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及家眷們一聽,紛紛起迎向殿門。
“參見皇上!參見皇后娘娘!”
一襲明黃影步殿中,那不怒自威的帝王之氣瞬間讓整個宴殿如同渡了一層華。
隨其后著袍的薛皇后也是高貴典雅、儀萬方。
楚心嬈隨著大臣和家眷們一同跪拜著。
這是第一次進宮,也是第一次見玉琉國的帝后。
蔣嬤嬤在教宮中規矩的同時也向說過皇帝厲進猷的故事。
其是先皇與先皇后所出,但先皇后在其十六歲時便薨逝了。
先皇后薨逝前,將兒子托付給了還是四妃之一的秦妃,也就是如今的秦太妃。
在后宮這種大型權利爭奪場中,能扶持別人的兒子上位,不知道秦太妃是如何做到的,反正能肯定,自己是做不到的。
“眾卿平。”厲進猷抬了抬下后,含笑地走向秦太妃,問道,“母妃,今日這般熱鬧,怎不見蕙太妃與二弟?”
“他們有事先行離開了。”秦太妃笑著看向薛皇后,“淑瑤,怎麼過來得如此晚,就等你們了!”
“回母妃,臣妾臨時想起還有些事沒理好,便耽擱了。您別生氣,臣妾下次一定早早過來陪您。”薛皇后自責地道,看到一旁的楚心嬈,難掩驚艷之,“母妃,這便是三弟妹吧?三弟好眼!”
楚心嬈對不,只能故作赧地低下頭,“皇后娘娘過獎了!”
厲進猷看了看,接著便看向楚永徵和姚氏,“楚卿,母妃已將你府中之事告訴朕了,如今你楚家真正的掌上明珠已尋回,你們可得好好待才是!”
楚永徵能說什麼?
就算家丑不能外揚,但他總不能罵秦太妃是長舌婦吧?
“皇上,臣一家虧欠嬈兒諸多,自會好好彌補!”
“按理說這是你的家事,朕不該多管閑事。但你親生兒與渝南王婚配,這牽涉到我厲家面,朕不得不過問。楚卿,你說是吧?”厲進猷微挑著眉宇,似與他打趣。
楚永徵又不是傻子,何況常年伴君,豈會聽不懂他的言外之意。
“皇上,嬈兒自被人所盜,吃了不苦頭,臣一定會替討回公道,平所的一切傷害!”
帝后落了位。
大臣及家眷也紛紛回座,包括楚永徵和姚氏也回到了他們的位置。
厲贏風在秦太妃下手位,楚心嬈自覺地坐到他側。
隨著酒佳肴上桌,宴席正式開始。
今日這場宴,經過‘真假嫡’被曝一事,大臣及家眷們已經覺得到,秦太妃不單單是想為孫兒正名……
果不其然,一曲歌舞后,厲進猷便朗聲道,“六年前,渝南王在封地便與楚姑娘定下婚約,本想回京向秦太妃稟明喜訊,不想回京途中遇襲,負重傷,不得不將婚事耽擱至今。如今世子垂髫,為避免世人流言蜚語,朕覺得渝南王與楚家嫡應補上大婚儀式。朕問過欽天監,下月初六便是良辰吉日。”
他隨即將目投向厲贏風,含笑問道,“三弟,你意下如何?”
厲贏風低沉道,“但憑皇兄做主。”
好在楚心嬈剛吞下一口菜,不然鐵定當場噴出去。
下月初六……
也就是說還有十天?!
不,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們有詢問過的意見嗎?
天地良心,只想暫借渝南王妃的名號,等報完仇便開溜!
補婚禮做什麼?
簡直是給添堵!
回頭要跑路,還得多寫一封休書!
原本還在心中夸贊皇宮的飯菜就是香,準備大快朵頤,聽完帝王的話,瞬間便食如嚼蠟了。
后面再有人說什麼幾乎都沒聽進去,腦子里想的全是要怎麼跑路的計劃……
而的沉默,厲贏風都看在眼中。
以為是不習慣進宮,于是在宴席結束過后便主拒絕了自家母妃的安排,以要準備婚事為由帶著離開了皇宮。
回府的馬車上,見仍舊垂眸不語,厲贏風忍不住低沉問道,“可是宮中規矩多,不習慣?”
“沒。”
“難道今日還不夠解氣?”
“沒。”
兩次回話,都只有一個字,說好聽點惜字如金,說難聽點那就是敷衍!
厲贏風自是不能接這般態度,語氣冷起來,“為何悶悶不樂?”
楚心嬈聽出他有怒的趨勢,抬眸瞥了瞥。
就這萬年冰山臉,能樂得起來?
心中嘆了口氣,強打起幾分神來,強行轉移話題,“今日多虧了你母妃,我得好好謝。你說喜歡什麼,回頭我準備準備,下次進宮給帶去。”
誰知道話音一落,厲贏風便手將拉到上,手臂圈住腰肢,冷著臉道,“要喚‘母妃’!”
楚心嬈黑線。
雖然是當年強撲了他,可是的婚觀仍然停在二十一世紀。
哪有見男方家長頭一面就喊‘媽’的?
“親儀式由禮部負責,你無需擔心太多。”
“……嗯。”
“需要添置什麼,可以告訴本王,本王代蔣嬤嬤去準備。”
“我又沒經驗,這種事你看著辦吧。”楚心嬈口道。
‘啪’!
屁上突然傳來掌聲。
楚心嬈反手捂住屁,不滿地瞪著他,“你干嘛啊?”
厲贏風一臉黑氣,咬著牙怒道,“你要有經驗,本王定殺了你!”
楚心嬈也忍不住咬牙,“我就是那麼隨口一說,你用得著手嗎?再說了,婚事不是你們說了算嘛,還問我那麼多做什麼?”
厲贏風冷哼地側開臉。
生氣是真生氣,可剛拍過屁的大手又不控制地落下,在被打過的地方了起來。
只是他這作過于僵,就跟機手麻將似的,弄得楚心嬈肚子里的糟水都快滿了!
于是拉開他的手,沒好氣地道,“行了,別了,越越疼!”
厲贏風又忍不住怒瞪。
這人,一點都不知好歹!
正在這時,充當車夫的楊興突然勒停馬車,并沖車的他們說道,“王爺、楚姑娘,楚大人和楚夫人在前面。”
聞言,楚心嬈長手臂揭起車簾一角。
還真是!
只見楚永徵和姚氏正站在路口中央,明顯是故意將他們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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