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他的手上,全是以沫的眼淚。
心里的委屈,心里的抗拒,心里的反,心里的無奈……
他全都知道。
冷夜沉凝了凝眉,心愧對以沫,但他卻只能裝作若無其事。
只怕,從今以后,他與以沫的距離越來越遠……
“大哥,這個世上,你是對我最好的親人。所以,不管發生什麼事。大哥你都會一直對我最好嗎?”冷晝景忽然多愁善地問道。
冷夜沉被他這句話給問得一臉懵然,半晌都未答上話來。
“大哥,你怎麼不說話了?”冷晝景接二連三地問。
冷夜沉回過神來,應道:“當然,我會一直對你好。你是我的親弟弟,我們手足深。”
至于以沫的事,他只能在心底跟他道歉了。
這邊,冷晝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多謝大哥!”
“你早點休息,我掛電話了。”冷夜沉接著說道。
冷晝景應了聲:“嗯。”
掛掉電話后,他仰著夜空,咧冷笑。
冷氏集團,他勢在必得。
如果不是季思妍給他的那份資料,他至今都會誤以為自己的生母是為了父親殉而死。
呵,他真的是把大哥、爺爺和大媽想得太單純了。
大哥的母親以及爺爺加注在他生母上的痛苦,他要在大哥上一丁點一丁點地討回來。
失去至親的人是什麼滋味,他們也該嘗嘗了……
冷晝景的黑眸深邃,夜的那種帶著邪魅的暗黑,落他的眼底,慢慢地侵蝕他的心。
同一片夜空之下,冷夜沉剛準備起,天窗突然探出一個人影。
連華生縱一躍,手里拿著兩瓶酒,往冷夜沉的旁一坐,并將手中的酒遞給了冷夜沉。
“兄弟,陪我喝酒!”連華生咧一笑。
冷夜沉睞了連華生一眼,毫不猶豫地接過了連華生手中的酒瓶。
“退役后,現在對我來說,最向往的生活就是沒事找兄弟對月飲酒,有事搞搞我的實驗。”連華生慨道。
冷夜沉會心一笑:“你是打算一輩子嗎?”
“比起你說我,你還是先把你手里的酒喝了,這可是我專門調制的酒,可以幫你清理的殘毒。”連華生拿起酒瓶與冷夜沉了。
話題再次回到這件事上,冷夜沉忽然一臉嚴肅地問:“你從蘇漫雪那兒套出了什麼話?”
“果然什麼事都瞞不過你。”連華生勾一笑。
蘇漫雪送以沫回來后,就被連華生給去了自己的實驗室。
冷夜沉中了冥草的毒,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禍”是誰惹的。
當然,連華生只是借著“閑聊”的機會,從蘇漫雪的口中套話罷了。
蘇漫雪那人,說話果真是不經大腦,聊了后,只要他問什麼,就什麼話都肯跟他坦白。
至于,蘇漫雪的話是真是假,連華生并不在乎,只要是對他有用就行了。
“冥草末來自‘夜’的男公關們,他們一般用它來助興和避孕。看樣子,‘夜’得關門整頓了。”連華生接著說,說完后又頓了頓,反而質問冷夜沉,“冷大居然與‘夜’的男公關有來往……我說阿沉,你是床技太差了嗎?要不要兄弟我弄幾部島國作片給你上上課!”
“……”冷夜沉回眸瞪了連華生一眼,眼神冷得嚇人。
連華生識趣地轉開話題,打趣地接著說道:“冷大還讓我來跟你求個,說不想去臨海城的依山別苑,只想留在這里‘伺候’你。還說,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冷夜沉依舊默不吭聲。
“我看這次,冷大也是無心之過。更何況,也幫你解了毒。你們小兩口,床頭吵架床尾和,你啊!就別跟大計較這事了!更何況,不知道那種東西有毒。”連華生笑著說。
冷夜沉也不打算,就任由連華生這樣誤會。
既然連華生也誤以為他的人是蘇漫雪,那麼也可以證明他把對以沫的藏得很好。
另一邊,以沫連連打了三個噴嚏。
季思妍忍不住調侃道:“以沫,有男人在背地里默默地想念你噢!”
“一定是有人在背地里罵我才對!”以沫笑著說。
“以沫這麼可,誰都舍不得罵你吶!”季思妍抬起手來,像個大姐姐一樣,輕輕地刮了刮以沫的鼻梁,接著說道,“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我也是,跟你聊天,我很開心。”以沫微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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