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單獨見,要做什麼?”裴陵好奇地問,“總不至于是要如此明目張膽地對宣戰吧?”
紀寒煙涼涼一笑。
還不至于蠢到那個地步。
其實只是想跟顧詩棠說說話,看看顧詩棠究竟是個怎樣的人,為何能走進霍辭安的心,融化一座高不可攀的冰山?
沒想到霍辭安連這個機會都不給。
冷眼瞧著,顧詩棠大約是高興了,揚起腦袋在霍辭安臉上親了一下。
而霍辭安的眼底盡是。
眼見著眼底怒意漸盛,裴陵忍不住離遠了些,說:“你若真想做些見不得的勾當,提前告訴我,我好跟你撇清干系。霍辭安那人,我可不想惹他。”
紀寒煙輕蔑地看他一眼。
隨即轉離開。
……
回到家里,霍辭安以幫助眠為由,拉著折騰了兩個多小時。
洗完澡之后顧詩棠連手指都不想。
偏偏邊的男人神清氣爽,一手摟著,一手還能拿手機瀏覽消息。
緩過來一點兒,顧詩棠有氣無力地對他說:“把我的手機給我。”
霍辭安把的手機拿給,又心地拿了個靠枕墊在腦后,伺候著。
“喝點水嗎?”他問。
“嗯。”
他下床,倒了杯水,還在里面放上吸管,拿回來,一條屈膝跪在床上,喂給喝。
顧詩棠一邊喝水,一邊看秦方好給發來的消息。
原本秦方好今天想去宴會看渣男賤吃癟。
奈何今天有事,沒去。
但今天宴會上發生的事,早已在權貴圈廣為流傳。
秦方好已經聽不下三人津津樂道了。
秦方好對說:“我覺得這能為我人生幾大憾之一,不過想想,下次再見到許云牧和顧曼希,我可有許多話能說了。你現在是他們的舅媽,我是他們舅媽的閨,那也是長輩!想想就興。”
顧詩棠看完消息,水也喝夠了。
下意識地揮了揮手,讓霍辭安把水杯拿走。
作都做完了又覺得不太好。
這樣支使霍辭安?
然而他好像沒覺得有任何不對。
理所應當地就把水杯拿走。
而后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拿走吸管,直接仰頭喝掉。
喝水的時候,他的結一直上下滾。
顧詩棠看著看著,臉就有點發燙,連忙移開視線。
回秦方好消息。
“你忘了嗎?你是霍辭安的遠房表妹,本來就是許云牧的長輩。”
“哎呀,那太遠了,還是他母親家里那邊的,不太好讓許云牧認。”
顧詩棠笑了笑,又回:“我覺得,許云牧和顧曼希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秦方好回:“我也覺得,他倆能咽的下這口氣?不過想想,你老公可是霍辭安誒,他倆再不善罷甘休,又能怎樣?”
顧詩棠眸閃了閃。
話不能說得太絕對。
畢竟有些人就是喜歡使招。
“哎,我跟你說,我今天真是倒霉了,我去廠子的路上,不小心跟另一個人撞車了。”秦方好又發消息來。
顧詩棠嚇了一跳,連忙一個電話打過去。
“喂?”
“你怎麼撞車了?”顧詩棠連忙問,“你沒事吧?”
“哎呀,你別慌,我人沒出任何事兒。”
顧詩棠放下心來。
“就是車子撞壞了,差點耽誤事兒。”
秦家在外地的一小工廠出了點事,今天秦方好是過去理的。
沒想到在半路不小心撞了人家的車。
對方是個年輕男人,看樣子也是有急事。
幸好他看起來子溫和,也沒跟計較。
“人沒事就好。”
顧詩棠跟聊了一會兒,又覺困倦,便跟秦方好道別,放下手機。
一轉,霍辭安已經喝完水,重新躺回邊。
“秦方好出事了?”霍辭安問。
“車子撞了,人沒事兒。”
“嗯。”
霍辭安張開雙臂示意過來。
顧詩棠卻略有嫌棄。
“你好熱。”
又嫌他熱?
霍辭安真想狠狠教訓這個沒良心的小東西。
因為怕會不了,所以他沒把房間里的溫度調太低。
結果現在反倒嫌他上熱。
早知道就應該把溫度調低一點。
讓主往他懷里鉆。
不過想想還是算了,怕把給凍冒。
于是霍辭安直接手,強行把給拉到自己懷里。
顧詩棠試圖掙扎。
掙扎未果。
放棄。
所以只能老老實實地趴在霍辭安懷里。
深夜,一片寂靜。
顧詩棠能夠清晰地聽到他有力的心跳。
也不知為什麼,這個時候,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了秦方好之前說過的話。
“他會不會已經暗你久了?”
顧詩棠的手指微微蜷,想起最近這段時間霍辭安是如何對的……突然也忍不住開始有這個大膽的猜測。
當初自己都覺得希不大。
結果霍辭安還真的跟領了證。
而且,他們結婚明明是各取所需。
他卻還對那麼好。
好到幾乎覺得有點不真實。
可霍辭安怎麼會暗呢?
明明他們之前幾乎都沒有什麼集。
而且他們的第一天晚上過后,他不是還對冷嘲熱諷的嗎?
顧詩棠陷了思考,手指無意識地在霍辭安的前畫著圈兒。
有點。
霍辭安捉住搗的小手,問:“你在想什麼?”
“嗯?”顧詩棠漫不經心地回。
這般態度似乎引起了男人的不滿,手指著的下抬頭,惡狠狠地咬了一口的。
如同惡狼。
顧詩棠疼得吸氣,一雙眼睛水汪汪地看著他。
“當著我的面,在想什麼?”霍辭安語調頗有些森。
年紀輕輕,又剛畢業,難不是在想哪個男同學?
當然了,他不會懷疑在想前男友許云牧。
背叛過的東西,只會嫌棄。
“沒想……”顧詩棠心虛地說。
總不能告訴他,剛剛在懷疑他暗多年吧?
大概是在他懷里太熱的緣故,的額頭上滲出了一點細汗。
“詩棠。”他幽幽地喊,“撒謊可不是好孩子。”
這模樣,分明是有心事。
顧詩棠看著他,這一瞬間,真想開口問問,他到底是不是以前就喜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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