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蕪一連吃了好幾個青桔,若非醫說過量恐對不好,只恨不能再來上一個。
到了太子府,便命人將竹筐里的青桔全部抬了下來,要與衛清晏分。
可卻被冬藏攔在了院子門外,“公主,殿下有要事同您相商,很急。”
見冬藏神凝重,青蕪不疑有他,讓他將青桔送去屋里,掉頭便去了時煜的書房。
“又出了什麼事?”
一見到時煜,便急聲問道。
時煜待坐下后,才將衛清晏離開的事告知了。
青蕪一驚,“你們怎麼……”
意識到此事,便放低了聲音道,“你們怎麼都不告訴姑母一聲,小白眼狼也不同姑母告個別。”
其中原因不必時煜細說,青蕪也能想明白。
故而時煜只蹙了蹙鼻頭,“若姑母提前知曉清晏不在,這青桔或許就不會送來了。”
青蕪在街頭買下青桔的一幕,在青蕪來之前,時煜便從暗衛口中得知。
如今聞著上還有青桔味,就知定然沒吃。
故又道,“姑母,林萬芷雖死了,但余黨未消,往后您還得謹慎些。”
在林氏余黨眼中,姑母和他一樣,都是壞他們事,被他們置而后快的人。
青蕪沒錯過他吸鼻子的作,再聽他這語重心長的語氣,問道,“你是說那老漢有問題?”
青桔是沒問題的,跟在邊的醫是容與教出來的,查驗毒的本事還是不錯的。
時煜頷首,“太巧了。”
大魏使臣剛走,就有人撞上青蕪的馬車,偏生說的還是與孕有關的,時煜第一反應便是那老漢是去試探青蕪的。
青蕪此時也明白過來,“那你們查到什麼了嗎?”
“暗衛怕打草驚蛇,沒敢跟得太,所以跟丟了,但也證明那老漢的確是有問題。”
一個挑擔摔倒在青蕪馬車前的老漢,卻能在暗衛眼皮子底下消失。
太不合理了。
青蕪驚得打了個嗝,“若真是如此的話,我確實還是不知道的好。”
要不然,未必能做到剛剛那樣自然。
時煜給遞了一杯茶,“姑母送來的青桔,清晏很喜歡,還勞煩姑母再尋人買一些。”
青蕪明白他的用意,“行,稍后本宮就讓人再去尋一些。”
若那老漢今日接近,是為試探,之后定然還會盯著公主府的靜。
此事說定,青蕪又同時煜商議了些國事,便去了趟衛清晏的院子,才出了太子府。
回去的路上,公主府的下人就尋人打聽,哪里有未長的青桔賣。
公主府的舉很快就傳到了冷箭耳中。
與這個消息一同傳來的,還有大魏使臣隊伍那邊的消息,“隊伍里不曾有乘坐馬車,或被特殊對待的子。
除了那些個使臣外,能在馬車上的便是他們的長隨小廝,也都沒發現異常。”
若衛清晏跟著一起回大魏,便是喬裝易容,份尊貴,又有了孕,也一定是坐馬車前行的。
絕不可能步行或者騎馬。
冷箭聽完,沉思片刻后,他喚來屬下,“你親自走一趟,便說這幾日我會尋機會將衛清晏引出來,讓他們務必萬無一失,莫要再失手。”
屬下遲疑問道,“圣使,主對衛清晏勢在必得,若赤烈真得手了,萬一我們無法從赤烈手中搶回衛清晏,那主籌謀……”
豈不是要落空。
“主自有主的打算。”
冷箭打斷他的話,“讓你們尋的子,可有好?”
“尋了兩個,都是員家的庶,容貌都是一等一的。”
屬下頓了頓,又道,“就是不知道主能不能看得上他們的出。”
“主是做大事的人,將來自是要娶份與之匹配的子,眼下這兩個不過是等主從太子府出來后,為主開枝散葉的。”
屬下了,言又止。
他想問,主腳停留在五六歲的年紀,不曾長年男子的模樣,那……那方面……
自然,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他再是圣使的親信也不敢說出口的。
冷箭卻看出他的心思,“主一切正常。”
但其實他并不清楚主男之事上是否可行,可便是不行,也只能行。
這話是回屬下,也是讓他傳下去的。
他知道自從尊者死后,組織里的人雖跟著他投奔了主,卻不是所有人都如同他一般堅信主。
尤其主癡傻殘名聲在外,眾人更擔心主沒有傳承子嗣的能力。
沒有子嗣,意味著不穩定,底下人如何會心安。
主聰慧,自也是看明白眾人心思,才讓他準備了兩個子。
待他不必再裝瘋賣傻時,便會寵幸那兩人。
而眼下卻是不能的,因為主還需要時煜的人服侍,一旦他過人,后的圖案便會顯現。
那樣,主的偽裝就瞞不住了。
畢竟癡傻之人如何會有房事?
可穩定人心也迫在眉睫,他得加快作,只要等衛清晏被擄走,主便也能從太子府全而退了。
這次必須功,否則再找機會就更難了,說不得時煜他們還會疑心到主頭上。
思及此,他催著屬下去聯絡赤烈那邊的人,自己也出了門,他要親自再去使臣隊伍探一探才放心。
道上。
王剛正拉開車簾,對車轅上的車夫低聲道,“殿下,您進來歇會兒吧。”
太扮作他的護衛跟著從太子府出來后,就一路替他趕著馬車。
他在車里坐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十分不踏實啊。
衛清晏聞言,往后看了眼長長的隊伍,與后頭騎馬的一個護衛視線相撞,見護衛點頭,才頷首。
便聽得王剛正喚了別的人趕車,要這個‘護衛’與他對弈。
衛清晏剛,王剛正的茶水便遞了過來。
等歇上片刻后,王剛正試探道,“太,后面您就安心在馬車里坐著吧,老臣去和其他人。”
路途無聊,他去尋其他人對弈品茶,倒也不會人起疑。
還不等衛清晏回答,便有馬蹄靠近,是衛清晏混在隊伍中的暗衛。
暗衛偏頭對車窗低語道,“后面又有尾。”
王剛正臉一沉,“這些人怎的沒完沒了。”
他們自從出了昭皇城后,都被盯了幾回了,若是一直有人跟著,太豈不是要做一路的車夫。
這如何使得。
“這次的對手比林萬芷還謹慎,一再確認。”
衛清晏將茶盞里的水一飲而盡,手指把玩著茶盞,眼眸深沉,似思慮著什麼。
須臾,對王剛正道,“等到了驛站,本宮會率先離開,在你們回到大魏京城前,再與你們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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