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漾跑過去,攔下其中一個男子:“你們到底是誰?天化日之下,直接上門搶東西?!”
男人甩開的手:“你們蘇氏集團騙了我們工人多汗錢?!我們投訴無門,幾百萬全部打水漂,連飯都吃不起,我們過來拿點東西怎麽了?我告訴你,你們這裏所有的東西,都是你們剝削我們那些工人得來的!我們拿走理所應當!!”
“就是!你們蘇氏集團就是一個吃人不骨頭的惡鬼!兄弟們,繼續給我搬!!”
男子話一落,那些人更加瘋狂,搬沙發、紅酒古董、凡是能搬得的,都無一幸免。
晉天羽厲聲警告:“靠!都給我住手!再不停下我就報警了!!”
“好啊,你報啊!”男子不屑一顧,“我告訴你,蘇景園這裏,很快就被警察查封了!!”
男子這話一落,外麵就傳來一陣腳步聲。
幾十名穿製服的警察迅速湧進來,瞬間把整個蘇景園圍得水泄不通。
蘇漾強撐著冷靜:“警……我們沒幹什麽吧?你們這是做什麽?”
一名帶頭的警察亮出份,道:“我們在調查中,發現蘇宏遠名下財產都存在很大的問題,包括多問題房產,這些房產現在都需要查封,一一接調查!”
“什麽?”玉嫚差點栽倒,抱著蘇衍哭得不能自已,“這是我們的家,我們都住了幾十年了,怎麽會出問題呢?”
“我們也是據上級指示行事,希你們配合我們,”警公事公辦,“給你們兩個小時,盡快搬離這裏!”
那些搬東西的人見到警察心虛了,一個個都想逃走,可最後也被警察逮住,帶回去接審訊。
蘇漾雖然有異議,可為了他們的安全,隻能先按照警方的指示,先收拾東西搬離這裏。
因蘇宏遠這次犯事比較大,整個蘇景園裏東西都止帶走。警方隻允許他們帶走基本和生活用品。
晉天羽也幫他們收拾東西,把行李全部搬上車,開車帶他們先離開這裏。
蘇漾坐在副座上,一手撐著腦袋,安靜地看著窗外倒退的景。
蘇衍躺在玉嫚懷裏,無聲地流眼淚:“媽媽……我們、我們是不是沒有家了?”
玉嫚抱他:“不會的,我們隻是暫時離開而已,等爸爸醒來,我們就能回家了。”
“真的嗎?”
玉嫚親了親蘇衍的額頭,眼淚不控製地往下掉:“真的。”
晉天羽想帶他們先回自己的住暫住一晚,可蘇漾卻拒絕了。
“不用了,先送我們去附近酒店吧。”
晉天羽無奈:“蘇漾,這個時候你還跟我客氣嗎?”
蘇漾扯了扯角:“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我爸還在醫院,我不放心他。”
“……”
晉天羽的家不在京都,來回路程比較遠,而蘇宏遠現在還在醫院未度過危險期,蘇漾不放心也在理之中。
晉天羽歎了一口氣:“行,我先送你們去酒店,明天我再去給你們重新找個房子。”
“謝謝。”
晉天羽把他們送去附近的天利酒店,把他們安頓好後,才開車去醫院。
晉天羽知道,這個時候蘇漾很需要沈遇舟。
晉天羽去醫院跟沈遇舟換班,讓他回來陪蘇漾。
沈遇舟趕回天利酒店時,正好是晚上七點多,夜幕降臨,路邊霓虹燈閃爍,從上一閃而過,單薄的背影更加孤寂。
蘇漾一個人坐在酒店大門口,一不。
沈遇舟大步走過去:“漾漾!”
蘇漾一愣,緩緩抬起頭。
沈遇舟站在麵前,呼吸急促,連帶回來的風都是熱的。
蘇漾怔怔地注視著他:“我爸……怎麽樣了?”
沈遇舟在跟前蹲下,一手把頭發勾到耳後:“你爸況穩定,放心吧。”
蘇漾沒再有反應,黑眸低垂著,一言不發。
過了很久後,才幽幽出聲:“沈遇舟,我……我沒有家了。”
“警察一直在調查關於蘇家名下所有資產,就連我的“時漾”工作室都被波及,被迫暫停營業,我……”抬起頭,眼淚說著就往下掉,“我們蘇家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
沈遇舟看著的淚眼,手把人拉進懷裏。
“蘇漾,你不會一無所有的。”沈遇舟聲寬,“這件事我會盡快查清楚,你再等等我,好不好嗎?”
