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再說什麼，結果對上了江知宴冷冷的眼神，咽了咽口水，沒再說話。

此時，尚老頭剛從辦公室出來，站在班門口催卷子，正好給了季希夕一個臺階，抱著卷子走向門口。

后面幾個人依然站著。

初芷氣到臉紅，盯著消失在門口的影，心里終于泄了氣。

從小到大，都被慣著，沒怎麼經歷過事兒，現在原本還沒從江知宴的打擊中恢復自信，結果接著又橫空遭遇了這麼一件事兒，心里著實憋了很大的委屈。

低著頭收拾書包，大顆的眼淚全啪嗒啪嗒的掉在了桌面上，江知宴拽住的胳膊，只能停下手里的作。

“你去哪兒？”

“我要去跟老師講，我要退出這個競賽班。”

初芷吸了吸鼻子，說話都帶了哭腔。

“好好的退什麼班？”

猛然從桌兜里抓出紙條，一腦兒全扔到了桌面上，“本來我就不適合這個班兒，卷子很難我不會寫，我還要接別人的懷疑，我不想再這樣的委屈了！”

“彎彎，初芷！”

江知宴抓住的胳膊不肯放，初芷掙不得，抬眼看他，眼里的委屈盡數傾瀉。

——

“小萱，我好像發燒了。”

初芷懨懨的趴在桌子上，一副沒神氣的樣子，頭上還頂著一本數學書，沒翻開過的一本嶄新的書。

“啊？你怎麼了，我看看。”簡萱手去測初芷額頭的溫度，“沒發燒啊，溫度很正常。”

“我真的發燒了，不信你再量一下。”初芷把臉湊過去，眼神中還有期待的芒。

“真沒發燒....”簡萱再次確定。

“哪兒是想發燒，是不想去上數競班的課。”前桌齊逸毫不客氣的穿。

“你要是真的發燒了，就應該像我一樣。”張清河這個真正發燒的病人也轉過來，臉通紅，眼圈都是烏青，還著退燒。

看見他這幅鬼樣子，初芷咽了咽口水，“還是算了吧，我才不想跟你一樣。”

簡萱知道他倆上競賽班的事，問初芷，“你為什麼不想去上競賽班兒啊？”

“今天小測出績。”齊逸替回答。

“我要被公開審判了。”初芷把頭上的數學書拿下來，手舞足蹈的給簡萱介紹，渾上下的細胞都寫滿了夸張，“你不知道在一群學霸間夾求生有多艱難，那覺，就像是我一個短小在一群凰中奔跑，還要時刻擔心會不會被踩死。”

齊逸用一秒就反應過來自己是那只凰，簡萱被初芷的描述夸張到，看了看初芷，

“沒那麼夸張。”

“你也不短。”

“.....”

后門有人高喊，“初芷，老師讓你去抱作業。”

“知道了。”

渾的就像沒骨頭，從桌子上爬起來，低垂著手臂一步一步走向門口，齊逸看著的背影，突然就想起了植大戰僵尸里的那個斜著頭的僵尸。

初芷剛拐到一層的走廊，就看到了站在辦公室門口的江知宴，幾乎是立馬轉就走，卻不想江知宴已經看見了。

“初芷！”

停住腳步，沒轉過來，江知宴走到面前。

“你還要躲我多久？”

從競賽班小測那天開始，連續四五天，初芷都在躲著江知宴，每天早上他起床時已經來學校了，他剛回家時已經吃完飯在房間寫作業了。

在學校也是，江知宴偶爾在課間解散以后能在三班隊伍中看到的影，但一轉眼，那個影就消失了。

初芷保持平視，看著江知宴校服左面的校徽，“我沒躲你。”

“彎彎。”

江知宴這回了聲。

“哎？”

“對不起，那天是我沒忍住脾氣，對你說話重了，但我只是希你遇到事時，只要認為自己是對的，就要勇敢辯駁。”

“哎？”初芷眼睛睜大，江知宴居然會道歉？

“江知宴，你再說個對不起讓我聽聽？”

江知宴，“.....”

“你別得寸進尺。”

初芷也知道自己的要求不可能實現，的視線開始仰視，最后和江知宴對上了目。

“我沒有怪你，我只是覺得很...丟臉，我當時也因為生氣，一直在胡言語，我不知道怎麼面對你們。”

“能怎麼面對，當然是拿你這張臉面對。”江知宴上手掐的臉蛋，的，非常好。

如此親的作，愣了一下，立馬彈開，你你你的結了半天，最后來了句，“男有別，你別我。”

“切。”江知宴不屑，“從小到大，你的臉我都掐了多次了。”

初芷憋了半天，“不行！反正從現在開始，你不能隨便我！”

“.....”

辦公室門被打開，初芷下意識就向后看，季希夕從里面出來，還沒看清楚手上拿的東西，就立馬被江知宴擋了視線。

“別想跑，說清楚，為什麼不能你的臉。”

季希夕從他們邊經過，正好聽到這句話，了手中的幾張方塊兒紙條。

——

江知宴把班兒上的小測卷子放桌子上，前面的季希夕轉過來，想拿卷子，“江知宴，我能不能看一下咱班的績，我覺得自己沒考好。”

一臉的真誠，看起來還有些惹人憐，與剛才在辦公室告狀時判若兩人，江知宴想起在辦公室門口聽到的話，目變得幽深，盯著看了好一會兒，突然笑了。

他大手摁住那一沓，不讓，懶懶的回答，“一會兒發下去不就知道了。”

“但是這次我覺自己沒考好，我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倒一。”

“沒考好就轉過去繼續學，看什麼倒一。”

“再說了，倒一是誰和你有什麼關系。”

江知宴子向后靠，臉上已經沒了笑容，看起來心不佳，不太好惹，他說話很不客氣，季希夕聽的也是一愣。

“你有必要說話這麼重嗎，我就問一下而已。”

江知宴沒再說話，黑眸盯著，無意識的屈指叩著桌面，他的角向下彎了些許，眼里的煩躁顯而易見。

季希夕識相的閉了，沒再跟他說話，肖宇航目睹了全程，撞了一下江知宴的肩膀，“怎麼了宴哥，心不好？”

他又一眼看到了最上面的那張卷子，江知宴的名字，是滿分。

“你這不考得好的嘛。”

“我是替你愁。”

江知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頗威嚴，他走出了教室，肖宇航抓錯了重點，他翻開那沓卷子的第二張，就是他的卷子，也是滿分。

“哎，我考的也不差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