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問出去,會得到什麼答案還不好說,首先就得解釋自己怎麼會從做生意,想到了娃娃親。
但季澤這番話依舊無異于在心里投下一顆雷,將一直以來的認知沖擊得七零八碎。
林喬下意識在手邊了個杯子,端起來正要喝,杯沿被人住。
這才發現自己拿的是季鐸的酒杯,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就懸在杯子上方,燈下,似能把的小手完全罩住。
林喬目從男人的手一點點挪到他英俊朗的側臉上,“那你呢?想過做生意嗎?”“怎麼突然問這個?”季鐸一眼,將杯子從手里了出來。
林喬沒有再拿,只是目依舊落在他臉上,“隨便問問,我看你對這些好像也懂的。”
就因為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無知,一直以來才沒生出任何懷疑。“
只是知道點。”
見真好奇,季鐸夾了個蝦幫剝,“我沒想過做生意。”
他沒想過做生意,所以從一開始就認錯人了嗎……一瞬間,初見時葉敏淑的敵意,季澤的閃躲,季鈞的尷尬,好像全都有了解釋。
可當初跟原定親的既然是季澤,為什麼又換了季鐸,季鐸竟然也同意了?直屬上司的人給他介紹對象,他都不看,這男人從不是會輕易妥協的人,更不可能被抓到把柄威脅。
能讓他做出讓步的,只有可能是他最親的人,估計還有些其他原因。
還有季老爺子和徐儷,也絕不可能只因為孫子不愿意就把婚約對象換兒子,所以這麼久,從沒往這方面想過。
越到這種時刻,林喬反而越冷靜,起又去涮了個杯子,拿過酒瓶給自己倒上半杯。“
這事倒也有可原。”
先了季鐸的酒杯,“畢竟那時候咱們剛結婚,比起妻子,當然是侄子更加重要。”
說著有可原,可卻一針見,中了季鐸當時會答應季澤最本的原因。
他們不是的結合,沒有任何基礎,季鐸會照顧,那是出于他本很強的責任。
可他和季澤卻是朝夕相了二十幾年,哪怕怒其不爭,當侄子求上門,又沒打算做長,他還是答應了。
只是沒想到后來季澤又改變了想法,他對林喬也生出了變化,有些事當初答應得容易,再想解開卻難了。
這話說得季鐸無言,季澤在對面聽著,臉上也生出些急,“不是,小叔他……”“這不關你的事。”
林喬笑著打斷他,還給他杯子里又添了些酒,“當初和我定親的是他,跟我結婚的也是他。
他要是不愿意,大可以直接說,何必婚都結了,又幫著家里人瞞我,把我當外人?”微笑里藏著真,是很會展出來的尖銳。
季鐸忍不住向,低低了聲:“喬喬……”話還沒說完,那邊季澤先繃不住了,“這些哪能怪小叔,明明是我!”進門他就先自罰了一杯,本就有些上頭,后面和林喬道歉,這些天所經的力和愧疚、懊惱又一起涌上來,沖得他徹底沒了理智,“明明是我對不起小叔,把娃娃親推給他,現在還要連累他……”季鐸剝蝦的作都停了,一個眼風甩過來,眼里盡是冷意。
季澤被凍得一機靈,突然反應過來他酒意上頭,把最不該說的說了。
他趕去看林喬,只希自己舌頭喝大了林喬沒聽清。
林喬卻已經放下了酒杯,聲音冰涼,“讓他說!為什麼不讓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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