蘇漾下枕在他的肩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對重重打擊,日夜不得安眠。
蘇漾自知自己一向很堅強獨立,可當蘇宏遠真正倒下後,突然發現,所有事,已經開始在無法控製的方向發展。
所有人都趁機對蘇家落井下石、隔岸觀火、更甚者趁人之危,一個個都出了惡心的臉。
蘇漾抱他:“好。”
沈遇舟把抱回酒店,安睡著後,才起打開電腦,理蘇氏集團的所有文件。
第二天,沈遇舟把他們都帶回流月苑住。
這棟房子,本來是蘇漾買的,後來兩人真正在一起後,蘇漾就把這棟房子過戶給了沈遇舟。
如今流月苑的戶主是沈遇舟,警方查不到流月苑這裏,他們可以暫時安心住在這裏。
安排好住後,他們又一起去了一趟醫院。
蘇宏遠並沒有蘇醒,醫生已經確診他目前已經於植人的狀態。
雖然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可蘇漾心還是特別難,第一次覺到無能為力。
沈遇舟積極跟院方涉,恒帝醫院的院長也看在沈遇舟的麵子上,給蘇宏遠安排了最優秀的醫療團隊。
可目前蘇宏遠況不太樂觀,隻能保守治療,努力喚醒他的神誌。
蘇宏遠住院的期間,警方對於他上涉及的案件,也一直在調查中,可蘇家目前沒有拿出有利證據證明蘇宏遠的清白,蘇氏集團的價也日漸跌落。
玉嫚也因勞過度,原本虛弱的越發虛弱,蘇漾不放心,一個人照顧兩個人,神被耗盡,整個人都疲憊不堪。
蘇漾每天都在醫院來回奔波理事,公司的事,一直都是沈遇舟在理。
沈遇舟上手的很快,僅僅用一夜的時間,就掌握了蘇氏集團全部合作項目資料和公司人脈關係。
為了公司正常運營下去,這段時間,沈遇舟每天都會出去跑業務,拉投資,談合作。
每晚回來他都一酒氣,眼睛布滿,心疲憊。
蘇氏集團經過這一係列的事後,很多合作者都紛紛拒絕再合作,誰都不想在這個時候跳蘇氏集團這個火坑。
沈遇舟明白現在蘇氏集團的境,可他沒有退路,隻要能談到合作,才有資金周轉,公司才能繼續運行下去。
所以,哪怕在酒局上遭無數人的冷嘲熱諷,把自己喝到差點胃出,沈遇舟都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一直忍辱負重,隻為了拿到項目。
可如今的蘇氏集團早已大勢已去,不管沈遇舟怎麽做,幾乎都沒人願意買他的麵子。
有時好不容易談到的項目,臨近簽合同時,對方又反悔,讓沈遇舟所有的努力都打水漂。
蘇漾擔心沈遇舟的狀況,一個人坐在大廳,等了好久,房門才傳來聲響。
蘇漾立即飛奔過去。
大門一打開,一濃烈的酒味撲麵而來。
男人看到,愣了一下,聲音沙啞地問:“這麽晚了,怎麽還沒睡?”
“你不回來,我睡不著,”蘇漾連忙把他攙扶進來,在沙發前坐下,“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給你端醒酒湯。”
沈遇舟嗯了一聲。
蘇漾把醒酒湯端過來,沈遇舟卻早已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雙手癱在沙發上,頭微側,臉頰微紅,呼吸均勻,即使睡得很沉,可他手裏還是攥著合同,不肯鬆開。
蘇漾走過去,把湯放到茶幾上,手想把他手裏的合同輕輕地走,不料合同一,他的五指就下意識收。
沈遇舟被驚醒,緩緩地睜開眼。
看到是蘇漾,他才鬆了一口氣。
“沈遇舟,你太累了,”蘇漾在他麵前蹲下,手輕他的臉頰,滿臉心疼,“如果真的沒有辦法,那就算了吧。”
男人眼簾半掩著,額發落下來,在他那雙眼睛上投下細碎的影。
他眸子暗深如潭,定定地凝視著,隨即手把人抱進懷裏。
“嗯,確實有點累,”男人聲音沙啞,滿是疲倦,“你讓我靠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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