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帝王,他親口發話說不給厲銘辛解藥,那楚心嬈心里自然是樂的。
不過厲進猷還是理智的,隨即問道,“贏風,那種毒可要人命?如何能解?”
厲贏風沉凝片刻,回他,“皇兄,臣弟也未知后果會如何。”
厲進猷不解,“你方才不是說見過醫圣醫治嗎?”
“臣弟是見過師父救人,但此毒罕見,未得救者,其后果如何,無從得知。”
“既如此,那便先讓他點罪,看況再決定是否給他解藥!”
“是。”
“無事你們便回府吧,太醫院的事朕會安排人看守。”
“是,臣弟告退。”
“心嬈告退。”
楚心嬈也跟著福了福。
看得出來,帝王也不想要厲銘辛的命。
不過厲贏風后面也沒說謊,被他們兒子毒到的人,其后果的確沒人知道。
因為得看是被什麼蟲子咬的。
但也只能看得出毒輕重,至于死不死,他們都沒見過。
之前在渝南城那些因為中毒主投降的山匪,已經被厲贏風決了。
在廣福城那個被兒子形容不男不的人,上次帶著同伙殺到萬仞峰時,雖然活著,但狀態明顯不好。
另外還有楚玉璃也被蜘蛛咬過,但主給了解藥。
別怪對厲銘辛幸災樂禍,畢竟他值得!
至于后面給不給解藥,那就看他造化了!他若繼續作死,那就著吧!
出了宮門。
栗輝已經回過府又返回宮門等候他們了。
“王爺、王妃,順義王在我們出府后便去了我們府中,說是給曲小姐送退婚圣旨,然后小世子接待的他。”
聽完兒子在府里‘耍戲’的事,楚心嬈和厲贏風都松了一口氣。
只要兒子沒事就好!
回到府里。
楚心嬈先去看了曲涼兒。
因為傷口裂開重新包扎過,曲涼兒比之前安分多了。
只是舉止上安分了,但腦子還是異想天開,讓楚心嬈頭痛不已。
“王妃,我已經同順義王解除了婚約,現在追求司公子,他應該不會反對了吧?我都跟祖父說了,司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以相許,祖父說他尊重我的選擇。祖父知道以我現在的況,要嫁權貴公子是不可能的,倒不如讓我選擇自己喜歡的人出嫁。”
楚心嬈微笑道,“曲小姐安心養傷,婚姻大事嘛急不來的,何況你還年輕,多陪丞相幾年也是好的。”
曲涼兒嘟起,“可司公子年紀不小了啊!我是能等,可再過幾年他都一把年紀了!”
楚心嬈角狠狠一,干脆主替司沐弛找起理由來,“司公子雖然無父無母,但上有師尊、師叔,下有師弟、師妹,也并非孑然一。就他的條件,想嫁他的子不在數,可現實是,他所娶之人,不但要各方面條件優秀,還要接宗門諸多考驗。不是我嚇唬你,那考驗的過程堪稱九九八十一難,難難都不同。”
“啊?!”曲涼兒睜大眼,滿臉不可置信,“就是娶個媳婦而已,至于嗎?他們宗門未免太苛刻了!”
“沒辦法,江湖有江湖的規矩,各門派又有各門派的規矩,不似京城這些大家世族,教條禮儀都差不多。打個比方,你嫁給了他,也算他們宗門的人,一旦遇上仇家或者別的矛盾,你不可能躲在后面裝死吧?你得拿刀拿劍沖鋒上陣,上要保護師長們,下要保護師弟師妹們。如果你什麼都做不了,那別人憑什麼娶你?你說是不?”
楚心嬈說得一本正經,曲涼兒聽得膽戰心驚。
但又似不甘心,“王妃,真有那麼殘酷嗎?子不是只要三從四德相夫教子就足以,怎麼子也要打打殺殺啊?”
“三從四德相夫教子那是對普通子的禮教約束,江湖中可不興那一套。常言道,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你要沒有自保的本事,那混跡江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可以讓司公子退出江湖,和我一起過普通人的生活啊!”曲涼兒似是想到了辦法,眼神開始灼亮起來,“如果他放不下宗門的人,我也可以讓祖父給他們安排事做,我家有許多莊子,把他們都安置在莊子里,從此以后不愁吃穿,豈不哉?”
“曲小姐有如此孝心,實在讓人!”楚心嬈干笑道,“可是人家是江湖有名的幫派,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信仰,要他們放棄忠義去安逸,說難聽點,那等于是折了他們手足,讓他們變廢人。”
“可是……”
“曲小姐,你還是專心養傷吧。司公子與我們不是一路人,他肩上的責任非常人能擔。你喜歡他沒問題,只是不能圖一時腦熱。”楚心嬈拍了拍的肩。
都說得如此明白了,曲涼兒哪里還能不懂?
一時間沉默不語,大眼睛里也全是落寞氣息。
楚心嬈也不再多話,只求能好好消化,然后好好地當個大家閨秀,別搞出其他事讓他們府里的人分心。畢竟他們接下來會很忙,沒那麼多時間陪一個小姐談說。
從曲涼兒房里出來后,便去找兒子了——
太醫院。
聽說厲進猷派了重兵把守,蕙太妃和厲銘辛母子倆那真是氣恨得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可太醫院的人說了,要排除厲銘辛上的黑疹不是疫癥,最也得觀察半月。
換言之,他們母子要被足在太醫院半個月!
試問,這誰能不氣恨啊?
不過厲進猷也算寬容,只出,并未。他們需要什麼,可以吩咐外面的人為他們準備,然后準許送進太醫院。
而胡院使和左右院判雖然沒法給厲銘辛解毒,但也為他施了針,止住毒蔓延,同時也減輕他的痛苦。
盡管整條手臂都失去了知覺,但被瘙折磨得痛不生的厲銘辛只能接。
兩日過去,這天順義王府的人送了一些吃食和到太醫院。
蕙太妃邊的嬤嬤在檢查完東西后,突然抱著一疊跑到他們母子跟前,把藏在中的一封信給了蕙太妃。
蕙太妃展開信紙一看,剎那間怒火直沖腦門。
厲銘辛用右手接過信紙,看過后,同樣整個腦門都變青了,眼中全是想殺人的狠勁兒!
“好個小畜生!難怪本王去了渝南王府就怪癥發作,原來都是那小畜生做的!”
蕙太妃怒歸怒、恨歸恨,但也有幾分疑,“辛兒,這信是你府里來的,你府里的人何時與楚家那般親近了?連這種事都告訴你!”
厲銘辛搖頭,“究竟是楚家何人所兒子也不知,但信中所言,楚永徵的小孫子曾經被毒蜘蛛咬過,就是與厲啟臨那小畜生有關,最后還是楚家人上渝南王府求才得到解藥。對方既然敢告,那便不會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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