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最后還是把人推開了。

但在這兒之前，還是被馮熾占了大便宜。

馮熾之后去了洗澡，沈清歡回了客房睡覺。

然后好半天都睡不著。

上蓋的是十二斤重大棉被，下墊的是毯，還沒到燒煤取暖的時候，所以睡得有些冷。

可能是剛躺下沒多久的原因。

不由就想到了和馮熾睡的昨晚，就沒覺冷。

在想什麼啊？

真的是為了過上好日子，而過來勾引馮熾嗎？

然后，神奇的是，還勾功了。

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

迷迷糊糊的，又開始了做夢。

在夢中，被流氓追，那流氓非常像在生產隊時的二賴子。

二賴子是生產隊里有名的懶漢，貧下中農的分，為人特別的囂張，對知青們垂涎滴。

每天都在找機會，看有沒有落單的知青。

而夢中的就落單了，那二賴子咧著發黃的牙齒，流著口水撲上來。

沈清歡被嚇醒了。

醒來后覺后背的冷汗都冒出來了。

趕把燈開了。

心跳還沒有平復，在生產隊時，也真的被那二賴子擾過。

雖然沒有被他占到便宜，但對落下了心理影。

也是那次之后，心里滋生了強烈的離開生產隊的想法。

想過藥，吃了休病假回城，也想過找個人結婚……

結婚？

后面沒有記憶了。

這個結婚對象想到了馮熾是不是？

在生產隊那個環境里，真沒有找到有好的結婚對象，不可能找村里人的，因為和村里人結婚那就一輩子留在農村了，而且也擺不了干活的命運。

那同是知青的男同志也不是好的結婚對象，畢竟和男知青結婚了，那也是知青。

像馮熾說的那樣，的選擇也只有他了。

正好他的駐地離生產隊不遠，能夠著的也只有他。

連小時候的影也顧不上了，抓住他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第二天，馮熾早早回了營，沈清歡起來沒有看到他人。

小芳跟說：“馮營長沒來及做早餐，有戰士過來找他，他讓我幫忙做一下早餐。”

沈清歡看到桌上放著的烙餅，還有蛋羹，兩樣的做法都和馮熾平常做的不一樣。

那就是小芳做的了。

沈清歡點了點頭，“辛苦你了，下次可以等我起來做。”

這樣的話，那馮熾不是沒有吃早餐就去上班了？

馮熾中午也沒有回來，說是外出了，不在營里。

沈清歡和小芳一塊吃的午飯，小芳吃到一半想起什麼，趕起來在屜里拿了封信出來，遞給，“清歡姐，這是你的信，有個嫂子去通訊室幫忙拿過來的。”

沈清歡接了過來，看著寄信人那一欄，上面寫著夏虹。

手頓了頓，這信一瞬間變得沉重起來。

夏虹也就是沈母，的養母。

下鄉不是自己報名的。

當時只要在校上學，初中以上的，沒能安排到工作的，都要下鄉。

一家里至要有一個報名。

當時還是主任的兒，要是不想下鄉還是有辦法的，給安排個工作也不是很難的事。

但偏偏被報名了。

這個報名的人就是沈秀秀，知道后氣得不行，去找沈秀秀理論，但沈母全程護著沈秀秀，還說生慣養理應下鄉鍛煉一下。

當時最疼的沈已經去世，沈父又不管家里的事，只能哭著下鄉了。

別的家里有孩子下鄉的，都會準備大包小包的東西，生怕他在有農村冷著著。

但在夏虹這里，都不讓多拿，只拿了三套服，一床被子，一個水壺，錢是自己平常攢的，和沈給留的百來塊，夏虹沒有給一分。

的百來塊在臨走前還不見了大半，懷疑是沈秀秀的，但夏虹卻罵心狹窄，沒有容人量，就會欺負沈秀秀。

氣得狠了，當時就和夏虹吵了起來。

夏虹就說了狠話，說以后沒有這個兒。

等下了鄉，夏虹馬上給寫了封信，說不是沈家的親生兒，和沈秀秀在出生的時候抱錯了，現在各歸其位，告誡以后不要厚著臉皮湊上來，不要再聯系了。

沈清歡那才反應過來，原來夏虹早就知道了的世，但一直沒有說，等功下鄉了才穿。

因為早說了，換回農村戶口就不用下鄉了。

想通之后，哭了很久，心里跟刀割一樣，不是夏虹的親生兒，但生活了這麼多年，難道對自己沒有一點兒嗎？

試著給夏虹寫信，但信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樣，沒有一點兒回應。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接了，接了自己不是沈家親生兒的這個事實。

現在卻是破天荒收到了夏虹的信。

沈清歡一時之間都懷疑自己看錯了。

顧不上吃飯，把信拿了出來。

字跡是夏虹的字跡。

夏虹一上來就問，是不是和馮熾結婚了，是不是做了什麼丟人的事，得馮熾跟結婚了。

那一個個字，都夾著嚴厲和不滿。

就像本人出現在沈清歡面前一樣。

信并不長，最后，讓回一趟安城，夏虹說不好，想見一見。

“清歡姐？”

小芳的聲音響了起來，沈清歡回過神，“怎麼了？”

小芳指了指袖子，“袖子快到菜上了，清歡姐是不是有啥事？”

沈清歡抬了抬手把信收了回來，“沒事，吃飯吧。”

夏虹怎麼會寫這樣的信呢？

之前可是讓自己不要再湊過去的。

是因為生病了，這心了嗎？

信上沒有說是什麼病。

還有，這生病如果嚴重的話，一般都是發電報。

現在寫信的話，是不是不太嚴重？

下午沈清歡繞到了研究所宿舍那兒，打算找一下沈秀秀。

卻是等到了許見文。

許見文看到眼睛就是一亮，快步走過來，“清歡你是過來找我嗎？”

沈清歡搖頭，“我過來找沈秀秀，在嗎？”

許見文眼中的欣喜暗了下來，但還是帶著期盼地看著，“清歡，我知道，我們現在都各有家庭，不適宜跟以前那樣隨意說話，但是清歡，有個事我藏在心里很久了，一直沒有答案。”

說到這里他苦笑了聲，但還是看著，“清歡，你后來怎麼沒有回我信了？”

沈清歡一愣，“什麼時候的信？”

不是他先不回信的嗎？

和他統共也沒有寫幾封信，這個信的時間還是清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