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瀟瀟的吃食從來都是最好最新鮮的,老太太和老國公舍不得吃的好東西,全都進了的。
太子李思祖還時常派人送宮里的食來,團子的就沒被虧待過。
不管是正餐還是零食,楊氏都親力親為,心準備。
夢里。
白須白發的老頭站在楚瀟瀟對面,低頭瞧著,氣得吹胡子瞪眼。
“楚瀟瀟!你胡說八道什麼?怎麼沒按照你的心愿來了?你小姑姑和小姑父命里就只有三子,沒有兒。”
團子不信,雙手叉腰,氣鼓鼓地大聲反駁:“不可能,我小姑怎麼會沒有兒?要沒有兒,我哪里來的妹妹?老頭你不做人,每次都忽悠我。”
想著自己被無緣無故丟到這地方,還要為老頭保護皇帝和太子那父子倆,楚瀟瀟就傷心。
真的,特別傷心。
才一歲多點,還是個娃,老頭這麼使喚,良心不會痛嗎?
抓工也不是這麼抓的。
白眉白須的老頭瞧著兇兇的娃娃,頓時覺得好笑:“忽悠你什麼?哪兒忽悠你了,你小姑姑和小姑父就這命,一點沒忽悠你。”
“就算他們是這命,只要老頭你樂意,隨便手指頭就能把他們的命改一改。三個兒子改兩個,多出來一個是兒。”
“不可能。”老頭擺了擺手,“凡人的命,承不住我的能量。楚瀟瀟!你別得寸進尺,允許你胡鬧,沒允許你鬧過頭。
將乾坤袋里的靈泉水賞賜給他們就很好了,不能再提別的要求,不然沒收了你的乾坤袋。”
聽到這麼不講理的話,已經完全為孩子心的楚瀟瀟隨即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哇哇哇!老頭你居然威脅我!哇哇哇!我不理你了,以后也不幫你管那父子倆的事,我要當咸魚。哇哇哇!你敢收走我的乾坤袋試試。”
白眉白須的老頭瞧著滿地打滾的娃,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唉!造孽呀!怎麼就選了這麼個潑皮無賴?以前瞧著綿綿的,好說話,沒想到去了人界這麼能鬧騰。
他堂堂天帝,居然要低聲下氣哄一個娃。
要是被人知道,他這張老臉該往哪兒放?
當年一失足千古恨呀!為了那個不該出現的孽障,他的老臉都沒了。偏偏那孽障什麼都不知道,了凡心,捅了一個大窟窿。
里到底留著凡人的,寧愿接回之苦,也不愿接懲罰,留在神界。
那父子倆是他的后人,不能看著不管。
不敢直接出面,就讓楚瀟瀟下界,沒想到招來了一個惹不起的祖宗,要求他給凡人改命。
三界有三界的秩序,凡人的命那都是一出生就注定好的,怎麼能隨便修改?這次他一定不慣著,免得越來越無理取鬧。
“楚瀟瀟!怎麼說你也是掌管世上所有花草樹木的神,怎麼能不就滿地打滾?”
“我不管,你不能收走我的東西,乾坤袋是我的,我的,我的,里頭的那方天地只能我做主。我要個小妹妹,小妹妹。”
老頭被煩得不行:“沒有小妹妹,哭哭去,最好哭死。記住了,就算哭死,你的魂魄也不能歸位,東盛的事不解決,你就只能在三界游。”
說完,老頭化作一道,轉瞬即逝。
他得趕逃,免得被楚瀟瀟那個無賴賴上,想走都走不了。
楚瀟瀟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塵,傲地抬起下,很重很重地“哼”了一聲,指著天空。
“老頭!你太無恥,有你這麼求人辦事的嗎?說把我丟下來就把我丟下來,居然還想剝奪我的權利。沒有小妹妹就......就......就算了,為什麼威脅我?
我楚瀟瀟是被威脅長大的嗎?我才不哭死呢,我要活到一百歲。哼!走著瞧,活不到算我輸。”
天空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反應。
楚瀟瀟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不理我就當你答應了,以后沒事別來我夢里,討厭你。”
白眉白須的老頭:“......”
當我稀罕你?要不是看你總胡鬧,誰要你的夢?每次都差點被氣死。
話音落下,楚瀟瀟渾一,醒了過來。
楊氏趕給梳洗,端來蛋糕喂,實在是太燙了,怕不小心燙著自己。
醒來還想著夢里氣死人的老頭不開心,一聞到濃郁的蛋羹香味,壞心瞬間被治愈。
【啊哈!好吃的蛋啊!我來了!老頭!本仙說了要活一百歲就活一百歲,有這麼多好吃的,誰還喝花。】
喂的楊氏忍不住笑出聲,家瀟瀟可真敢說,要活一百歲?
五十知天命,七十古來稀,活一百歲那都是神仙。
不過他的瀟瀟原本就是神仙,活一百歲也不稀奇。
怕團子瞧出什麼來,掩飾地問:“瀟瀟!喜歡吃蛋羹嗎?喜歡娘親明天還給你燉啊!”
張接了一口蛋羹,笑得眉眼彎彎,用力地點了點頭,表示明天還要吃。
吃完一碗蛋羹,小肚皮撐得溜圓,楊氏讓柳鳴帶著出去消消食,特意代。
“不能再溜出府去了,要出去得派人回來稟報。”
柳鳴答應了一聲,帶著楚瀟瀟走了。
大白鵝也被丟去了乾坤袋,每天一把一把給它弄青草,實在煩,不如將它丟進去,自己去找青草吃。
要是一不小心了猛們的食,那也怪不得。
剛才忘記問老頭了,大哥就要親了,能不能讓大嫂給生個小侄。小姑姑生不了妹妹就算了,讓大嫂給生個小侄不過分吧?
可惜老頭走得太快,沒來得及問,下次也不知道啥時候才能遇上他。
不讓老頭來夢,老頭脾氣倔得很,一定不會來的。
好奇怪哦!老頭跟梅艷紅到底啥關系?為什麼要派來保護梅艷紅生的兒子?
楚瀟瀟在前頭走著,小腦袋瓜一直想著這個問題,不知不覺就到了護國公府大門口,一抬頭,瞧見門口停了一輛馬車。
門簾掀開,李思祖從馬車上下來,見到,十分意外。
“瀟瀟妹妹!你怎麼知道我要來你家?是特意出來接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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