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宇很快就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張公公大概是看到剛才的人,就以為他是借著自己的權勢,在大腦里面作威作福,還要求人服侍他,沒有一反思的樣子,所以才……
他沒有多的解釋,只是說了一句,“這樣嗎?”
然后再也一言不發,沉默地跟在人后。
慶宇在大牢門口就見到了溫惜雪和諸葛清。
溫惜雪第一時間發現了不對,“你的服,還有你的頭發,那些人對你……”
“別問了,你也不要在外面等我,你回東宮去,聽到沒有。”
他能想到,等會將會是一個怎樣的場景。
但溫惜雪哪里是那種勸得住的人,“我說了,你任何事都不許瞞著我,你不告訴我,我會用自己的方法弄清楚。”
慶宇被人著向前走,他沒有再轉頭,但即使這樣也知道溫惜雪肯定是跟在后面。
慶宇被大堂,膝蓋被人踹了一腳,直接跪在了大殿上。
“太子,你可知錯!”
慶宇回:“兒臣無錯。”
慶政帝氣到直接將上面的幾本奏折扔了下來。
說道:“朕看你上次不忍心再罰你四弟,以為你是心懷憐憫,沒想到你原來本就是算好了夠他下輩子殘疾!怎麼,一聽說你四弟的傷有好轉了,就恨到親自過去給他再打斷一次麼!”
這件事果然全栽到了他頭上。
他依然是面無表得說:“兒臣沒有。”
“你沒有,你還要我把你四弟接回來和你當面對峙是麼!”
他第一次看慶政帝這樣的憤怒,竟是有些不明白到底是因為什麼。
“朕本來想派人去教訓你一下,讓你識趣一些,沒想到你,居然利用自己是太子的份去要挾他們,還讓他們服侍你!”擺在桌上的茶杯最終還是被人摔碎,“你是什麼時候變這樣的!”
慶宇被碎裂的聲音嚇了一下,腦子里不知道為什麼一片空白,只記得這杯子好像是母后找人打給慶政帝的,慶政帝一直都惜不已。
“你這樣,讓朕怎麼和你母后代!”
慶宇覺到口突然涌上來一口腥甜,也不知道是什麼,只是強往下吞,掙扎著想要說完一句話,卻覺得意識越來越模糊。
“父皇,兒臣沒有,你,真的不用覺得對不起母后……”
隨后,他便再也對那場質問沒有一點印象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好像迷迷糊糊又聽到一些什麼,不知道是誰的聲音在說,吵的很大聲。
“他上本就一點傷口都沒有,你讓朕怎麼相信你說的話!”
“皇上,您不可以這樣說他,他明明是……”
“皇上,您就給太子殿下一個機會吧,就當作是看在先皇后的面子上……”
慶宇再次失去了意識,連上那火辣的覺,他都一點覺不到了。
但這次不知道為什麼,他似乎沒有暈過去很久,醒來的時候,看到一排人都跪在慶政帝面前,就是講的話聽不太清。
“太子殿下的傷,乃是高人的手法,配著特制的藥水,于皮上看不見什麼,但是臟俱損,脈搏全,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請其他太醫來再診。”
“至于說太子殿下上的服,上面也是被下了特殊的藥,是用來配合著上面的藥水,來…來催化催清的一個效果,估計再要兩個時辰,太子殿下就要醒了。”
慶政帝顯然是沒想到居然是這樣,此時讓他再來怪罪慶宇,他也是說不出口,于是只好咬牙去質問溫惜雪,“那你說,你和太子殿下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要跑去找四皇子。”
“我和太子殿下一路被追殺,其實早就已經懷疑,之前的主謀并非四皇子,而是另有其人,這次冒險將之前關押起來的刺客帶回去和四皇子對峙,但四皇子卻咬死都說是自己的安排,于是我們走的時候,就將那幾位刺客留在了四皇子邊,可能就是……”
“來人,立刻給我去查!”
慶政帝一時不知道該相信哪邊好,沒有應承下來,只是了人去調查,這讓幾人就更加著急了。
但在開口前,他們卻先聽到了慶宇的聲音。
“父皇。”
慶政帝剛才的在聽到人這一聲虛弱的呼喚下全部崩塌,直接沖到了人榻前,握住他的手。
慶宇覺得嚨干的很,艱難地咽了口水,啟說道:“抱歉,讓您打碎了母后送您的茶杯。”
慶政帝一愣,“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那個杯子做什麼,現在最重要是你……”
他一把抓住了眼前的人,“你們剛剛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我只想拜托您一件事,如果我等會毒發,麻煩把我一個人關起來,我就只有這一個要求。”
慶政帝皺眉,松開了他的手,轉過臉去,“朕不可能答應,明明有更好的解決方式,就算你不肯那些人,那這不是還有……”
床上的人用盡最后的一點力氣,直接喊了出來:“我說把我一個人關起來!”
在場的人都面震驚,這也用掉了慶宇最后的力氣,再開口,聲音就變得更加虛弱了,他緩緩閉上眼睛,只說了兩個字:“抱歉。”
過了以后,慶政帝才開口問道:“黃太醫,這種方法,可行麼?”
黃景榮自然明白他在問什麼,思考后回答:“自然說可行的,只不過過程會十分痛苦,需要人一直保持清醒,微臣……爺不建議這樣。”
慶政帝確沒有再勸,只是搖了搖頭,“讓人去安排吧。”
隨后起,對慶宇說了一句:“你的事到底怎麼樣,朕會派人去核實……等你恢復好了朕再來看你。”
“謝過父皇。”
慶政帝離開,慶宇才得以看清被人剛才擋住的惠妃已經雙目通紅的溫惜雪。
他用虛弱的聲音對惠妃說道:“惠妃娘娘,就麻煩您收留惜雪幾天了,要看好,別讓跑回來。”
“讓諸葛清跟著你去那邊,不要掉以輕心,而且不能,連累惠妃娘娘,知道麼?”
這句話說叮囑溫惜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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