有掩飾了,一手在的手背上挲著,他說道:“佳寧,我今晚,能否行使一下為男朋友的最高權利?”

這話問的,許佳寧臉立刻就紅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

倆人已經有大半年沒發生過親關系了,這主要是季明遠考慮到許佳寧,怕影響到的治療——一般服用心理藥的,那方面的會降低。然而他畢竟是一個男人,且是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要說一點不想,那也絕不可能。

許佳寧也知道他們曠了太久了。就像當初決定發生關系是發展的象征一樣,現如今若答應,那就說明他們的已經恢復到了當初。只是,真的到這一步了嗎?

許佳寧思忖片刻,抬起頭,看著他說:“好。”說完覺臉一紅,掩飾般道,“但是,是不是要買一下安全措施啊。之前的,都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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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遠沒想到會這麼痛快答應,怔了一下后,他笑道:“我去買!”

*

用最快的速度買回了要用的東西,又洗過澡后,倆人躺倒了床上。

分開已久的,重新悉起來是需要時間的。一開始季明遠還算循規蹈矩,慢慢地路線就有些歪了。許佳寧的三觀有些承不住個別挑逗,但季明遠卻十分堅持,折磨地許佳寧崩了盤,借著毫無防備的關口,他趁虛而

姿勢還是之前慣用的姿勢,這讓許佳寧好了些,可到后來季明遠的作越來越狠,一個hold不住,居然就代了。來了一次之后,就徹底了,往后幾乎就是任人擺弄,許佳寧簡直是哭都哭不出來——能不能循序漸進的來呀,不要一上來就想玩兒個大的。

然而對于男人來說,在這方面幾乎可以說是百無忌的。季明遠已經算是克制的了,但這事兒既然做了就別想要面,尤其是許佳寧向來對他有層紳士和好人濾鏡,他得幫打破了,讓知道,但凡是男人,急了都能變一頭狼。

幾個月恢復期帶來的疏遠,經過一番深徹底的流后,一下子就徹底消失不見了。到最后許佳寧實在承不住,都想踢人下床了。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

*

這一晚,倆人折騰到很久才睡。第二天許佳寧再醒來的時候,第一個覺就是渾仿佛被坦克負重過一樣。,竟然起不來。

忽然就有種被欺負了的覺,許佳寧有些委屈。

咔噠一聲,主臥衛浴的門開了,季明遠穿著居家服邊頭邊從里面走了出來,見許佳寧醒了喊了一聲,不想翻了個,不理他。季明遠當然知道自己被冷落的理由,他湊上前,將薄被一拉蓋住的肩頭,俯下去,說:“醒了?”

許佳寧沒,只拿手往后擺了下,仿佛是在趕他。

季明遠又笑了笑,低下頭,的長發,在脖頸親吻。這是許佳寧的敏點,果然,沒多久,就撐不住了。

“別鬧了。”許佳寧回過頭,用食指一點他的額頭,妄圖推遠。覺得這人也真的是過分,連點小脾氣都不讓耍。

季明遠堅守陣地一

“你我多久了,還指在這事兒上在給你個適應期?”說著,一臉。

許佳寧被他問的一噎,覺得這個有點道理。然而心里還是有點不服氣:“可是畢竟是這麼久后頭一次……”

“是啊,所以你說我們為什麼要鬧,不要還會隔這麼久再來一次麼?”

許佳寧:“……”

許佳寧隔了會兒才明白,季明遠現在也是在鬧脾氣呢。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都是相當淡定的。唯有今早起來,才聽他到他說后悔跟鬧這場別扭。理由竟然是——耽誤這事了?

這人,要不要這麼赤

許佳寧無語一陣,越想越覺得可樂,忍不住就笑了出來。

被嘲笑的季明遠也覺得自己這個心理十分稚,見笑,本想板起臉,沒忍住也破了功。

“笑什麼?”

上來了一下,季明遠俯下,想給一點懲罰。而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季鼎初打來的。

季明遠立刻接起,之后告訴許佳寧一個“噩耗”——季院長和大陳總來林城了,說要見一面。

許佳寧只愣了一下,立刻道:“不行!”連被子也來不及裹了,頂著一頭凌的頭發說,“我沒有準備!”

