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快看快看，那兩只我下蛋了！這蛋個頭還不小，怎麼也得值個八分錢吧。”

“肯定的啊！還用你說，只要不瞎的都看出來了，小伙子，也給我抓一只，我家的老母正好昨天燉了，家里正缺一只呢。”

“還有我，我也要……”

“唉大家別急啊，我還沒說價錢呢，我這不還有個屁銀行，所以我要賣四塊錢一只，不要票！”

“四……四塊？”

剛剛還爭搶的幾人頓時表都僵了下，覺得價格有點貴了。

畢竟一般的也就兩塊五，最多三塊，這出口就是四塊錢，可是足足高就一塊錢呢。

“嗯，沒錯，一點我都不賣。”

眾人面面相覷，剛準備砍個價，現在連這個都給堵死了。

“小伙子，給我拿兩只，我要了！”趁著其他人沒反應過來，一個腦子靈活的大嬸已經將兩只抓在手里，麻溜地錢，抱著跑人。

眾人：“……”

還等個屁啊。

就一天兩個蛋，多出的一塊錢不到七天就賺回來了，還怕啥。

回過神來的人心里暗罵剛剛那老人詐。

不過誰讓自己沒人家腦瓜子轉得快呢。

程語楠帶的四只，一眨眼的功夫賣出去，還有人想跟取經，怎麼喂養才會這麼勤快的下蛋，程語楠本不搭理。

討個沒趣，眾人就離開了。

程語楠收拾完自己的東西，拍拍屁就收拾東西。

居然看到有人賣棉花，程語楠想給陸時野做件棉，干脆的買了一些。

至于其他的東西空間里還有不，也就沒想停留。

正走著，突然有人撞過來，程語楠趕往旁邊閃了一下。

程語楠蹙眉，沒等開口呢，對面的男人張口就道：

“你這人怎麼回事？眼睛長著出氣用的？走路都不看人，要是撞傷我，你賠的起嘛？”

程語楠聽聲音有些耳，只是這樣囂張的話讓擰眉。

“這路也不是你們家修的，我走我的路，你自己不長眼先撞上來，反過來污蔑我，道歉，立馬道歉，否則……咱們就找人來評評理。”

旁邊的馬鐵牛已經不耐煩了。

“老蔡，正事要。”

“哼！算你運氣好！”

兩個人哼唧完就繞過程語楠走了。

有正事？

他們來黑市能有什麼正事？難道養場那邊的瘟已經解決了？

不可能吧？真這麼容易，想必這個馬鐵牛早就找人開藥理好了，我不會冒險坑老六。

沒錯，這兩個還真是人。

就是之前，在養場門口合伙坑老六的人。

尤其這個馬鐵牛，之前都沒出面，現在還帶著老蔡來黑市，總覺不安好心。

反正回招待所也沒事，程語楠決定跟上去看看。

馬鐵牛走得匆忙。

“剛剛你不是聽人說這邊有人賣嗎？人呢？怎麼沒影兒了？”

從昨天馬鐵牛就一直忙著弄回養場，替換那些病。

他想在馮廠長回來之前盡量將填補之前被他賣掉的窟窿。

沒錯，就是窟窿。

馬鐵牛的資歷要比馮有德的資歷要深。

養場里，馬鐵牛好不容易將上一個廠長給熬走了，還以為這下自己終于有機會轉正呢，誰知道又空降來一個馮有德。

當初恰巧撞上一次瘟，馬鐵就帶頭搞孤立，想把馮有德給走。

沒想到馮有德也是個有本事的，居然靠著自己在市區的人脈，找來了專家跟疫苗，又大刀闊斧地將得了瘟的跟隔離就養場，一舉將一場瘟給控制住，籠絡住不廠里的員工。

還給廠里申請好，每隔一段時間定期給養場做檢查。

也大大提升了他廠長的威，馬鐵牛的野心這才不得不收斂。

可他怎麼甘心。

這不，就想著趁馮有德去市里開會的功夫，他找到了老蔡，兩個人開始跟黑市這邊做起了易。

他們將養場的拿高價賣給黑市，然后再讓老蔡從其他地方買些便宜的，投進養場，從中賺取差價。

別看費時費力，可中間的利潤卻高到可怕。

從鄉下收，還是那種比較瘦小的，一般在一塊八錢左右，而他賣的養場的進黑市，一只卻要三塊。

他們作為市區第二大養場，棚就有九個。

一棚有上千只，從里面換個二三百，找個理由搪塞，本不容易察覺。

調換一次就能賺個三千多，一年個兩三次，就是妥妥的萬元戶。

難怪都喜歡薅公家羊，這簡直是暴利。

嘗到甜頭的馬鐵牛，這才第二次沒想到就出現了紕。

這次換上來的出了問題，居然帶著瘟。

要知道，養場的可都是打過疫苗的，馮有德找得專家，前兩天又挨個兒棚檢查過，所以本不會存在發出瘟的事。

瘟這事很難控制，眼瞅著瘟蔓延，馬鐵牛慌了。

他找老蔡想辦法，這才有了老蔡坑老六的事。

之前已經賣出去兩批，最后再賣完這一批就能全部理干凈，誰知道被程語楠撞破。

而昨天那些又重新被放回養場，連老爺子都給請回來，不過還是接連的死。

這件事已經捅到馮有德面前，現在只能想辦法，將這個窟窿填上，希他薅公家羊的事不會被牽連出來。

他們不敢再收鄉下的老蔡從昨天就在黑市這邊打轉，想搞回幾十只好，將之前已經死掉的八十多只的窟窿填上。

這樣等馮有德調查的時候，能打個時間差，抹除馬鐵牛早就知還故意賣病的事實。

老蔡聽說了這邊有人賣，那還能一天下兩個蛋，就覺得這肯定好，趕喊了馬鐵牛過來找買家的，誰知道還是撲了個空。

程語楠跟在兩人后，自然也聽到他們打聽賣的事。

再一琢磨，就把這事串聯起來。

這有啊！

這麼好的賺錢機會，不就自己撞上來嘛。

而且……

還要兩個人人貨兩空。

程語楠直接大搖大擺的上前，正被詢問的李嬸子立馬道：“哎呦，你們打聽的人這不就是嘛。”

沖程語楠眨眨眼道：“黑娃小子快過來，這兩個人正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