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嘟一聲被掛斷,初芷把手機熄屏放在枕頭下面,閉住眼睛準備睡覺,但腦子卻異常清醒,以前看過的恐怖片仿佛是在放電影,在腦中不斷循環,心跳如鼓,不敢睜眼。
又把手到枕頭底下將手機拿出來,手機屏幕晃眼的燈打到了臉上,才敢睜開眼睛,微信提示有新消息。
江知宴在十分鐘前回了微信。
【江知宴:外公做完手了,現在好了很多】
【江知宴:你回家沒?】
初芷此時一個人不敢睡,一只手抓著松的被子邊,另一只手跟江知宴發微信。
【初芷:我三個小時前就回來了,外公沒事就好,你昨天多會兒回去的?】
江知宴沒秒回,但是他的電話直接打進來了,他那邊聽起來很安靜,初芷小心翼翼的喂了一聲,那邊傳來低低的笑聲,“我昨晚凌晨的飛機到聊城,那時候外公的況很嚴重,但今天的手很功,外公已經不需要供氧管了。”
“嗯,外公沒事就好。”
初芷對江知宴外公的印象是一個永遠笑瞇瞇的老人,小時候來江家玩兒時,外公會給好吃的,過年的紅包都和江知宴一樣大。
兩邊都沒聲了,江知宴輕咳一聲,“那我先掛了,你睡覺吧。”
初芷幾乎是下意識出聲,“別!”
江知宴剛要放下來的手頓住,“怎麼了?”
“家里現在就我一個,我有些害怕。”初芷實話實說。
江知宴輕笑一聲,“初芷,你都多大人了還害怕一個人在家,你平時看恐怖片的膽量呢?”
“別說了別說了,恐怖片已經開始在我腦海中放映了。”初芷拉高被子蓋過頭頂。
“我不掛電話,你睡吧。”
江知宴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像是給初芷吃了個定心丸,把手機音筒放在耳邊,約還能聽到電話那邊的說話聲音,好像有人了江知宴一聲,他應了一句,接著說話聲音變大,但馬上好像有人抬手堵住了聽筒,能聽到的聲音又變小,有一句沒一句的,更多時候是江知宴的聲音。
困意漸漸襲來,聽見的聲音越來越模糊,最終頭一歪睡著了。
初芷大約睡到凌晨,聽見房間外面有些聲響,迷迷糊糊的被吵醒,腦袋慢慢回神,又仔細聽了一會兒,外面的聲響越加清晰,的心里越加慌,怎麼辦,不會是小吧,這大半夜的報警還來得及嗎?
放輕作下床把窗簾拉開,借著月在房間里搜索了一番也沒能找到什麼能當作武來護的東西,把書桌上面放著的一本薄書卷柱形,握在手里,又踮腳輕聲走到門口,深呼吸了口氣,下一秒大著拉開門,手里的書高舉在頭頂。
二樓的走廊吊燈只開了一盞,隔壁的房間門大開,江知宴剛洗過澡,只穿著件灰寬松長,脖子上掛著條巾,短發還著,他的腹棱塊不是很明顯,此時正端著杯冰水準備回房間,被突然沖出來的初芷嚇了一跳。
看清楚面前的人,初芷又了一聲,哭無淚的跺了一下腳轉,“你你你……暴狂,洗完澡怎麼不穿服!”
江知宴也了,一個水杯直接扔進旁邊的花盆里,從脖子上拿下巾來就擋在前,大片被遮住,他說話也有些結,“我我我……我怎麼知道你大半夜還不睡覺。”
“……”
十分鐘后,穿著整齊的江知宴和初芷面對面坐在了沙發上,江知宴還專門又套了一個外,將自己的脖子也遮的嚴嚴實實。
初芷,“……”
猛灌了一大口白開水,終于從剛才外面有小到小變了江知宴再到還是沒穿服的江知宴等多次反轉況中冷靜下來。
“你怎麼突然半夜回家?”
江知宴小聲哼了一句,嘟囔道,“還不是某人一直說自己在家害怕。”
初芷沒大聽清,提起兩只耳朵湊過去,“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
江知宴原本設想的景是第二天起床知道自己趕著凌晨的飛機回來陪時,會的直接撲到自己上,還是死也不肯撒手的那種,然后再激的原地來個托馬斯全旋表達對他的激。
誰知道大半夜的不睡覺,把他當賊不說,還因為他沒穿上說他是暴狂,江知宴被氣得不行,漆黑的瞳孔亮的嚇人。
“我說。”江知宴提高分貝,沒好氣的一個字一個字的重復,“我明早要上學,聽清楚了?”
“聽見了聽見了,兩只耳朵都聽見了。”初芷有些嫌棄的遠離他,著小拇指掏掏自己的耳朵。
自從飛去聊城,江知宴大約有三十六個小時沒合眼,今晚的飛機飛回寧溪,他就瞇了不到一個小時,此時他也有點撐不住了,本來剛才就打算睡覺,結果被初芷鬧了這麼一出。
他后仰在沙發上,脖頸著沙發邊,抬手了自己的眉心,眼睛開始發酸發困,他這次說的力氣小了幾分,“家里有人了,你現在能睡覺了吧?”
“嗯,睡吧”初芷點頭,可不想今天熬黑眼圈,明天就要給學校拍流日的照片了。
江知宴起上樓,初芷跟在他后,一步也不落,他走了幾步停住,回頭看拉著自己角邊的人,“不關客廳的燈?”
初芷幾乎是立馬就放開了手,閃到一邊給他讓路,“客廳燈在玄關,我不敢,你去。”
“……”
江知宴又重新下樓,走過廚房時聞到了一香味兒,一路上被困意制的意突然翻涌上來,于是,他走去玄關的路線換了方向,走了幾步后,手拉開了廚房的推拉門。
初芷立馬跑下樓跟了過去,二樓還沒有開燈,黑漆漆的,不敢一個人呆著。
江知宴在冰箱里翻速食,找到了還未拆封的一整袋泡面和一排蛋,最后還意外收獲了一盒午餐,聽見后的靜,他回頭看了眼蹲在門口的人。
剛才江知宴確實被氣到了,但氣來得快消的也快,一碼歸一碼,他大人不記小人過,不準備著,于是,他搖搖手中的蛋,“泡面吃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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