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很難不去懷疑，眼前所見，是否真實？

妖域四界，赤羽一族的妖帝，手下坐擁百萬妖族銳，楚凡從小到大最崇拜的無敵父皇。

此時此刻，竟卑微到連螻蟻都不如，跪在一個區區人族邊，開口，“楚霸天參見主人！”

主人二字一出，更是給了楚凡迎頭一個暴擊。

“主，主人？父皇，您腦子進水了吧！為何要一個人族主人？”由于震撼過大，楚凡一時口無遮攔，吐出心聲。

“……”

他這還算好的，后那一眾妖族部下，個個六神無主，難以接現實。

聽到父皇二字，陳絕心一方則更加肯定，楚霸天妖帝的份。

只因清楚記得，先前楚凡曾以皇子二字自稱。

“沒想到，不止人族三千界，連妖帝都已臣服主。”

“我并非沒想過會發生這種事，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那麼快。”

“主的能量，已然大到超出我的想象！”

“看來，妖族這骨頭，也不如傳聞中的，妖帝尚且如此，底下那些妖民更不用說。”

“骨頭再，在主面前，毫無意義！”

“主威武！”

……

聽到四面八方傳來，眾人對于陳牧的夸贊，崇拜，仰慕。

陳絕心這個做姐姐的，心別提有多高興，得意。

有此弟弟，姐生完！

出手，攬住陳牧的肩膀，往懷里一拉，喜道：“行啊你小子，又在什麼時候，背著所有人，不知不覺把妖帝都給收服了？”

“機緣巧合罷了。”陳牧隨口道。

現在說這些，太浪費時間。

見陳牧將這件事說得如此風輕云淡，楚凡心，更加難以平靜。

試圖喚醒楚霸天的，大喊，“父皇，憑你我的實力，完全可以殺這群螻蟻，低賤人族，本不用去看他們臉行事。”

“實在不行，還可以傳音族人，不消片刻，百萬妖軍便會兵臨大蒼，一統三千界！”

對于楚凡的蠱發言，楚霸天雙眸黯然，毫無興趣，懶得看他一眼。

畢竟，他早已不是楚凡知的那位赤羽妖帝，只是陳牧龐大亡靈軍隊中的滄海一粟。

“父皇！”見楚霸天無視自己，楚凡極力呼喊。

“別白費力氣了，他如今，只聽命我一人。”陳牧無說出事實。

“不可能！你算什麼東西？區區一個人族，居然妄圖掌握妖族大帝，癡人說夢！屬實可笑！”

盡管事實就擺在眼前，楚凡始終不愿接。

質疑楚霸天的真假？

沒法質疑，他那悉的霸道妖力，外人本不可能模仿得了。

陳牧打開系統面板，找到大帝經驗包，選中百名趕來護衛的人仙，準帝境外院長老。

確定使用！

【正在使用大帝經驗包中……】

【大帝經驗包使用功！】

跟著，一道道柱自那些長老上冒起，沖云霄。

異象！祥瑞之兆！紫氣……多到泛濫，廉價。

【贈予大帝經驗包功！千倍返利已發，恭喜宿主獲得大帝經驗包+103000！】

一百零三人邁大帝境后，來不及驚訝，第一件事便是走到陳牧面前，齊齊跪拜。

異口同聲，“多謝主賜予我等大帝修為！”

無比肯定，普天之下，能做到這種事的，除了自家主外，不可能有第二個人。

無須懷疑！

“主的實力，果然深不可測！”

“同時讓一百多號人邁大帝境，無視天道秩序，驚人，實在太驚人了！”

“天道神子？這是天道之父！”

“為大帝，竟如此簡單？”

“對你我來講，依舊很難，但對主來說，易如喝水。”

……

目睹這一切的妖族皇子楚凡，當場傻眼。

他哪怕再自大，也是知道，大帝對于人族，意味著什麼。

到百人前后胎換骨般的表現，瞠目結舌。

賜予大帝修為？

現在的人族，都這麼變態了嗎？

等等！一個世界，不是只能誕生一位大帝？

不對啊！大帝修為，可以賜予？

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沒完沒了。

楚凡的心態，卻是真真實實，徹徹底底崩壞！

嚴重懷疑妖生。

“這下你總該明白，我憑什麼了吧？”陳牧笑問。

“……”問得楚凡啞口無言。

他大概知道，為一族妖帝的父皇楚霸天，為何不惜將尊嚴踩在腳底，也要在陳牧面前委曲求全。

不那麼做的話，赤羽，不，整個妖域！四大妖族！極有可能會走向滅絕！

人族中，怎會誕生出此等怪？

難以理解。

不過，眼下的當務之急，顯然不是繼續去胡思想這些。

艱難開口，楚凡不得不低下他那高傲的皇子腦袋。

與楚霸天一樣，選擇委曲求全，向自己曾經最輕視的劣等族類。

“認輸！我認輸，從今以后，我會和他一樣，效忠于你。”

在人族待久了，楚凡學到一句話，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報仇也好，崛起也罷，唯有活著，一切才有可能！才有未來！

“效忠？”陳牧呵呵一笑，“你真當我來者不拒，什麼阿貓阿狗都愿意留在邊嗎？”

“你……”

話音剛出，注意到頭頂一片影降下。

楚凡驚恐注視，虛空中出一只赤紅天妖巨手，直直朝向自己落了下來。

砰！轟！！

浩瀚的掌力，深地下半人高。

掀起的氣浪，將不弟子震退七八步。

隨即，天妖巨手消失，只留下楚凡等一眾妖人干癟的皮囊，鮮炸開，形同朵朵妖艷的地獄彼岸花。

【正在召喚亡靈中……】

【召喚功！恭喜宿主獲得新亡靈“楚凡”！】

出于對死者的尊重，陳牧將所有妖族的亡魂，全部進行召喚，擴充進亡靈大軍中。

突出一個不浪費，廢再利用。

“行了，你回去吧，這沒你的事了。”陳牧對楚霸天擺擺手，說。

“屬下告退。”抱拳埋首，楚霸天轉進空間傳送門，返回妖域。

看到強如妖帝，在陳牧面前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無意間，又收割了大票崇拜者。

尤其是弟子。

們那眼神，花癡表現，簡直恨不得把陳牧就地正法，生米煮飯！

仔細一想，這何嘗不是青云府的一種捷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