季明遠也覺得這事兒有些突然,若要是在燕城還可以回轉一下。然而這二老都殺到林城來了,雖然擺出一副“我們只是順道路過趁著轉車時間見一面”的態度,但季明遠也知道,在見許佳寧這件事上,他們是認真的。

“沒事,我先送你回學校,換套服再去見二老。簡單打扮一下就行,你怎麼樣都好看。”

許佳寧覺得這事兒哪有這麼簡單啊,可二老都已經到門口了,拒絕是顯然不行了。只能著頭皮上。

*

倆人用最快的時間洗漱完畢后,季明遠開車送許佳寧回了西大。花了半個小時打扮了一番,許佳寧換上剛買還沒來得及穿的那件子,復又坐上了車。

約的是一家茶館,到的時候季鼎初和陳方敏已經先到了,正坐在那里舒舒服服地喝著茶。想著自己一路兵荒馬地趕來,二老卻在這里悠閑自在,季明遠心頭就有些哭笑不得。

“你們什麼時候定下的要來林城,我怎麼都不知道?”要知道他昨天可是直接從家里去的機場,但二老卻一個字也沒提今日的行程。

“臨時決定的,你爸的老同學們要聚會,就在距離林城不遠的城市,反正也是順路,我們就正好過來看看。”

后面說的都是實,只有開頭那一句是忽悠兒子的——哪里是臨時決定,早在知道要聚會的那一刻,季家二老,確切地說是陳方敏,就打定主意了。

兩個孩子和好的事,過年的時候就知道了。原本心里頭有些犯堵,后來聽了兒子講的故事,也慢慢釋然了。以前對兒媳婦的期很大,覺得像自己兒子這麼優秀的,就該找個頂好的來配。可出了鐘靈那件事之后,的想法就變了——只要能讓他快樂就夠了,其他的,不重要。

心里頭慢慢接了兒子的決定,再一看許佳寧,就順眼了許多——這也是個好孩子啊,假以時日,會長起來的。

“你就是小許?”端起一杯茶放到許佳寧面前,陳方敏問道。

“是。”許佳寧恭敬地答,微微有些張。

“不用張。”陳方敏展一笑,“雖然說是過來看你,但其實也想讓你看看我們。以后若要一起生活,接都是相互的。”

許佳寧沒想到陳方敏會這樣說,愣了下后,笑了笑:“你們很好,比我想象中的要好。”

陳方敏哦一聲,不顧季明遠的眼,問:“才見我們一會兒你就得出結論了?會不會太倉促了點?”

“一點也不。”面對陳方敏有意的“為難”,許佳寧微微臉紅了下,但話說的還是十分順利,“雖然我是見到您和伯父,但我跟明遠已經相久了。看到他,我就知道你們是什麼樣的人。”

這樣的回答,不是季明遠,陳方敏都有些訝異。挑了下眉,打量著,端起茶杯輕輕啜了一口。

陳方敏這邊作罷,就該季鼎初上場了。他看了眼許佳寧,說:“小許,你和明遠的事,我和他媽媽都了解了。這段經歷,對你們而言可以說是一筆財富,也可以是說考驗。現在既然你們決定繼續在一起,就說明已經通過了考驗。那我希在以后的日子里,這件事帶給你們的只有滋養,而無苦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許佳寧說。

季父的意思,是讓徹底放下這件事所有的負面,不要影響到以后的生活。這正是要努力的,為了季明遠也要做到。正如魏延曾經勸過季明遠的,說他放下了,也就放下了。反過來,其實也立的。因為與他,本就是一了。

*

這次見面,持續了差不多有一個多小時,之后四個人坐下來一起吃了頓早午飯后,季家二老又匆匆上路了。

季明遠看著母親打電話司機,有些失笑:“還真是坐一坐就走?”

“不然呢?”陳方敏瞥他一眼,“你以為我們又忽悠你呢,要不是為了見小許——”

眼見著妻子又開始了,季鼎初及時打斷:“總之見到了,這趟就是值的。”

季明遠:“……”

行吧。后頭看了許佳寧一眼,倆人相視一笑。

*

匆匆忙忙打完了一個早仗后,倆人一起回到了季明遠的住,打掃昨晚的戰場。

之后,正待倆人計劃中如何度過這難得的一天相聚時,柯璟給許佳寧打來了一個電話。在那頭,的語氣很急:“佳寧,你現在在哪兒,能不能回來一趟?”一頓,“你的畢業小論文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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