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后。
餐桌在院子里擺好,謝元棠和司徒硯坐下吃飯,連紅蕖等人都支了一張桌子,端著碗吃得倍兒香!
黎休端著碗,看看都坐下吃飯的人,又轉頭看看他們可憐兮兮,被罰在墻角蹲馬步的閣主。
猶豫了下,咬咬牙道:“閣主,您……再堅持會兒,等我吃飯完幫您求求哈。”
說罷,端著碗毫不遲疑地加了干飯團隊!
無塵仰頭嘆息。
他怎麼就這麼背呢?
甚至還專門挑了謝元棠和司徒硯住在冷家的時候過來,就想著他們肯定會在冷家多住幾天,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回來了!
而且……
這燒也忒香了吧?
無塵饞勁兒犯了,咽了口口水:“黎休,過來喂我吃一口。”
黎休:“……閣主真不是我小氣不給你吃,而是我不敢……”
謝元棠發話要罰他蹲馬步,誰敢幫忙?
無塵看著這個“叛變”的屬下,氣得冷哼一聲看向司徒硯:“我猜你也不會給我吃的對吧?”
司徒硯眨眨眼:“你不要單獨問我,顯得我好像跟你有什麼關系似的!”
無塵:“……”靠!
一頓飯眾人吃了小半個時辰,謝元棠吃飽喝足,心也跟著好了很多,大發善心地免了無塵的馬步。
“好了,無塵大師,說說你到底在找什麼吧?”
謝元棠是真好奇,一直以為無塵和司徒硯有某種聯系,所以才一直幫著他們,卻沒想到他竟還上門了!
無塵縱橫江湖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被人當場抓住,實在丟人。
他鼻子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要不你就當我是來化緣的?”
謝元棠瞇起了眼睛:“不能說?”
無塵眼睛一亮,打了個響指:“哎呀小皇妃真聰明,這都被你猜中了!”
謝元棠無語了:“你們怎麼這麼多不能說的?”
司徒硯連忙擺手:“娘子,我沒有昂,我什麼都告訴你了!”
謝元棠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可閉吧!”
就你多!
哪個不能說的都跟你有關系!
“總之,請相信我不會害你們的。”
無塵正道:“我以我的命發誓。”
謝元棠眉頭一挑,搖了搖頭道:“寧愿用命發誓都不告訴我,你讓我信任你,但你顯然不信任我。”
無塵沉默了。
而后,看了眼司徒硯。
司徒硯頓時一個激靈坐直:“這個時候你別看我呀!”
他可是清白的!
無塵:“……”唉!
他猶豫了下,看向謝元棠:“你確實想知道?”
謝元棠咧了下角:“說實話,沒多大興趣,不過就是看不慣你們瞞著我。”
無塵:“……那,佛音閣的份和,你選哪……”
“我選份!”
謝元棠毫不猶豫,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都變了元寶樣:“親的閣主無塵大師,您打算分我多份呀?”
無塵:“……”你倒是多堅持一下啊!不然顯得我們這些堅守的人怪蠢的!
謝元棠才不選什麼呢,又沒腦殘,這些人所謂的都是跟司徒硯有關的。
如今司徒硯記憶有缺,但他早晚會恢復,想知道什麼,到時候問他不就行了?
但佛音閣的份可不是那麼好得的!
錢重要還是男人重要?
那當然必須是錢重要!
退一步說,等司徒硯記憶恢復了,如果不愿意告訴也沒關系啊!
又不是沒手刀了!
最終,謝元棠分得了十分之一的份,親切地和無塵握手言和,還地送了個司徒硯給他!
花園里。
無塵疼地唉聲嘆氣。
司徒硯坐在石墩子上,別扭地扯扯袖子:“你有什麼就快說吧,娘子要我陪你一刻鐘,但你別手腳哦,我只陪說話,不做那種生意的。”
無塵:“……”
他氣笑了。
若說以前的司徒硯是個傻的,那現在的司徒硯就是傻傻的!
無塵搖了搖頭,帶了兩分期待地笑道:“真想知道有一天你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會不會臊到不敢出門。”
司徒硯兩眼迷茫。
無塵沒解釋,他頓了頓道:“就算你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但多有點直覺吧?”
“我曾經在你那里放了個東西,你還記得在哪兒嗎?”
“現在我要用,你想起來的話,找出來給我。”
說罷,格外認真地盯著他道:“悄悄地給我,不許告訴謝元棠!”
司徒硯眨眨眼:“哦。”
他答應得這麼爽快,無塵到時愣了下:“你……就這樣答應了?不怕欺騙謝元棠了?”
司徒硯桃花眼認真又干凈:“我不會騙娘子啊。”
“是娘子說你給的錢多,讓我不論你說什麼都答應……”
話音一頓,司徒硯捂了領口道:“帶的易不行。”
無塵:“……再強調一遍,貧僧是出家人!”
司徒硯:“但你是妖和尚!”
無塵一噎,翻了個白眼道:“不許搞歧視啊,誰說妖和尚不是和尚了?”
佛都承認他了!
司徒硯很有職業道德,真的乖乖待夠了一刻鐘。
一刻鐘后,半秒鐘都不拖地站了起來:“我陪聊的時間到了,再見!”
“喂!”
無塵住他,猶豫了一瞬,還是開口道:“有件事,我想你得有個心理準備。”
“什麼事?”
“太后快要回來了。”
司徒硯微微怔住。
——
“金元寶,銀元寶,都是大佬棠的好寶寶~”
矮榻上,謝元棠盤坐在那兒,喜滋滋地數著自己的家當。
收的份子錢,加上冷蘊菀給的嫁妝,再加上佛音閣的份……
一算,大佬棠如今也算是個小富婆了呢!
“皇子妃,您就不擔心嗎?”
紅蕖擔憂地問:“萬一那個妖僧有歹心呢?”
謝元棠小手一揮,滿不在乎道:“不怕,我早就給夫君準備好小道了!”
白芙好奇地問:“什麼小道啊?”
謝元棠微微一笑,七分良善,三分道:“一瓶劇毒,如果無塵想殺夫君,夫君只需要朝他一揮手,不出三息,他就死翹翹了!”
紅蕖、白芙:“……”您管劇毒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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