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你喝就喝，至于這麼沒品嗎？小娃娃的瓶都見底了，你還想怎麼樣？不會是想把瓶都吃進去吧？”

“你都一把年紀了，一品國公爺，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如此不雅舉，就不怕被我們笑話？”

“鎮國公！你要點臉吧！瓶里的都被你喝完了，趕把瓶還給人家，小娃娃在邊上等著呢。”

等了好久，一滴水都沒控出來，鎮國公意猶未盡，依依不舍地把瓶遞給楚瀟瀟，問。

“娃娃！你這是誰給你的？”

楚瀟瀟隨后扭頭，朝著高臺上的皇帝一指，意思是皇上給的。

鎮國公臉一僵，沒再吭聲。

皇上的東西他可不敢覬覦，覬覦就是個死。剛剛才從鬼門關出來，不能再踏進去了。

皇帝好想大聲辯解，不是朕給的，是小祖宗自己拿出來的，朕也想喝呀。

有人不解，問鎮國公：“你明知故問什麼？喝了還想喝？不就嗎？回去弄幾頭山羊，管你喝飽。”

鎮國公用看傻一樣的眼神看著那人，心想，那是的問題嗎？那是救命的好東西。可惜沒人嘗過，就他一人嘗到了，說出來也沒人信。

團子拿過瓶，“噠噠噠”走到李思祖邊，示意他抱。

【咱們回去吧！老頭死不了了，端王興風作浪機會被扼殺。】

李思祖把楚瀟瀟抱起來，吃力地往高臺上走，元寶公公趕過來，將人接過去，抱到皇上邊。

鬧了這麼一出，團子也累了，蔫噠噠地坐著，皇上看看沒啥事，宣布退朝。

手抱起楚瀟瀟出了金鑾殿，去了后頭的書房。

讓吃完早飯，才讓元寶公公送出宮。

鎮國公回到府里，越想這事越覺得奇怪，皇上怎麼知道他上有火瘡，肯定是護國公楚之南說的。

他要去一趟護國公府，許久沒見老護國公了，正好去見見，順便把事問個清楚明白。

沒有提前投拜帖，鎮國公想到就來了，老護國公正在蘭花院里擺弄他的蘭花，聽說有訪客，隨即放下手里的花鋤，出了蘭花院。

楚之南在家，沒去京郊大營。

鎮國公心里高興，覺自己來得巧。

會客廳里，老護國公和楚之南都在，楚瀟瀟原本在自己的院子里騎著大白鵝四溜達。

聽芙蓉說府里來了客人，隨即拍了拍大白鵝的頭，小胖手指著前院。

“氣，氣，氣......”

芙蓉聽得發笑，糾正：“小姐！是去，不是氣。”

團子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閃忽閃，長長的睫像是展翅高飛的蝶，小腦袋瓜子重重地點了點，張還是：“氣，氣，氣......”

柳鳴聽得笑出聲，發現自己失態，馬上捂住。

楚瀟瀟滿不在乎，回頭看了一眼，跟著笑。

笑得眉眼彎彎，手舞足蹈，似乎被人夸贊了一般，興高采烈。

“嘎！嘎！嘎！嘎！......”

大白鵝到了主人的開心，跟著嘎嘎，鵝頭歡樂地擺來擺去，小小的鵝眼竟然也跟著笑瞇。

柳鳴覺得這只大白鵝了，自從小姐從湖邊撿回來，就再也不去找它的“三宮六院，”鵝子鵝孫了。

整天圍著小姐轉，就想吃拔回來的草。吃高興了還搖頭擺尾，哼哼唧唧，一副十分的表。

有時候就覺得奇怪，不就一把草嗎？不就是小姐親手拔的嗎？呆頭鵝興什麼？

大白鵝：“......”

你個兩腳不懂鵝爺的快樂，那是一般的草嗎？主人給的是靈草，吃了會聰明的那種。

團子長大了，現在騎鵝都得把腳盤它上，不然會拖地，會被路上的石頭磕到，很疼。

好在大白鵝的背寬，坐一個胖乎乎，圓咕隆咚的剛剛好。

盤的姿勢很標準，像是練習過千百年。

前院花廳。

鎮國公和老護國公聊天，楚之南進來，跟鎮國公見禮，隨后又跟老護國公行了家常禮，在一旁坐下。

武將都是直脾氣，鎮國公見老護國公的氣很好，腰背直，面紅潤，十分羨慕。

“老楚！你是怎麼保養的？你以前沒現在這麼神，吃什麼了？”

老護國公哈哈一笑：“沒有保養，也沒吃什麼，就每天侍弄侍弄蘭花，逗弄逗弄小孫。心愉悅，吃啥都香，自然就好了。”

“老夫不信。”鎮國公今天嘗到了甜頭，低聲音問，“是不是皇上給你賜了？”

“？啥？”

老護國公不知道朝堂上發生的事，詫異至極。

楚之南解釋：“是皇上給瀟瀟準備的，鎮國公忽然暈倒，瀟瀟就把給他喝。喝完，鎮國公就醒了，過后還把瓶里殘留的都喝完了。”

想著那的好，鎮國公滿心歡喜，沒看見楚家父子倆在眉弄眼。

老護國公：“......”

那是瀟瀟拿出來的靈泉水？

楚之南微微點頭，老護國公瞳孔微，難怪鎮國公問的事。

“那是皇上準備的，喝下去整個人渾暖洋洋，今日我上舊傷的疼痛都減輕了不。真想再喝一些呀，可惜沒有了，瓶里就剩下那麼一小口。”

“你個老匹夫，你還還好意思說？那是我孫喝的，你居然搶著喝了，不丟人啊。”老護國公怕孫的被人發覺，破口大罵，“活了幾十年都活狗肚子上去了？連娃娃的都搶？”

“什麼娃娃的？那可是好東西。老楚！我不信你沒喝。你要沒喝，你臉上的皺紋怎麼不見了？你說話的中氣哪兒來的？”

老護國公：“......”

你個老棒槌，居然看出我臉上的皺紋了？我是喝了，可我喝的不是，是水，靈泉水。

楚之南眼瞧著兩位加一塊一百多歲的人，為著一口要打起來，瞬間頭疼。

鎮國公府跟他們家也算是舊，大家都是武夫，自然統一戰線，同仇敵愾。

可私再好，兒的也不可能暴在他面前，那會給招來天大的麻煩。

“是我天天鍛煉才擁有的。”

“不可能。”鎮國公扯著脖子反駁，“肯定是皇上賞賜了你，要不就是你喝了你孫帶回來的。”

老護國公：“當我跟你一樣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