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房里。
三個孩子同睡在一張床上,酣然夢,睡得正香。
被吼聲一驚,全都睜開眼迷蒙又惺忪地著楚炙。
楚炙跑到床邊,一看三個孩子渾跡,頭發上甚至還沾著鴨的羽,別提多臟了。他氣不打一來,抓住兒子就扇了一掌——
“誰讓你們做那些事的?”
楚玉璃還在迷糊中,一掌落下,疼得他瞬間清醒不說,還‘哇’地放聲大哭。
姚氏、楚永徵、陸存悠跟著跑進房里。
看到寶貝孫兒被打,姚氏先上前把寶貝孫兒抱住,然后瞪了一眼兒子,“你打璃兒做什麼?他還是個孩子,懂什麼?”
訓斥完兒子,又瞪向楚啟臨和厲書洲,怒問道,“那些事是你們做的?誰讓你們去后院搗的?誰讓你們把房頂拆了的?誰讓你們做那些事的?”
楚啟臨假裝嚇得哆嗦,“外祖母,臨臨還只是個孩子,不懂你在說什麼……”
姚氏惱怒地又要質問厲書洲。
厲書洲直接躲到了楚啟臨后。
楚玉璃在姚氏懷里抬起頭,委屈地哭訴,“祖母……我們只是想為大家做好吃的……我們做得那般辛苦……嗚嗚嗚……為何要打璃兒……”
怒火燒心的姚氏聽他這麼一說,瞬間變了副臉,拍著他哄道,“璃兒乖,沒想到璃兒這般有孝心,祖母沒生璃兒的氣,不哭啊。”
哄完孫兒,又抬頭,怒問楚啟臨,“誰帶頭做的?”
楚啟臨眨著無辜的眼睛,反問道,“外祖母,是不是我們哪里做錯了?我們和表哥一起做了那麼多好吃的,你們是不是不喜歡?”
“你……”
姚氏還想責罵,楚永徵沉著臉打斷,“夫人,他們也是一番好意,你就別再問他了。”
“老爺,你看他們像話嗎?”姚氏沒好氣地道。
“好了,事已經發生了,再責備他們有何用?”楚永徵扭頭便對兒子兒媳吩咐,“讓人把廚房和后院打掃干凈,再把這屋頂補上!”
楚炙和陸存悠原本也想說話的,但接收他的眼神暗示,也只能把火氣下去。
楚永徵沉著臉道,“我先去早朝了,一會兒記得把他們送回渝南王府。”
他們,自然指的是楚啟臨和厲書洲。
雖然他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但畢竟就五歲多的孩子,若是苛責太多,傳出去只怕又會被人笑話。
楚永徵離開后,姚氏正想著用什麼法子教訓楚啟臨和厲書洲,就聽管家陳康來報,“啟稟夫人,渝南王府的人來接兩位小世子了,馬車就在大門口。”
姚氏脾氣還沒發作呢,楚玉璃便不舍地問楚啟臨,“臨臨,你們這就要回去了嗎?我都還沒和你們玩夠呢!”
姚氏一聽,立馬喝道,“還想玩什麼?”
楚玉璃‘哇’地又嗷嚎大哭起來,“祖母……你兇璃兒……璃兒不要他們走……璃兒要和他們玩……”
姚氏都快氣吐了,把他抱下床后,抓著他就往自己的院子去——
對于楚啟臨和厲書洲,是多一眼都沒給。
很肯定,這一切都是他們做的!
的寶貝孫兒安分又懂事,連只盤子都沒端過,又豈會宰殺那些鴨?更不可能做出上房揭瓦這等惡劣的壞事!
所以決定了,以后再不讓自己的寶貝孫兒與他們玩耍了,免得的寶貝孫兒學壞!
“臨臨,我好困啊?”人都走完后,厲書洲從楚啟臨后探出頭來,惺忪的直雙眼。
“傻子!沒看到人家不待見我們嗎?就算困,也得回去睡!不然他們要是起歹心,我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楚啟臨半開玩笑半嚴肅地道。
“啊?那我們趕走吧!”一聽有可能會死,厲書洲立馬拉著他下床。
很快,兩個小家伙走出房間。
在院門口時,同時回頭。
看著天窗的房子,都忍不住捧腹。
……
渝南王府。
看著不請自來的男人,楚心嬈一點都沒留面,直接怪氣地問道,“也不知道今日刮了什麼妖風,竟把順義王殿下刮來了。”
厲銘辛笑道,“弟妹最近帶兩個孩子,想來很是辛苦,所以才如此不待見為兄。”接著他便看向另一旁的厲贏風,說道,“贏風,你看弟妹都對為兄有怨言了,要不還是讓為兄把洲兒接回邊吧。”
厲贏風冷笑地勾起,一點都沒慣著他,“二王兄,我們不待見你,你心中難道沒數?”
厲銘辛被堵得笑臉微僵,但很快,他又說道,“洲兒年紀小,正是需要雙親陪伴的時刻,如今他母妃不在,本王更應該對他上心。為兄知道你們疼洲兒,擔心為兄會苛待他,可洲兒到底是為兄的親生子,為兄不對他好還能對誰好?”
聽著他假仁假義的話,楚心嬈都想吐了。
厲贏風雖然什麼也沒表現出來,但回他的話毫沒松口,“二王兄與其在這里同我們商議,不如去求皇兄,畢竟我們也是奉皇兄之命幫二王兄養孩子。”
厲銘辛俊臉微沉。
厲贏風似是想起什麼,突然挑眉,“二王兄,聽說萬武國有意要與我玉琉國聯姻,締結兩國邦之誼。二王嫂秋后問斬,順義王妃的位置即將空置,二王兄何不趁機迎娶萬武國公主?我還聽說,萬武國百姓以武為尊,習武為榮,那公主殿下必定是非凡之人。如若二王兄能娶之,里外都有賢妻相助,豈不哉?”
聞言,厲銘辛皺眉問道,“何時的消息?為何本王未得知?”
“二王兄近日足于府,自是沒得到消息。”
“……”
“二王兄可得想清楚,倘若你有和親之意,那公主能否接洲兒?你若把洲兒接回去,是否會礙公主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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