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禮盒的東西,厲贏風淡淡地掃了一眼,“既然岳父大人都說,楚二爺這些年不容易,那本王也不好再收二爺的東西。心意到了即可,禮就請二爺帶回去吧。只要二爺踏實穩重、克己守法,不辜負本王向皇上求得這份恩典,本王便深欣。”
楚兆平趕忙舉手立誓,“王爺的再造之恩,草民沒齒難忘!他日有王爺用得著的地方,草民定為王爺鞍前馬后,哪怕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看著他發誓的樣子,楚心嬈就有一種看到豬在天上飛的覺。
這楚兆平又白又壯,塊頭比楚永徵都大。若不是能確定他真的被流放多年,不知的人看到他這副膀大腰圓的富態相,只怕都會以為他是在哪個地方貪墨油水養的呢!
可見,這些年楚家私下里沒朝他‘投喂’……
隨著楚兆平豪邁的誓言落下,廳堂里陷沉寂。
因為厲贏風面無表地喝著茶,一句回應的話都沒有。
這氣氛,說不尷尬都是假的。
楚兆平開始給自家大哥使眼。
楚永徵皺著眉朝楚心嬈看去。
楚心嬈微微一笑,問道,“父親,怎麼了?”
楚永徵暗暗地咬了咬牙,真是快被這個兒氣死了!
二叔回來,肯定是要找份差事做的。可自己的兄弟是被皇上親自貶職的,就算他在朝中兼要職,卻也不敢擅用職權幫兄弟謀事。
渝南王這個婿既然有辦法把他兄弟弄回京城,那自然也有辦法為他兄弟安排差事,正所謂幫人幫到底,何況他兄弟還是渝南王的妻叔!
而他對楚心嬈不滿的神,厲贏風都看在眼中,放下茶盞,他起道,“本王今日還要進宮請安,就不招待岳父大人了。”
“王爺……”楚永徵臉有些難堪,但及到他冰冷的眉眼,他到的話立馬改了,“那我們就不叨擾王爺了。”
厲贏風也一點不客氣,吩咐栗輝送客。
……
馬車上。
楚兆平忍不住抱怨,“大哥,這就是你生的好兒?你看看眼中,可有你這個父親?真沒想到,攀了高枝便如此背恩忘義,連娘家人死活都不管了!”
楚永徵沉著臉。
當著兄弟的面被兒婿冷落,有誰懂他的難堪?
可面上,他還是忍著難堪替兒說話,“唉,也不能都怨,只怪我們當年沒保護好,讓在外吃了不苦。”
楚兆平憤道,“大哥,這事哪能怨你們呢?誰愿意和骨分離?要怨也只能怨顧家那些人太喪德!嬈兒把怨氣都發在楚家人上,那就是的不對!你別因為愧疚就對事事容忍,該說教的還是得說教,怎麼說你也是父親,你的話敢不聽?”
楚永徵出苦笑,“現在是渝南王妃,我哪里敢對說教?”
楚兆平皺了皺眉,擔心地問道,“大哥,你看嬈兒這樣,我的事能解決嗎?”
楚永徵拍了拍他的肩,“你剛回京,還是先多陪陪母親吧。馬上就是母親的壽誕了,等回楚家,我再私下找說說。既然能讓王爺去向皇上求,那別的事也不會太難做。”
楚兆平想了想,覺得也是這麼個理。
這個侄既然能把自己弄回京城,那別的事又如何做不到呢?只不過對楚家存有怨氣,現在就是拿喬罷了。
“大哥,我肯定是會孝敬母親的,可是你也知道我剛回來,現在一事無,我拿什麼孝敬母親呢?”他一臉的為難和窘迫。
楚永徵從懷里拿出一只銀袋子,放他手中,“拿去,好好置辦幾行頭,別忘了多陪陪母親,讓多開心開心。”
“是,大哥。”楚兆平圓潤的臉笑出了不橫。
……
目送他們離開后。
楚心嬈朝某爺笑道,“我就說吧,你幫了他們,他們一定會纏上你的!”
厲贏風‘嗤’了一聲,“纏上本王又如何?難道他們還能教本王做事?”
隨后,他把栗輝來了跟前,吩咐道,“派人盯著楚兆平,他的一舉一本王要一清二楚。”
“是!”
楚心嬈上說他多管閑事,其實也清楚,他如此多管閑事都是為了。
以楚家在京城的基,不是想拔掉就能拔掉的。
要讓楚家敗落,得把楚家的爛揪出來,要讓這爛繼續爛下去,然后染整個楚家……
“王爺,宮里來人,皇上讓您進宮議事!”栗輝突然去而復返。
“知道了。”厲贏風朝楚心嬈看去,“應是為了厲銘辛和塞公主的婚事,本王去去便回。”
“好。”楚心嬈點頭。
……
書房里。
厲銘辛聽著厲進猷取消婚事的旨意,很是不服,“皇兄,您說塞公主與邪教勾結,在我玉琉國為非作歹、殘害稚,可有證據?”
厲進猷將一本奏折拍在龍案上,“這是廣福城刺史呈上的折子,數十稚尸骸如今還在廣福城等著認領。塞公主親口承認自己與邪教迷霧宗勾結,也證實迷霧宗在多國殘害稚之惡行。”
厲銘辛拿起奏折翻閱。
厲進猷沉聲問道,“還有什麼疑嗎?”
厲銘辛垂眸回道,“臣弟遵從皇兄旨意。”頓了一下,他突然單膝下跪,“皇兄,迷霧宗如此為禍世人,絕對不能姑息。如今他們膽敢在我玉琉國草菅人命,臣弟替死去的稚憤不平。還請皇兄恩準,讓臣弟帶兵剿除這些邪教禍害,還玉琉國乃至天下太平!”
他這請愿讓厲進猷始料未及,一時間不由得皺起了眉。
讓這個兄弟去鏟除邪教禍害……
只怕他是去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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