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沐言不敢置信地看向了蘇七。

蘇七低聲說：“我說過了，我是來接管沐家軍的，這是我外祖家的印章。”

沐言聲問：“你是……蘇覓？”

蘇七沒想到沐言居然會出自己的名字，意外了一下，道：“你知道我？”

沐言一臉沒想到，他神喃喃，“你……你不是被廢了嗎？”

蘇七疑，“我廢的消息，都已經傳到北境來了嗎？”

居然名聲遠揚啊！

自己都不知道。

蘇七解釋，“之前測試大殿的時候，是出過一些意外，加上我從小不好，所以才會有這種流言吧。”

沐言聲道：“所以你不是廢。”

蘇七笑，“你跟我打過，你覺得我是廢嗎？”

沐言一怔，隨即大笑出聲，“沐家軍后繼有人了，哈哈哈哈哈哈，”沐言大聲狂笑，他錘著地面，又哭又笑：“他說對了，我等到了！”

沐言眼淚止不住。

蘇七被他的舉弄得一頭霧水，但也怕他太過激，把傷口崩裂。

可沐言從斐懷里翻而起，沖蘇七一跪，朗聲道：“沐家軍神營第一先鋒連百夫長沐言，見過大小姐！”

士兵們見到沐言下跪，當即整齊劃一地跪地，“神營第一先鋒連弓箭手傅北見過大小姐！”

“神營第一先鋒連弓箭手于治見過大小姐！”

“神營第一先鋒連弓箭手于寬見過大小姐！”

“趙靖！”

“安！”

……

十一個名字，十一個人，整齊劃一地跪在蘇七面前，沐言抬起眼，目灼灼地著蘇七，像是過，看到了某個人。

“我沐言，是沐不凡將軍收養的孤兒，隨他姓，沐。”

加上沐言，十二人整齊跪地，姿拔，跪姿凌然，風雪之中，場面極為震撼。

就是斐都不自覺地讓到了一邊。

而沐言那一句隨他姓沐的話語，著無盡的驕傲，他以這個姓氏為榮，為傲。

蘇七著他們，心頭震撼極深，有一種從沒有過的沖擊著腔。

那是上一世的蘇七沒過的。

沐言著蘇七，還有手中的印章，他道：“我們終于等到了你。”

蘇七久久沒能從這種緒里回過神來，著手里的印章，突然覺得這個印章的份量與想得不一樣。

這里不止是虎符。

不止是十萬人的寄托。

還有……責任。

太重了，蘇七突然覺得自己的左手有點抬不起來，蘇七抿了抿，道：“沐將軍，請起。”

沐言眼眶通紅，沐將軍……

他也有資格跟那個人一樣，站在頂峰，被萬眾矚目，著世人的追隨嗎？

沐不凡。

他的英雄。

沐言搖頭說：“我不是將軍，這是大家私下對我的稱呼，我只是第一先鋒連的百夫長，手下只帶著一百個人。”

其他人言又止。

年紀最小的士兵哭著道：“不是的，小將軍是被貶職的，原來整個神營都是將軍帶的。”

“傅北，閉！”沐言喝道。

傅北癟著，可眼里包著兩包眼淚，看起來無比可憐。

蘇七說：“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換個地方聊。”

“遵命。”

沐言被傅北攙扶著起來，沐言恭恭敬敬地讓蘇七先走，蘇七說：“雖然我帶了印章，可我現在還沒有正式接管沐家軍，你就跟之前一樣好了。”

“哦，喊打喊殺就算了。”

沐言愧疚地道：“之前不知道你的份。”

蘇七說，“你這個樣子我還是不太習慣，你還是高冷一點吧。”

沐言角扯了扯，“你可真難伺候。”

蘇七哈哈笑了兩聲，“這就對了。”

大家的神松懈了一些，就是沐言也在打量著蘇七。

“你跟傳說中的，不一樣。”

到了沐言他們所居住的地方，大家趕在仄的屋子里清理出了一張桌子，還有幾張椅子，給蘇七還有姜落言他們坐下。

而一坐下來，沐言就說。

你與傳說中的，不一樣。

蘇七笑了笑：“晉城傳過來的消息里，我是怎樣？要不我來猜一下，不學無？還是弱無能，草包廢？”

沐言淡聲說：“都有。”

蘇七：“……”

還真是不客氣。

沐言說：“關于你子不好的事，在北境已經流傳很久了，直到兩個月前，傳來你在測試大殿的結果，廢靈，零知力，沐家軍部才被擊垮。”

蘇七怔住。

從不知道在晉城的，居然會影響到千里之外的北境沐家軍。而且測出廢靈已經不止是兩個月前了。

可見消息滯后了。

沐言著蘇七，說：“因為大將軍跟三公子臨去的時候，他們便說過，讓我們等沐家的脈長大。”

“我們一直在等。”

“等你來。”

蘇七掌心慢慢收，原來……

他們一直在等。

“沐家的脈是不會亡的。”

沐言住了茶杯，定聲說，“我們等了很久很久，大家也想過把大小姐接到北境，可沐家軍的手腳不進晉城，我們派出去多人，最后都沒了，只能從往來的客商知道你的一點消息。可晉城離北境太遠了，等測試大殿的消息傳過來之后，沐家軍就……”

沐言自嘲地笑著，“大家等了太久太久，久得沒了耐心，持續一個多月的人心浮，終于在一個月前，被妖大軍突襲功，傷亡慘重。”

傅北他們都紅了眼眶。

“死了太多人，上面的人也坐不住了，就向皇城求了支援。”沐言眼睛通紅，他用力地把杯子摔出去！

“他們背叛了大將軍！嚴書白那個蠢貨居然向皇族投誠了！”

屋氣氛沉靜。

沐言聲音嘶啞，“他們怎麼能跟害死大將軍的皇族投降，嚴書白那個叛徒！我沒殺進皇城斬了姓蕭的就不錯了，他居然還要去恭維姓蕭的！”

“叛徒！”

蘇七看著他脖頸的傷口裂開，紗布被滲。

“將軍，你不要太激。”傅北忙擔心地說。

流太多，沐言也有些頭暈，他慢慢地平復著緒，他冷笑道，“可又如何，人家本不認，派來的援兵，就守在城，還不是把他們扔在城外。”

蘇七瞧著沐言，“你是在恨他們向皇族投誠，還是在恨投誠之后皇族的無。”

沐言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