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薄珩也知道程安北病了。
姜心儀不由得發散了思維,那程安北的病得有多嚴重,才能到了連薄珩都知道的地步?
不過,那和已經沒關係了。
程安北當初已經選擇了蘇甜甜,生死關頭最能看清一個人的心。
摒棄腦子裡的雜念,看著面前的男人。
“對不起珩,我回來了。”姜心儀輕輕道,“我現在是池絮,回國後,實在不方便暴自己的份。”
“心儀……”薄珩就像是再也忍不住一般,手,把姜心儀拉進了懷裡,他地抱住姜心儀,失而復得的喜悅在腔裡如火焰燃燒,“我好想你。”
沒死,這就是最好的訊息。
是薄珩二十多年來,聽到過的最好的訊息,比他當上薄家繼承人那一天還要高興。
儘管薄家的產業一直都是他父母的願,可在願面前,他自己心的摯才最重要。
“能不能告訴我,你去了哪裡?”薄珩的語氣有些小心翼翼。
他知道,姜心儀一定不會是故意不回來見他,一定有苦衷。
此刻他和姜心儀相擁,姜心儀著薄珩的溫度,深深呼吸了一口氣,苦地笑了笑:
“珩,我找到我真正的家人了。”
什麼?
薄珩愣了愣:“是你的家人……帶走了你嗎?”
姜心儀點了下頭,眼底染上悲傷:“我的姐姐已經去世了,簽署了自願捐贈的文書,所以我整了容……”
薄珩似乎沒聽明白,微微怔住,但因為這個不好的訊息,沒有再開口,而是抱著姜心儀,輕輕地拍著的後背。
給薄珩解釋了緣由,並且提到了池宴祁現在在掌控著。
“珩,你想不想看看我姐姐?”姜心儀笑。
薄珩溫地點點頭。
姜心儀把照片拿出來:“我姐姐長得很漂亮,我和其實也有幾分像,但現在我的份證和護照資訊全都是姐姐,之後,我只能代替姐姐活下去,幫做想做的事。”
“從此以後,我要代而活。”
薄珩滿臉心疼,了姜心儀的短髮:
“可是心儀,你的姐姐,一定不會希你為。必定希看到你能做你自己,而不是為池絮。”
姜心儀愣住了。
這句話,沒有人和說過。
儘管自己在心深,很不想代替他人而活,可池宴祁反反覆覆告訴,就是池絮,午夜夢迴的時候姜心儀也會產生懷疑,是不是不該再堅持做自己?
然而,薄珩卻斬釘截鐵地告訴,可以做姜心儀。
不需要為池絮。
不要假扮另外一個人,帶著對方的憾而活下去。
那樣太沉重了。
姜心儀的鼻子一下有點發酸,終於遇到了一個懂的人。
而薄珩眼底的緒是心疼。
“心儀,你喜歡池宴祁麼?”薄珩問。
姜心儀眼睛微微瞪大:“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會喜歡池宴祁?!
“或許姐姐曾經對他過,但那是姐姐,我最多隻把池宴祁當了自己的弟弟來看待……”
的話剛說完,薄珩就手,上了姜心儀的戒指。
“所以,這個東西,其實什麼含義都沒有,對嗎?”薄珩深深凝視姜心儀的眼睛,似乎很求這個回答,“你們並不是真的相,對嗎?”
“我還能……挽留你,對嗎?”薄珩聲音沙啞。
見他這副模樣,姜心儀的心臟止不住地疼痛。
“珩,你的到底怎麼了?”
男人垂眸,苦笑了下:“?無非是被爺爺打斷罷了。”
什麼?
聽到這句話,姜心儀整個人如墜冰窖!
“怎麼可能?可是,可是薄老爺子他是你的親爺爺!”
一個人究竟能有多狠心,才能親自打斷了自己親孫子的雙?
而且,薄珩是多麼矜貴的人,他從小到大錦玉食,年後更是風姿綽約,玉樹臨風。
失去了雙,就失去了行力,他的自尊會到多大的打擊?
“為什麼呢?”姜心儀的眼睛發紅。
“那不重要,心儀。”薄珩絕口不提薄老爺子為什麼打斷他的,他用手指溫地掉了姜心儀眼角的淚水,“你不要為我哭泣。”
“我捨不得看見你掉眼淚。”
“你只需要知道,這一切都和你沒關係,是我自作主張惹怒了爺爺,讓他發了脾氣,才導致我們之間產生了矛盾。這都是我自己的選擇,你不用自責。”
看來,薄珩和薄老爺子之間的矛盾,多和姜心儀有關係。
也聽說了,薄珩堅持要讓姜心儀的墳墓安葬在薄家的私人陵墓裡,並且堅定地拒絕了家族給他安排的聯姻。
他說,他這輩子已經有唯一的人了。
可是如今的姜心儀,沒辦法履行承諾。
還沒有查清楚池家當年是被誰害的。
見姜心儀的眼眶還是很紅,薄珩溫地了的頭髮,道:“別擔心,醫生還在為我治療,椅只是暫時的,之後我或許還能站起來。”
“而且,爺爺也不可能真的狠得下心打斷我的。”
他試圖讓姜心儀安心些,不要太過擔心。
聽到這些,姜心儀原本暗淡的眼睛才終於有了些芒:“真的嗎?”
“是的。我不會騙你的,心儀。”
得到答案,姜心儀這才匆忙去眼角淚水,輕聲:
“我會照顧你的,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我。”
因為,薄珩傷,和有關。
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薄珩為一個無法自理生活的廢人。
那麼高傲,那麼冷峻的男人,如今坐在椅上,只能在這個封閉的別墅裡看看書,喝喝茶。
他分明應該馳騁在各大名利場,被無數人敬仰,尊他為薄總。
“我能,再多抱抱你嗎?”薄珩嘶啞著嗓音開口。
姜心儀一僵,任由薄珩抱著,讓坐到了他的上。
兩人相擁。
殊不知,遠。
雙目猩紅的男人死死攥著手,收回視線,轉離去。
“爺……”阿虎追上來,很怕程安北出事。
“我們走。”
最終,程安北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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