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沫就是這樣,只要是接到陌生人的電話,都會這樣彬彬有禮地問候。
大學同窗了三年,還真是一點變化也沒有。
“以沫,是我漫雪。”蘇漫雪聲音哽咽地說道。
以沫頓時就沒好語氣地問:“你怎麼會有我電話?”
“我問了冷晝景。”蘇漫雪黯然神傷地回答。
“好吧!你找我有事嗎?”以沫仍舊沒好氣地問。
蘇漫雪憂傷地回答:“以沫,你來看看我,好嗎?我真的好孤獨……真的真的好孤獨……”
“你孤獨?什麼意思?”以沫疑了。
蘇漫雪接著解釋道:“以沫,上次在夜沉私宅里遇見那兩個歹徒,我兩出金鑰匙的事,其實是冷爺爺他一手策劃,是冷爺爺想要試探你。”
“我知道。”以沫淡漠道。
蘇漫雪接著說道:“那些傷害你的話,其實是冷爺爺讓我這麼說的。他是為了讓我試探你而已!”
“爺爺是在試探我們兩吧!”以沫不以為然地回答,真不明白,蘇漫雪到此刻還在狡辯是為了什麼。
“以沫,那些傷害你的話,真的不是我的本意。而且,如今,冷爺爺把我囚了。不許我跟外界來往,也不許外界的人聯系我,還不許我跟夜沉再見面……我、我連跟你打個電話都、都要……嗚嗚——”
蘇漫雪說著說著,便泣了起來。
以沫不皺起了眉頭。
“以沫,我就你一個朋友……我的朋友中,也就只有你是真心待我。我倆可是最好的閨呀!之前,是我對不起你。但是現在……我也嘗到了報應……以沫,你能來陪陪我說說話嗎?我真的快要被關瘋了……嗚嗚——以沫……求你了……我求你了……”
蘇漫雪抱著電話痛哭,一旁的劉管家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只好拿來紙巾,朝遞了過去。
“蘇漫雪,你又想玩什麼把戲?”以沫極其不耐煩地問道。
蘇漫雪吸了吸鼻子,回答道:“以沫,我沒有想玩什麼把戲。我就想你過來陪陪我,好不好?我被關在這里快兩個月了,不能出門,也沒有人愿意來看我。而且,我想和你聊聊冷晝景的事。就是冷晝景和冷爺爺的事。”
一提及冷晝景的事,電話這邊,以沫咬了咬,心里猶豫了許久,才問道:“你現在在哪?”
“臨海城依山別苑。”蘇漫雪哽咽地回答,“你到臨海城市中心去,我派人來接你。事關冷晝景,這件事你一定要知道。”
“電話里不能說嗎?”以沫微微皺了皺眉。
蘇漫雪弱弱地回答道:“電話里不方便。”
以沫猶豫了許久,才答應了蘇漫雪去見的要求。
如約地趕到了市中心,被蘇漫雪派來的人送到了口中所說的那幢依山別苑院門口,按響院門旁的門鈴后,出門來給開門的是一個發上染霜的中年男子。
“你……”中年男子看到以沫后言又止。
此時,蘇漫雪馬不停蹄般地從屋沖出來給以沫開門。
“劉叔,是我閨,也就是冷家的二。”蘇漫雪介紹道。
劉叔立即向以沫微微頷首,問候:“二,您好!”
“你好。”以沫禮貌地點了點頭。
蘇漫雪忙拉著以沫往屋走。
劉管家并未多疑,只是好奇,為什麼蘇漫雪整容后跟冷家的二長得一模一樣?!
他只知道自己替冷大爺接錯了人,卻并不知道后來所發生的事。
進屋后,以沫在墻壁上看到了許多軍功勛章,當還未看完,就被蘇漫雪強行牽著拉到了二樓的臥室里。
“以沫,你能來看我,我真的很高興……”蘇漫雪突然抱住以沫,激涕零地說。
而臥室門口,突然出現的一個著黑西裝的人,將以沫嚇了一跳。
“對不起,這位士。冒犯了,我得搜一下你上。”人冷言冷語地說。
以沫不解地看向蘇漫雪。
蘇漫雪哭紅了眼,委屈地說道:“這是冷爺爺安排的,只要是靠近我的人,都必須搜,看看有沒有攜帶違品。”
“好吧!”以沫只好張開雙手,落落大方地讓那人搜。
人確認以沫上沒有攜帶什麼危險件后,便轉離去。
蘇漫雪癟道:“瞧吧!你也看到了,我真的是被囚了……”
“爺爺,為什麼要囚你?”以沫難以理解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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