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要我讓給你也不是不想，但是……”

陳春蘭都想翻白眼了。

就知道這個大姑姐不會放過這個敲竹杠的機會。

早知道就該把價錢再一，給個還價的空間，到時候再提給一塊錢，這個大姑姐一準能答應。

可惜，現在后悔也晚了。

“一只一錢把價格太低了，我要三……不對，五塊錢，十只你給我五塊錢，我把我的份額轉給你養！”

“多！”陳春蘭嗷一嗓子，聲音都給喊劈叉了，即便他們在蔽的角落，也引起了幾個村民的注意。

二狗娘趕忙捂陳春蘭的，嘿嘿笑兩聲，“我弟妹，聽說咱們村里要搞養給激的。”

聽完別人也沒興趣聽他們廢話。

見別人都不再往這邊看，陳春蘭死命地將二狗娘的手拉開，“你想捂死我啊！捂這麼。”

扼住了命運的口鼻，差點給捂斷氣，嚴重懷疑這個人是想報當年賣的仇。

“你嚎這麼大聲，生怕別人不知道是吧。”

陳春蘭，“那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嘛，五塊錢，你怎麼不去搶，就一塊錢，給喂就喂，不給拉倒，老娘還不稀罕呢。”

說完也不慣著二狗娘，甩頭就走。

二狗娘也后悔了，趕忙拉住人，“那三塊……兩塊，兩塊錢總行了吧。”

陳春蘭，“一塊五，最多了，不二價，我也就是想賺個辛苦錢，老三還等著相看媳婦兒呢，我也是為了過年能娶回個兒媳婦，不然，大冬天的我不蹲著貓冬福，還得辛苦喂，傻呀！”

二狗娘一聽就知道這是極限了，點點同樂，“行吧，看在實在親戚的份上就讓給你，不過要先給五錢定金。”

陳春蘭也不傻，道：“等送來我家再給定金！”

“行吧，就聽你的！”

兩個人私底下把易談了，二狗娘也不敢鬧幺蛾子，乖乖排隊等分苗。

陸為民先是將合同容念了一遍，不懂的就單獨拎出來說明，等村里人都明白了，這才開始分苗。

陸時野坐在旁邊做記錄，旁邊陸三叔，陸為學抓。

每只都不忘看看況，有不好的，確定養不活的抓到旁邊的籠子里。

眼瞅著村里大部分人家都抓好了，還有七八家沒分到，其中就有二狗娘。

“不對啊村長，我們咋沒分到苗呢？”連知青所的人都分到了十只崽，憑啥沒有，二狗娘率先跳腳了。

沒苗拿什麼白賺一塊五錢。

其他幾個人心里跟明鏡似的，也不吱聲。

畢竟，他們有自知之明，就是把苗給他們，我只有被死這一條路，他們可沒想雙倍賠錢。

只有二狗娘站出來跳腳，，沒等陸為民開口，其他人就已經嘲諷道：“我說二狗娘，我們沒分到苗那是有自知之明，知道給我們也是白瞎，畢竟，就我們那點工分，連自己都快養不活，至于你跟二狗，工分還沒我一個人多，你也好意思要苗，我看你也積點德，別霍霍崽子的小命了！”

“是啊，我跟老頭子兩個人的嚼用都需要村里接濟，就不跟著瞎摻和了。”說話的是一對老夫妻，他們就生了一個兒子，三年災害，進山找吃的就再沒回來。

都是一個村的，他們老兩口吃得不多，賺的工分也都差個一點，每年都跟村里借糧，來年再還。

陸為民還給他們申請過救濟糧，去年也批下來，一年能有二十斤玉米面，勉強夠吃。

“是啊，我們都是半截子土的人了，就不摻和了！”

二狗娘看著老弱病殘，心里呸了好幾聲。

該死的陸為民，竟然把們母子歸到這群廢中，可不答應。

“村長，我也要養，我保證接下來一段時間肯定會好好干活，絕不懶，爭取多拿工分。”

只要把苗給，那這些話就都能為放屁。

放屁又不用花錢，養可是能賺錢呢。

一塊五錢呢，能拿兩斤豬了，省著點吃，都能吃四頓豬餃子。

反正在眼里吃比什麼都重要。

“的保證你能信？”

“呸！反正我是不信這老人整天懶得要死，都快連飯都吃不起了，拿什麼養。”

“你說，會不會喪心病狂直接把苗給下鍋燉湯？”

“嘶？！不能吧，這還是崽崽呢，燉了都是一排架子沒辦法吃啊！”

“這誰知道呢，反正我是不信這癟犢子能改邪歸正。”

“那個……剛剛我看弟妹拉去墻角跟嘀咕去了，你說會不會跟有關？”

聽見這話，眾人明顯眼睛都亮了。

“你這麼說就說得通了，難怪能讓全村最懶的婆子起，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這……不能吧？”

“誰知道呢，反正這事不能開先例。”

……

眾人停止了小聲嘀咕，然后就聽見六嬸子道：“村長，我不贊同把苗給二狗娘，連自己都養不活的人，拿什麼養，這本就是添。”

“就是，我贊同。”

“我也贊同不給。”

……

不贊同的聲浪直接將二狗娘給淹沒，陸為民抬手了聲音道：“既然大家都不贊同，二狗娘這次的養你就退出吧。”

“哇！沒天理啊！二狗爹你個癟犢子咋死得這麼早呢你在地底下睜開眼睛看看吧，留下我們孤兒寡母被人欺負，還不如死了算了。”

二狗娘一屁坐在地上，拍著地面濺起一層泥沙，張著，抑揚頓挫地哭嚎起來。

程語楠：“……”就來看看分苗的熱鬧沒想著看二狗娘唱大戲。

陸為民腦門上的青筋都一突突的直跳，蹙眉，“二狗娘，你確定要養？”

“嗝！”哭勁兒正濃突然剎車，二狗娘打個哭嗝。

有點噎得慌。

“確定，必須確定，村長我肯定好好養。”

陸為民點頭，“行，那你過來領苗，不過先說好，這要是中途出一點差錯，那都得提過來讓老三給檢查的，但凡是人為的死亡，都得給村里補苗錢，還有，一旦發現被私底下買賣，也會雙倍的罰金，你聽明白了嗎？”

二狗娘心里一陣咯噔，慌了一下，看了陳春蘭一眼，見堅定地點頭，二狗娘一咬牙，在合同書上摁上自己的大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