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棠陪著儷妃和嫻妃打完牌天都快黑了,打牌的四人——謝元棠嫻妃儷妃蘇蘇,觀牌記賬的是司徒月。
司徒硯來接人的時候,就看見一屋子大小生都很開心,他好笑地問:“誰贏了?”
司徒月崇拜地指著謝元棠:“是五嬸!五嬸好厲害!大佬棠萬歲!”
這才短短幾天,已經儼然了謝元棠最忠實的,連晚上做夢都叨叨著要找五嬸,再也沒提過遠在海島的爹!
司徒硯走過去,輕地了謝元棠的發頂,問道:“贏了多?”
謝元棠擺擺手,笑得謙虛:“主要是陪長輩玩,哪能真贏呢,我也就意思意思贏了幾萬兩而已。”
司徒硯:“……”
倒是儷妃紅滿面的,一點都不在意輸的那點錢:“就是就是,提錢多傷!元棠明天還來嗎?”
司徒硯頓時臉一變,完全不給謝元棠點頭的機會,拉著人就往外走:“我們還有事,明天來不了。”
司徒月跟不放:“啥事啊小月兒也要去!”
司徒硯:“……”真想把四哥的兒給他空投過去,太粘人了!
好不容易才從鐘儷宮,司徒硯便跟謝元棠說了司徒擎的意思,以及老二和老六的想法。
謝元棠聽完前面,慨道:“父皇真是位高瞻遠矚的明君啊!”
四國合,遠比一國大更有利,司徒擎能看到并主提出這一點,于公他有著出眾的政治眼,于私他則是一位仁慈的父親。
謝元棠心里暖暖的,司徒冉說的不錯,有很多親人,可在心里最接近父親這個角的,卻是司徒擎。
司徒硯又說了司徒冉和司徒煦的話,謝元棠聽完后面,挑了挑眉:“他倆這麼大了怎麼還做白日夢呢!”
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怎麼可能放過他們嘛!
司徒硯失笑:“誰知道呢,知道為什麼只有我去接你嗎?因為他倆自覺放下重擔,這會兒喝酒去了。”
謝元棠眼珠一轉,笑了:“那正好,夫君咱們拐回去找父皇。”
乾心殿,謝元棠和司徒硯到的時候,司徒擎正在看奏折。
玄昭這次雖然算不上傷筋骨,事卻也多的一時半會兒理不完。
看見兩人去而復返,司徒擎有些好笑:“怎麼,還有事?”
謝元棠笑嘻嘻上前給他捶肩膀:“也沒什麼事,就是想來跟父皇您說聲謝謝。”
司徒擎著小丫頭的孝心,笑道:“行了,這路朕可以給你們鋪好,但能不能走順還是要看你自己的本事,可不要大意,這不是那麼簡單就能……”
“父皇啊,我來找您就是為這事來的。”
謝元棠愁眉苦臉地嘆了口氣:“父皇您覺得難,棠棠就更覺得難了,我一個人可怎麼搞定啊!”
司徒擎瞥一眼:“一個人?硯兒不是人?”
謝元棠:“那也不夠啊,而且父皇您也知道,我和夫君子骨都弱,以前都生過大病,要是再勞過度,萬一一病不起英年早逝……”
“胡說!”
不等說完司徒擎就打斷了:“小小年紀怎麼一點忌諱都沒有!”
謝元棠嘿嘿笑著:“父皇您這麼疼我們,肯定不想我們這麼可憐的對吧?”
司徒擎哼哼,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小丫頭有備而來,話里話外苦計,分明是早就有什麼鬼主意了。
司徒擎:“那你想怎麼辦?”
“俗話說有福同有難同當,這麼難的工作,當然是分出去比較輕松啦!”
謝元棠狡黠地一笑:“父皇,把您的兒子們借我用用唄!”
司徒擎:“……”
——
七日后。
幾輛馬車從玄昭出發,駛向滄雀。
最前面那輛比旁的馬車要大上好幾倍的豪華車廂里,司徒煦和司徒冉正黑著臉怒氣沖沖瞪著謝元棠。
謝元棠笑著道:“二哥你別哈,不然萬一我下針不穩,你后半生就可憐了!”
司徒冉牙齦磨得咔咔響,他看看自己上五花大綁的繩子,磨著牙道:“我他媽倒是想,你看我這樣還能嗎?”
謝元棠無辜地眨眨眼:“那也沒辦法嘛,我急著趕路去滄雀,二哥你的又沒治好,那只能辛苦你跟我一起走啦。”
司徒冉怒吼:“你不是說再有兩天就治好了?”
“是呀。”謝元棠笑得燦爛,“怎麼辦呢,就差兩天,二哥你好幸運哦~”
司徒冉:“……”吐!
一旁的司徒煦幽幽道:“你們綁著二哥上路,是因為他的,那綁著我呢?”
司徒硯隨口胡謅:“哦,因為萬一沒給二哥治好,正好把你鋸了換給他。”
要是眼神能殺人,司徒硯已經被他親弟凌遲了!
司徒煦憋回罵人的話,氣道:“你就不能編個像樣的借口!”
司徒硯想了想,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哦,滄雀有個死生之地,進去的人九死一生,六弟你想去參觀嗎?”
司徒煦:“……”來人,他的劍!他要弒兄!
謝元棠手拍拍司徒煦:“別氣啊老六,嫂子這不帶你增長一下見識嘛,不然等見到三妹妹,發現你還沒懂得多,你不害臊嗎?”
司徒煦一怔:“我姐也去滄雀?”
“不啊。”
謝元棠咧著白牙:“咱們先去滄雀,再去白帝,嫂子帶你游歷天下!”
司徒煦:“……”
他一點都沒覺得高興,反而心里那個不祥的預越來越濃:“游歷完天下呢?”
謝元棠眨著眼睛,理所當然道:“游歷天下以后,當然就是治理天下嘍~”
司徒硯點點頭:“二哥,六弟,任重而道遠,你倆這一路可要好好學啊!”
司徒冉、司徒煦:“……”無恥!
停車!
他們要跳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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